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骑士如此分析道。
“那还不快追。”
“但对方也有可能是布下了圈套。”
“那你们说怎么办?倒是出个主意啊。”
属下的骑士商量了一会,一致建议追击一段路,如果没有结果那么还是趁早退兵才是稳妥的办法。斯蒂法诺伯爵正恨不得冲上去找对方报那一箭之仇,所以当即就同意了这个意见,奥萨苏那人于是整理了一下队伍,开始追击敌人。
他们走了大约有2法里后,一个敏锐地骑士发现一个躲在路边草丛中的农夫,当场就把他给揪了出来。
“啊,啊,大人,不要杀我啊,我只个种地的。”农夫哭丧着脸向斯蒂法诺伯爵求饶。
“那我问你话,你都要老实地回答我,如果有假,当心你的脑袋。”
“是,是,要是小的知道的,一定不能瞒着大人。”农夫唯唯诺诺道。
“我问你,你们为什么夜里逃跑啊,你们的指挥官呢?”
“啊,这……”农夫吞吞吐吐道。
“快说!“一边的骑士亮了一下宝剑。
“我说,我说。”农夫吓坏了,举着手护住自己的脑袋。
“那你就快说吧。”
“是这样的,我们都是些种地的,可是我们伯爵非要叫我们来和你们打仗。他是老爷啊,我们能不听他的吗?他还不知道从那里找来几个骑士模样的人,叫我们操练这操练那的,乡下人那能经得起这样的瞎折腾啊。”
“别废话,说重点,你们今天怎么会逃跑了?”一个骑士打断了农夫的话。
“是,是,”农夫不住地点头,“今天吃晚饭时候,给伯爵老爷跑腿的偷偷和咱们说,你们已经搞了好多抛石头的大家伙,伯爵估摸着不可能像上次那样解决掉那些东西,这里是守不住了。大家一听,就开始算计着怎么开小差了。而且我们都离开家里这么些日子了,都快要到春天了,谁不惦记着家里的那些的活计。所以几个人一窜气,就都跑了,没想到大家伙都是这么个心思。”
“那你们伯爵和那几个骑士呢?”
“伯爵有飞龙,骑士有马,他们早赶过去了。我还挨了那几个骑士几鞭子,差点没给他们的马踩死。”农夫怪委屈地说道。
这么看来,对方的部队应该是完全溃散了,此时正是一鼓作气冲杀向菲莱吉堡的好机会。几个骑士讨论了一下,想伯爵提出了建议。农夫在那里眨巴着眼睛,等待着这些大人们对自己命运的判决。
“老东西,你给我们在前面领路,要是能追上那几个骑士,我赏你银子。”伯爵这样对农夫说道。
“好,好。”
这样总共约4500名奥萨苏那军就跟着这个农夫继续追击他们想象中溃逃的敌人。
大约又走了有3法里的路程,在队伍最前面的农夫突然掏出一直藏在怀了的小刀,猛地一转身刺进了后面一名骑士坐骑的腹部。战马疼得长鸣起来,而农夫捅完刀子后飞快地逃进了路边的草丛。当别人回过神来想抓他时,已经不那么容易发现他了。而那声战马的长鸣也向埋伏着的飞龙谷人发出了信号。
很快,奥萨苏那人看见几个燃烧着的巨大草团从两边的山坡上滚下,这让他们很是一阵慌乱。草团并不能给他们造成什么实际的伤害,但是却给伏兵标明了他们的位置。马上,飞龙谷的民军开始了密集的射击。
对,不用怀疑,这支缺乏弓箭的军队开始向他们的对手发动了成相当规模的远程火力打击。他们使用的弹药是在这一带山区中非常常见的石头,而他们的武器就是很简单的投石索。用木棍和动物的皮革制成简易武器——投石索。虽然它的杀伤力略逊于弓箭,射程也相对较近,弹药携带不多。但是它依然具有相当的优点:它的制造方法简单;使用方法也易于掌握;在射程之手可以有略高于弓箭的精确性。而且目前的状况下,居高临下的地理优势克服的射程的问题;预设阵地处设伏也使他们有了充足的弹药供应;本来也想要控制对方的伤亡人数,所以杀伤力的略微不足也可以忽视。
威廉;格兰特选择的这处伏击点谷底没有任何的掩体,视野开阔,三千名受过三个月训练的投石手分成三组持续不停地射击,奥萨苏那人无处可躲。步兵们一个个被打得头破血流,抱头鼠窜。弓箭手还没来得及开弓,手腕就已经被打伤,然后眼角眉骨也被擦破,血流满面。包裹在盔甲里的骑士倒是没有什么流血事件,但也在身上留下了处处淤青。而且盔甲被石头砸得持续地震荡,也把他们弄得头昏眼花。
射击足足持续了三刻钟之久,等到飞龙谷的民兵冲下去准备肉搏时,地上已经找不出几个能过站得住的人了。还能保持清醒的骑士也只能向对手要求投降,普通的民兵在那里哀嚎遍地。至于斯蒂法诺伯爵,要不是几个骑士拼死护着他,很有可能在愤恨、旧伤复发和石头的合作下送命了。
