呲牙乐着。
“小姐,开饭了,大少爷叫你和许公子进屋吃饭。”轻手轻脚走过来的佣人,低头对汪掌珠说着。
汪掌珠抬头看着太阳已经要沉到地平线的下面了,光顾着开心,忘了时间过得飞快,都到了家里开饭的点了。
“你告诉少爷,让他们吃吧,我刚刚吃过了,不饿。”她实在没有勇气去跟那对时不时就要郎情妾意一下的男女同桌用餐。
许一鸣听着汪掌珠的话,立刻心领神会,“我也不吃了,我们放学时一起吃的汉堡,刚才又吃了那么多的水果和零食,一点儿都不饿。”
佣人点点头,回去复命了。
“你跟我去我家吃饭吧,吃完饭我再送你回来。”许一鸣歪头看看汪掌珠的脸,她今天的午餐没有吃多少东西,刚才也没吃什么,再饿一晚上就完了。
汪掌珠忍不住轻嗤一声,“你以为我哥是白痴,做的那么明显,那是公然再跟他挑衅!”
“那你就要饿一晚上?”
“反正我也吃不下,再说了,现在不是流行锥子脸吗,我正讨厌我这张圆饼脸呢!”汪掌珠无所谓的对许一鸣笑笑,“你快点儿回家去吧,别再耽误了你家里开饭的点。”
许一鸣挠挠脑袋,看着汪掌珠挨饿的事情他受不了,他拿出电话打给家里,让他们派司机马上送来点儿可以放在袋子里的吃的,他到汪家大门口去取。
许家富有,但唯独儿子只有一个,许一鸣这个独苗从小到大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在家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霸王,他的电话打过去不多时,许家的吃的就送到了。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许一鸣背着书包跑到大门口,不多时,又背着鼓鼓的书包跑回来。
汪掌珠和许一鸣坐在杏树下分享着许家送来的烤乳鸽和鸡翅膀,早就饿了的汪掌珠也吃的很香,啧啧赞叹着说:“嗯,真香!对了,鸣子,电视上演到这个情节的时候,都要喝酒的!”
“你的事怎么那么多啊!”许一鸣翻着白眼,但还是很体贴的把一罐饮料递给她,“酒是没有,有雪梨汁!”
汪掌珠痛饮着许一鸣递给自己的‘最爱’,然后装出一副醉样,拍打着许一鸣的肩膀,“鸣子,你怎么就这么了解我呢,你是不是暗恋我啊?”
许一鸣正吃着鸽子腿,噎了半天,才艰难地给出回答:“我也了解我家‘大黄’,我也暗恋它啊!”
“好啊,你敢绕着弯的骂我!”汪掌珠放下手里的东西,恶狗一样扑向许一鸣。
许一鸣一如既往的灵巧躲开,“你这个模样还真是像我家‘大黄’我说我怎么会暗恋你呢!”他逗弄着汪掌珠追着自己满花园的跑。
屋内晚餐的时候气氛非常差,楚焕东优雅地吃着晚餐,但面色却平静的吓人,连平时多话的林依柔都跟着噤声了。
楚焕东从这天开始留意,许一鸣在家里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天气渐热了,周六周日汪掌珠懒得去补课了,许一鸣就全程的陪在他家里。
“焕东哥好!”许一鸣踏进汪家的大厅,先跟坐在沙发上看晨报的楚焕东打招呼,然后自来熟的一边脱鞋,一边跟坐在餐桌边的汪掌珠嚷嚷,“我刚才去补习老师那里把今天的补习材料取来了,等一下我给你补。”
第一卷 偷天换日 第十七章 绿帽子
汪掌珠暗恨,把自己说的像个人似的!
