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态度强硬,朔风也不好简直,他轻叹了一声,只能转身带上门出去。
房间里归复一片安静,南宫泽抿着唇依旧隐忍,最后坐在床上,只身中衣,闭上眼继续调息——他知道是唐黎给他吃的东西出了问题!那颗果子,正是他全身燥热、脑袋发胀的源头!
也正因为是她给的,他才坚持不看大夫。
似乎之前对她所有的疑惑,都在这时有了明确的解释:怪不得她会笑靥灿烂地请他吃果子,然后又会不声不响地离开……原来她终究还是恨他的,这次的见面,只是为了“报复”他一下……
南宫泽苦笑。
唐黎,是朕对不起你……
之前他做了那么多错事,现在她还活着,已经是他最好的救赎!别说是让他吃毒果子,她就是直接朝他刺一剑,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所以,不看大夫!
不管多难受……
坚决不看大夫!
***
朔风退了下去。
长夜已深,朔风也是毫无困意。
作为一个忠心的侍卫:主子还病着呢,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只是朔风不通医理,南宫泽又不肯看大夫,权衡琢磨之下,朔风只能做出这个决定——他去找大夫,把病症说出来,然后再回来煎药,直接端给南宫泽。
这样总该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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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错认成她
距离客栈最近的一家医馆内——
大夫被朔风叫醒,蹙着眉头听朔风形容南宫泽的病症,听得眉头越皱越紧。
“开药吧!”朔风一口气说完,叩了叩桌子唤回大夫的注意力。
“这……”大夫的脸上明显略过一丝为难,清了清嗓子试图和他解释,“我们医家讲究望闻问切,能不能把你说的病人,带过来给老夫瞧瞧?”
要不然光是“全身发热”,他也诊断不出个究竟来!
朔风没应声,看向大夫的目光中却不禁多了一丝鄙夷——相见皇上?哪里是他这种寻常百姓就能见到的!梁城小小医馆中的小小大夫,果然不如京城的御医本事好……
“不能过来吗?”大夫试图问得更加清楚,“是病得太严重?还是……”
“不方便。”朔风闷闷地回应一句,不愿多言。
他的一句“不方便”,当然是把南宫泽身份特殊等诸多原因都涵盖了进去,但是大夫不理解,或者说因为他这句话,反而弄巧成拙理解错了——
“他是不是……”大夫问得很是小声,“吃了什么?”
朔风蹙眉想了想,他在郊外接到皇上的时候,他的手里确实拿了果子,还是吃过一半的!他根本没问这颗果子的由来!可是之后又在客栈内用过晚膳,晚膳是后厨准备的……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你是怀疑被下了毒?”朔风的声音压低了几分,一手已暗暗压上了手边的剑鞘。作为一个忠心的护卫,这点他绝对不能容忍:居然在他面前,对皇上下毒?!
必须杀之!
“毒么……看样子也不是毒……”大夫捋着自己的胡须,委婉地表达,“没有中毒只是浑身发热的……我看,是不是有人故意……弄了催~情的药?”
他磕磕巴巴地表述完,窘红着一张老脸,再也不愿说了。
而朔风同样也是呆若木鸡,身为一个男人,他不得不承认:皇上的反应,确实……有点像是被下了那种药!该死的,谁那么大胆?查出来肯定杀无赦!
心里恨恨地想着,但是今晚又马虎不得,他还得帮皇上去找“解药”!
那种事情真的憋,是会憋死人的!
朔风郁闷地“乒”地一声拍下桌子,拿起手边的剑转身就走。
“诶!”大夫想叫,却根本叫不住他。
被留在原处的大夫只能慢吞吞地起身关门,熄灭了蜡烛回去睡觉,嘴里却在喃喃地嘀咕:“就算是被下了催~情的,我这里也是有解药的,怎么就走了呢……”
***
午夜子时,万籁俱寂。
南宫泽房间的蜡烛烧得只剩下一小截,跳动的烛火照应出他略显绯红的脸,以及脸上明显细密的汗。全身烧灼的感觉太明显,南宫泽要来了浴桶,让后厨起来又烧了水,然后自己和衣泡在水里……
冰冷的水祛除了身上大半的烧热,但是治标不治本,他的脑袋依旧昏昏沉沉。
他想让朔风去找点冰块,可朔风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于是,他只能独自在房中强忍着。
越是脑袋昏沉的时候,越是能看到心底最渴望的东西——就在南宫泽的意识一点点被混沌吞没时,他看到了唐黎,看到了穿着纱衣,姿态婀娜的唐黎……
她开门进入他的房间,反身锁上门,遥遥地望着他。
“小黎?”南宫泽低喃,想要起身,却又不敢妄动——这种感觉虚幻美好得像是梦幻一般!但是唐黎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的房间?理智和视觉混淆,他不敢动,生怕一动,一切就都变成了虚妄。
站在门边的人缓步过来,长长的纱衣拖在地上,朝着他徐徐走近……
她在他身边站定,纤细的腰身靠着浴桶的边缘,漂亮的贝齿扫过嫣红的下唇,像是终于做了某个决定,伸手过来,试图要解开他身上的中衣。
南宫泽一愣,继而一惊:“小黎,你干什么?”