“快给活着的人包扎伤口,治疗骨折。”威廉下令道。
“亲爱的斯蒂法诺阁下,馋涎邻居家的鲜花就换来这样的‘遍地开花’可真不是桩划算的冒险啊。”弗朗西斯科利嘲笑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邻居。
是役,奥萨苏那军5300人,死亡有337人,4000多人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而飞龙谷这边,死亡有73人,200多人受伤。威廉;格兰特为自己的事业打下第一根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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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话 开春祭(上)
在温暖的沃尔谷地内,一处宽敞的空地成为了那维举行公共集会的广场。如今的时日,一棵巨大的松树被移到此处,耸立在广场的中央(“哐铛”一声,导演被索格兰德踢翻在地,“我知道今天是圣诞节前夜,但这个故事里没有这个节日,阁下不觉得故意做出这样的行为非常地无聊加低级吗?”)。那么cut,重头来过。
(作者本人不太喜欢洋节,不过还是祝喜欢过节的朋友节日快乐。)
那维,沃尔谷地,大陆公历345年2月24日。(由于那维即使最北的地方也不在北极圈里,所以米莎鲁的越冬地的极夜结束是在春分之前。)
按照信使的传达,米莎鲁的大部队将于今天到达,所以在沃尔谷地越冬的那维诸部落一大早就开始为即将来到的开春祭做准备,当然有各种各样、必要和不必要的准备。
罗梅达尔近日被节日的准备工作给忙坏了,因为不管如何他还是那维诸部的领袖,很多关于庆典的布置方案最终还是要他点头拍板。而奥托族内的事务则在理论上应该被交给罗梅达尔的两个儿子去负责,但雷瑟尔和达夫毕竟年纪尚轻,结果仍旧有许多的事情要麻烦他们的父亲来给予他们指导。
所幸,前几日立塞达尔来探望过勤劳的部落首领。当“那维的智囊”看见焦头烂额的罗梅达尔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同情,反而嘲笑他是典型的“抱着兔子饿死”(也就是和“守着金矿受穷”一个意思)。罗梅达尔被年轻的米特拉颉族长的嘲笑搞得万分地恼火,掐着对方的脖子要他说个所以然出来,否则就把他和托夫丁的死鬼儿子埋一块去(这句是原话)。“那维的智囊”当然是以那维人少有的优雅掰开了对方卡着自己脖子的双手,然后慢悠悠地告诉部落首领:你家里还住着法伦西的宰相大人,现在正是向这个白吃白喝了你这么多时日的家伙收帐的时候,这么优质的廉价劳动力,说不定还买一送一呢(令人吃惊,这也是原话)。
于是,刚刚从病榻上站起来的索格兰德也就被拉来当雷瑟尔和达夫的顾问了,果然不愧是“那维的智囊”,他所预言的“买一送一”也的确是实现了,琴娜自然是不可能放心索格兰德一个大病初愈的人立即就投入这么繁重的工作,所以也加入了进来。
然而,“那维的智囊”没有想到一点:对方既然是法伦西的宰相,必定是有不少高明的地方,没有那么容易就按着他的设想去受苦受难。果不其然,索格兰德接手过顾问的工作,立刻就开始教唆奥托未来的领导者如何地去偷懒。当然,按法伦西人的说法是怎样有效合理地运用人力资源。
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奥托族内的诸多事务被依照索格兰德的示范给划分成好几块,并且为此很成功地建立起一个颇有效率的工作机器。所有物质资源的准备被划给了新建立起来的后勤委员会,分配、使用、筹划都有了相应的人员机构负责。法伦西人人为地让那维人体验了一把先进制度的优越性,比起以往的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状况,现在情况对奥托的长老们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妙不可言。