她喝了一口牛奶,瞪了许一鸣一眼,不满的嘟囔着:“谁让你去取复习材料了,我让你去周老师那里把他的几本原声影碟拿来。“
“你大小姐一句话,我敢不听吗!”许一鸣无奈的笑着,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沓碟片。
“啊!太好了!”汪掌珠从椅子上弹起来了,满脸欣喜的跑到许一鸣身边,两人走到客厅的一角叽叽咕咕的翻看着碟片。
窗外的晨光正好映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青春逼人的两张脸都流动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动人光彩,尤其是汪掌珠,唇角漾着柔暖笑容,宛如盛开的大朵大朵的白莲花。
楚焕东继续翻看着报纸,尽可能的躲开眼前刺目的情景,可是许一鸣和汪掌珠低低的说笑声,还是不间断的传进他的耳朵里。
忍耐了半晌,楚焕东还是忍不住抬头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许一鸣和汪掌珠头挨着头,肩并着肩摆弄着面前的碟片,亲密无间的脸都要挨到一起了。
楚焕东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汪掌珠的好,汪掌珠的美,她的可爱,她的清纯,那都是属于自己的,可是现在呢……
许一鸣和汪掌珠从小一起厮混长大,因为他们每天都是吵吵闹闹的,而汪掌珠明显的对自己情有独钟,所以楚焕东理所当然的把他们想成是单纯的好朋友,断不会生出情愫。
然而现在汪掌珠的生活发生了惊天巨变,自己又在这个时候移情别恋,许一鸣对汪掌珠开始无微不至的关怀,对她娇宠呵护,而他们两个人又都是青春年少,风华正茂,在一起时的情投意合朝夕相伴是再多的别扭和争吵都抹煞不了,他们怎么就不能忽然对彼此动了心?
即使汪掌珠曾经喜欢过自己,可谁又知道她会不会在伤心过后,转头喜欢上对她百依百顺的许一鸣呢?
楚焕东紧紧的握着报纸,这个突发的念头让他手心都冒了冷汗,他清楚,许一鸣和汪掌珠的的关系比亲人暧昧,比朋友私密,比恋人复杂,而许一鸣对汪掌珠又拥有着最坦荡的赤子之心,他们两个想要恋爱,那简直是一触即发。
楚焕东忽然就有了怒意,他竭力用最平淡的声音说道:“掌珠,还有两个多月就高考了,你的功课现在怎么样啊?”
汪掌珠听着楚焕东的话,半天没能反应过来,楚焕东这些日子跟她只限于最简单的,最礼貌的点头问候,生疏的如同陌生人一般,怎么今天想起来关心自己了!
她努力的让自己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抬头正看见吃过早餐,向楚焕东身边走过去的林雨柔,终于有些理解了楚焕东的意图,楚焕东这是要自己给他们腾儿地啊!
汪掌珠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楚焕东笑了一下,“哥,我成绩是不好,我和鸣子这就去补习功课。”
楚焕东看着汪掌珠那久违的小梨涡,心头狠狠牵扯,可是淡笑偏偏还要挂在他嘴角,头微仰。
许一鸣这些日子对汪掌珠是百分之百的纵容,两个人在一起时,只要是汪掌珠说是的,他绝不反对,现在听汪掌珠这么说,他立刻放下碟片,毫不含糊的抓起书包,“掌珠,咱们补习功课去吧!”
楚焕东微眯着眼睛,看着汪掌珠和许一鸣上楼去了汪掌珠的房间,并且关严了门!
他懊恼的都想杀人,对自己亲手促成的局面,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挽回。
盯着那扇紧紧关着的门,楚焕东竟然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这些日子无论他心里怎么自我折磨,他对待汪掌珠依然采取冷处理的态度,平日里就算看着许一鸣和汪掌珠在一起不高兴,他也是藏在心里,神情上最多是带出些阴冷,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戴着绿帽子的丈夫…
楚焕东不是个束手任情况发展的人,他在这天许一鸣走后,就敲开了汪掌珠的门。
第一卷 隐忍多年,所谋必大 第十八章 破功
葛澄薇见自己把许一鸣喝趴下了,脸上露出洋洋得意的笑,拉着汪掌珠站起来,“走,掌珠,咱们跳舞去!”