她的手漂亮洁白,手掌柔软而白皙,而她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这种柔柔弱弱的感觉,让南宫泽心疼又心怜……只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小黎……”过了一会儿,她抽出手来,又试图去解南宫泽身上的中衣,这回,南宫泽没有拒绝。
像是看出了她强硬的态度;
像是成全了她的决绝……
也像是……成全了自己最大的渴望!
柔软的小手解开他前襟的几颗扣子,想要继续往下够,南宫泽却陡然伸手一拉,让“唐黎”整个人都栽入了浴桶,吓得她不由惊呼出声,幸好有南宫泽扶着,才没有呛水……
而正因为这声娇滴滴的惊呼,让南宫泽赫然清醒。
**
门外,朔风只听到“噗通”一下的落水声。
他皱了皱眉,安静地继续在外面站着,心里默默地想着——只要过一会儿,皇上就能“好起来”了!
现在天色太晚,他根本不可能去找个良家女子过来!而皇上最想要的唐黎,也根本找不到!这个时间点,能找到女人的地方,也只有青~~楼了!
当然,他带来的这个,是卖艺不卖身的,干干净净。
他出了足够她挣几辈子、赎几回身的银两,只求她“帮”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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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我能让你回去?
“噗通!”
她的整个人被南宫泽拽入浴桶,吓得不由惊呼出声。幸好南宫泽快速地伸手揽住她的腰,才让她在水中稳住了身形,却也让彼此的距离靠得更近……
湿答答的水珠从她的发尖滴落,垂落在她受到惊吓的小脸旁,她眨着一双水眸,迟疑了半晌,终于无助的伸手,柔柔弱弱地想要攀附上南宫泽的肩膀。
说好的,就一夜。
她卖了。
只是,葱白的指尖还未碰上他的衣服,他的手陡然一松,猛地便将她一把推开,语气冷然:“你是谁?”
从她掉落进浴桶惊呼的那一刻开始,南宫泽的脑袋就恢复了些许清醒;在她试图主动接近他的那一刻时,他的脑袋完全清醒——她不是唐黎!
不是唐黎,就不配接近他!
“我……”女子怯怯地开口,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便被南宫泽粗暴地打断——
“滚!”
毫无温度的怒斥,吓得浴桶中瘦小的身体一阵瑟缩,不由往角落靠了靠。
而下一秒,南宫泽已撑在浴桶的边缘,纵身一跃自己先跳了出去——他那身全湿的中衣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颀长的身躯,健硕的胸膛……
女子小脸一红,连忙低下头去。
“朔风!”南宫泽已不耐地朝门外喊了出来。
正在外面待命的朔风不由一愣:这么快?
再听出南宫泽语气中的愤怒,他丝毫不敢怠慢,连忙推门而入,于是看到屋中狼狈至极的场景——南宫泽浑身湿透地站在中央,难受地握拳抵着前额,忍耐着焦躁烧灼的感觉;而那个女子就缩在浴桶的一角,忐忑不已。
“把她弄出去。”南宫泽冷然命令,根本没有回头,抬手随意地朝浴桶的方向一指,“另外,再给朕换一桶新的冷水进来!”
被其他女人“泡”过的,他嫌脏。
“可是……”朔风迟疑,刚想解释,却被南宫泽怒声呵斥——
“她不是朕要的人!!”他甚少发这么大的脾气,双拳紧紧捏着,反身走向内室,语调有些颓然又无奈,喃喃而出,“况且,朕也不是那种需要……”
他只是很热很难受,不是想要“那个”。
**
“是。”南宫泽都这么说了,朔风也没有办法,迟疑了一秒,终于点头。
至于还泡在浴桶中的那个女子,此刻一双美眸睁大着,不敢置信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移来移去:刚刚那个男人,他自称是“朕”?!那么,他们的身份……
不是富商?
“走吧!”还未想明白,她便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直接被朔风从浴桶里拎出来,一把拽到屋外。
“我……”
“跟我过来!”