所以,当“那维的智囊”忙完自己这边的事,偷闲想来奥托这边看好戏时,却是非常诧异地望见有关责任人已经悠闲地聚在一起喝了好一会儿酒了。
而法伦西人这边,索格兰德和琴娜也回到自己的的住处,听取连日来和梅布列斯人打交道马其;兰迪尔尉官的报告。
“他们没有对我们这边起疑心吧?”索格兰德搓着手问道。
“应该没有,虽然对方也知道自己的兄弟是被你所杀死。但是如果公开向你问罪反而会暴露自己当天的作案,所以属下认为对方还不可能和我们撕破脸。”
“托夫丁的儿子也不是傻子啊,我就在想为什么他们没有财产也要和我们先订下约定。而且在报复奥托的时候把动作搞得这么大,原来是报仇抢劫两不误啊。那么这样一来倒是把一堆证据都送到我们手上了,只是我们毕竟是外族人,怎么把这些变成那维人能接受的铁证还是需要花点工夫。”索格兰德开始盘算起下一步棋了。
“我们需要一个对方那边的证人,那样就不可能被对方翻案了。”琴娜提到这样的建议。
索格兰德苦笑起来,“一个对方的人来为我们作证,我亲爱的兰芳特小姐,这谈何容易?”
“不,琉斯大人,”马其打断了上司,“我想也许有可能……”于是他把那天在梅布列斯人的营地里看见的哪个熟悉背影提了出来。
“你是说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杰恩咯?”
“对,我觉得很像。”
“哦?那倒是非常地有趣了。”
“你怎么能确信真有其事,一个人在对方的阵营里不露马脚地生活这么多天,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琴娜对索格兰德突然冒出来的信心深表怀疑。
“呵呵,我亲爱的兰芳特小姐,我的部下我自然清楚他的本事,杰恩是个很机灵的家伙,就算我把他一个人扔到玛斯塔尔女皇的亲卫队里,我想他也能混下去吧。”索格兰德用了些比较夸张的言辞,显得有些得意。
“我突然觉得你今天非常讨人厌,”琴娜转过身去准备离开,“我去看看午饭好了没有。”
“那么有劳了。”
目送着琴娜离开,索格兰德收起了刚才的表情,转过头来对马其说:“我们这次要利用好杰恩这家伙打开的这个缺口,直接在那群混蛋的心脏上剜上一刀。”
“那么该怎么做呢?”
“杰恩既然扮演了这么多天的梅布列斯人,那么这次就让他再演一回奥托的人好了,不过这是件非常冒险的事。你再找个借口去一趟梅布列斯那边,争取和杰恩能取得联系。当然他如果觉得这件事太危险,可以叫他尽快从那边脱身。如果他觉得自己的演技没什么问题,那就按我布置的来行动,就是这样……”索格兰德向马其悄声地面授机宜。
“那么现在我就再去一次。”
“不急,开春祭要两天后才开始,你今明两天要做的是向奥托这边尽量多地了解一些奥托族必需的常识,等后天再去联系杰恩都要交代给他,这样可以避免露出马脚。”
“琉斯大人。”
“还有什么事?”
“你和兰芳特小姐发展到什么阶段了?第一、第二、第三?”马其问道。
“打听上司的私事是你个人的爱好吗?”
“不是,”马其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然后又立刻说,“是所有处于我们这种中间阶层的人员的群体性爱好。”
“这和你无关,出去吃饭吧。”索格兰德冷下脸来说道。
“是,”马其行了礼,“那么下官就只能根据自己观察到的些许蛛丝马迹来进行想像了,日后如果有幸再回到第三军团时,我想霍林阁下会很有兴趣和下官叙叙旧的。”
“你这是在威胁上司吗?”索格兰德知道,如果马其想像一下然后去汇报给霍林,然后霍林就会再想像一下去向整个军团广播,再然后三万多人就会衍生出各种再加工版本传向全国。好了,一个清清白白的人的名声就会彻底毁掉,自己很快就会被人和希塔洛斯诸王子给归到一类去。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提到了事情的一种很合理的发展趋向。”马其一本正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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