舞池里此刻正high到极致,处处沸腾,葛澄薇拉着汪掌珠蛇一般滑进人群,然后**起舞,摇曳肢体。
葛澄薇的熟练舞技和耀眼外形,马上就在人群中间引起一阵阵的尖叫声和口哨声,汪掌珠站着她身边起初有些手足无措,但葛澄薇一直围着她不停的跳,对她说别紧张,她看着葛澄薇那熟悉的脸庞,汪掌珠酒气上涌,不知不觉也随着强劲的节拍开始舒展的舞动身体。
汪掌珠和葛澄薇同样都是从幼儿时候学过舞蹈的,汪达成并不指望她在舞蹈方面能有什么造诣,但女孩子学习一下舞蹈,可以培养气质和锻炼形体的。
她们两个都有芭蕾舞蹈功底,身体的柔韧很好,二人又默契配合,漂亮飞扬的舞姿让她们如两朵鲜花般在舞池里绽烂,活色生香的引起了所有人的瞩目,她们的周围响起无数的尖叫和成片的口哨。
楚焕东晚上有个应酬, 来人是道上极有分量的人物,就连楚焕东这样狂妄的人,都要尊敬的叫他声厉哥,楚焕东知道此人虽然威严森冷,但跟他夫人的感情极好,所以在他身边也没有安排什么女人做陪,自己亲自陪着厉昊南喝酒说话。
他没有在厉昊南身边安排人,但给桌上其他客人身边都安排了妩媚火辣的小妞,这些女人每个都是社交高手,舍灿莲花,性格开朗,饮酒划拳无一不精,桌上的气氛**迭起。
因为厉昊南酒量极佳,楚焕东这个东家不得不全力以赴,等把客人们陪好送走后,轻易都不会喝多的楚焕东,已经有了八分的醉意。
林雨柔今天晚宴上,一直坐在楚焕东身边,她也喝了些酒,但她这个人手腕高超,尤其会喝滑头酒,最后下来反而是喝得最少的人。
林雨柔和丁凌跃一起把楚焕东扶进车里,随后坐到楚焕东的身边。
酒后的楚焕东像一只慵懒休息的矫健豹子,隐去了骨子的残酷和危险,多了丝邪魅和性感,让林雨柔更加的倾心不已,她借着些酒劲,再也控制不住心口如波涛般袭来的汹涌情意,满怀柔情的将身体帖到楚焕东身上,而恰恰在此时,楚焕东仿佛有些疲惫般,仰头靠到椅背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脸上投下一片华丽的阴影。
林雨柔是个极其会察言观色的女人,见到楚焕东如此,讪讪的把身体收了回来,她知道楚焕东这个人疑心大,生活又极其自律,他的生活是真正的不近女色,除了曾经的汪掌珠。
当初楚焕东肯答应娶自己,完全是跟几年前签订的那个协议有关,至于这些年他对自己是否有半分情意,聪明如她,也是察觉不出那若有若无的情愫是爱不是爱,这个男人,心思太深。
楚焕东跟林雨柔回到家里,他一边慢慢的往楼上走,一边抬起头习惯性的望向斜对着楼梯的那个房间,放缓了一下脚步,他侧身问楼下负手站立的佣人,“今天许公子过来了吗?”
“许公子今天没过来。”
楚焕东心中满意,脸上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大少爷,小姐到现在还没回来。”
“什么?”楚焕东原本惺忪的峻颜此刻却倏地冷厉起来,严肃里泛着一丝的怒火,他抬手看腕表,已经是二十一点四十五分了,汪掌珠竟然还没有回家?
汪掌珠这些年被他们保护的太好,而本身又是个乖乖女,从来没有过这么晚不回家的记录,她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还是受了什么伤害?还是汪达成回来找她了……
一瞬间,楚焕东头脑里有千百种想法转过,他迅速的拿出电话打给跟着汪掌珠的两个保镖,沉声问道:“大小姐现在在哪里?”
“小姐跟着葛小姐和许公子在‘媚舞’酒吧!”
‘媚舞’酒吧!
楚焕东听着保镖的话,感觉酒气都尽数从胸口涌上来,无处纾解,引得两边太阳穴都在隐隐跳痛,“废物,你们这些废物,怎么不早说?”
放下电话,楚焕东凌厉的眼神看向家里的佣人和慌里慌张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林依柔,墨黑的眼睛蕴藏着深不可测的凶光,“你们都是死人吗?大小姐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吗?你们现在就去收拾东西,马上都给我滚!”
所有的佣人都被这个模样的楚焕东吓得瑟瑟发抖,就连天天跟着他的几个保镖,也都噤若寒蝉。
“焕东啊,我给你打过电话了,但是你没有接听,我也就没敢再打。”林依柔战战兢兢的看着楚焕东。
楚焕东‘嘘’出一口酒气,再次查看电话果然见上面有个未接电话,他带着几分厌恶的斜睨了林依柔一眼,厉声呵斥:“打一次我听不见,你就不能再打第二次?”说完快速的转身下楼,片刻之后,外面就响起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林雨柔看着楚焕东那颀长挺拔的身影迅速消失,苦涩的痛缠绕在心头。
楚焕东今天亲自开着车,前面是辆奥迪,慢悠悠地占据着他要通过的车道,他连喇叭都懒得去按,油门‘轰’地一声,车身紧贴着对方右侧迅疾而过,不足两秒就将那辆车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坐在他身边的丁凌跃和后面的几个保镖都暗暗的捏了把汗,他们从来不知道楚焕东的车会开得如此嚣张霸道。
楚焕东这些年隐忍成性,他敏锐,细密,谨慎,对生活的细节有着一种近乎于偏执的严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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