朔风的语气不容置疑,她只能乖乖地在后面跟着,一直走到后院,朔风才停下。
“那个银子,我能退给你……”她率先出声。
“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了。”他冷清的嗓音不带任何的温度,再回身时,已拔出了手中的剑,印着点点寒光,“你觉得我能让你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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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不准跟上来!3000+
朔风擦干净了剑上的血迹,再折返客房,也不过花了半盏茶的时间。事情“解决”得干净利落,那个原本打算利用的女子,没发出任何的声响,被了结得无声无息。
只是她生前最后的那句质问:“既然是皇上的人,怎么能残害无辜的百姓?”让朔风的动作微微顿了顿,然后拧眉,狠狠地把剑刺入她的身体……
要坐拥天下的人,必须有所取舍,必须心狠!
像她这种无意获知了皇上行踪的人,是万万留不得的!
即使皇上狠不了心,他也要替皇上狠心……
就像一年前那样。
*
再折返南宫泽所住的雅间。
房门虚掩着,朔风推门进去的时候,南宫泽正在内室,已另换了干净的中衣。他坐在床沿闭目养神,面色泛着病态的潮红,薄唇紧抿着,不言不语地在折磨中苦熬着。
“回来了?”听到门口的动静,南宫泽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地询问,语气低冷且威严。
“属下自作主张了……”朔风脸色一白,连忙屈膝跪下,“请皇上恕罪!”
光是听声音,他便知道南宫泽必然是生气了——找除了唐黎以外的女人塞给皇上,无疑是犯了皇上的大忌!但是皇上的症状,真的像是“有需要”……
都怪他自作主张了!
“回宫以后,你自己去领罚吧。”南宫泽冷然回应,淡淡追问,“刚刚那个女人送走了么?”
朔风闻言,不由犹豫了一下。
“杀了?”等了好几秒依旧不见他回答,南宫泽这才睁眼,审视的目光投射过来,让朔风完全无法躲闪,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轻声“恩”了一声。
气氛一下子又冷了几分。
朔风提心吊胆地等着,就当他以为南宫泽会发怒时,他幽幽的声音传过来:“杀了就杀了吧……”
要不然以后如何安顿她,也是费时费力,索性杀了也省心。
“皇上,要不……”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跪了大半宿,朔风终于忍不住再度出声,忐忐忑忑地提议道,“属下去京城叫个御医过来吧?也好对您的身体有个照顾……”
堂堂一国之尊,怎么能就这么熬着?
“朕明天去一趟曹府,之后再说吧。”南宫泽摆了摆手,拒绝说更多,直接示意他出去。
明天如果再没有唐黎的消息,他后天一早,也得动身回京,然后派更多的人马来梁城寻找!
这个天下,还有她,两个他都放不下。
***
再说另一边。
这一晚上,唐黎又是噩梦,又是发烧的,整个人的精力早就耗尽了。回来的路上,她也不过在南宫绝的肩上清醒了半盏茶的时间,便困得歪在他颈间睡了过去……
两人的距离贴得很近,她的身体本能地依偎向温暖源,小脸拱着拱着就贴上了他的脖子。
她丝丝缕缕的温热呼吸,全部洒在他颈间的皮肤上,暖暖痒痒的,撩得南宫绝也一阵阵地燥。他尴尬地动了动,试图让她的小脸移开一点,黑着一张脸开口:“唐黎!”
“恩?”她迷糊地应了一声。
“睡边上一点!”
“……恩。”闷闷地应了一声,她便再也没了动静。
颈间还是一阵一阵地痒,南宫绝对她的这种“无赖”态度越发尴尬,只能加大音量:“唐黎!!”
可没想到他这么一吼,唐黎也火了,于是行径更加“无赖”——
“床就这么一点点!”她火大地拍了他的肩膀,在睡梦中,完全把他的后背当成一张窄小的床,然后忿忿地发脾气,“再边上我就要掉下去了!!”
这样的回答,让南宫绝无言以对。
感觉到她的脑袋换了下方向,背对着他的脖子贴着,南宫绝在舒了口气之余,不由失笑——
唐黎,你真是……让人无法形容!
***
回到客栈,已是接近天明。
南宫绝送她回房内,把她放回床上安顿好,正要帮她掖被子的时候,阿柳推门进来了。她的手里还端着一个干净的铜盆,里面盛着透明的清水,这是一会儿给唐黎起床洗漱用的。
作为贴身丫鬟,这么早起来,等着公主起床伺候,是正常的!
但是这么早看到王爷在公主房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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