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
“好了,好了,你那第一、第二、第三阶段的标准是什么?”索格兰德举手投降。
“这您都不知道,当然是第三军团公认的那个标准咯。”
“那么我郑重告诉你,一个都没挨上。”
“真的?”
“兰迪尔尉官,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霍林上将当年的那次葡萄酒事件你也应该听说过吧,你给我适可而止点。”索格兰德这时觉得自己的脾气真是好到极点了,像这样无理取闹的下属要放在其他国家肯定早被挖坑埋掉了。
“是。”马其只好收起好奇心,毕竟像这样宽容的上司世上鲜有,万一被他逼死了就不好了。
“不过,琉斯大人,下官还是有一事不明,您刚才为什么要支开兰芳特小姐呢?”
“她最近已经替我操了不少心了,有些事不用再去麻烦她的心思,另外一方面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琴娜是个聪明的姑娘,她清楚我的想法。”索格兰德挥手让马其离开,马其行了军礼离开的屋子。
“我也和其他人一样开始喜欢做多余的事情了。”索格兰德目送走部下,对自己近期和琴娜相处的状况下了个结论。
而在离开沃尔谷地的不足一法里的地方,米莎鲁的大部队正在向那维人的传统越冬地带行进。汉子们赶着马拉雪橇,唱着那古老的那维曲子,嘹亮的歌声拌着驱赶牲口的吆喝声打破了冬季残留下来的最后的死寂。格龙夏尔的雪橇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把儿子放在自己的身边的座位上,小家伙看着飞驰而过的景色,兴高采烈地挥舞着小手。这个年纪的孩童总是热衷于旅途中那些简单的景色,因此而忘记旅行所带来的疲倦,移动的简单景色在他们看来要比任何瑰丽雄伟的静止景观要生动有趣得多。
格龙夏尔和他的父亲很高兴旅行能给孩子带来这样快乐,特别是格伦霍姆,他坐在雪橇里和整个家庭的财产呆在一起,而目光却从没从自己的孙子身上离开过。雷哈格尔——这是老人父亲的名字,据说法伦西的开国国王雷顿大帝的祖父也叫这个名字,反正不论怎样这是一个非常有男子气概的名字,现在由他的孙子来继承。老人一点也不怀疑孙子今后会有幸福而精彩的人生,他甚至已经无数次地想象过孙子的婚礼、孙子第一个儿子的诞生等情景,虽然有些事他或许没有机会看见了,但在此之前的无数次想象足以宽慰他的风烛残年。
当然,格伦霍姆随即想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怎样让孩子度过一个和其他人一样的、完整的童年。于是他又开始替儿子这次的寻伴之旅担心起来,其实族里并不是没有姑娘愿意嫁给格龙夏尔,实际上即使放眼到整个那维,老人也敢断言自己的儿子是最受姑娘们欢迎的两个人之一(另外一个是我们亲爱的“那维的智囊”)。但是儿子的眼里实在是容不进其他人的影子,而且格龙夏尔自己也当着大家的面在难产的妻子面前起誓,除非是天上的仙女般的人物,否则他是不会再娶了。当时大家只是以为他因为妻子的病危,急得不知所措而赌咒发誓来缓解自己的压力和无助感。可没料到格龙夏尔真地说到做到,已经过去了整整五个年头了,他也没提过一点这方面的意思。天上的仙女?!老人不由地苦笑起来,如果仙女的羽衣这么容易被凡人拾到,那连洛基都能改恶从善了。不过这次儿子意外地松了口,莫非有了撬动他心房上那把锁的姑娘了?谁知道呢?
“哟嘿!”格伦霍姆被一声吆喝声打断了思绪,他抬眼望去,路边两个少年在向他们挥手,年长的那个还抱着一个小女孩。
“吁——”格龙夏尔勒住了马,“呵,原来是雷瑟尔和达夫,快点上来吧。”
“格龙夏尔叔叔,格伦霍姆爷爷,还有雷哈格尔,你们好。”少年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跳上雪橇。
“来,雷瑟尔和达夫坐到我边上来,让我看看你们赶车的技术有没有进步。”格龙夏尔挺喜欢罗梅达尔的这两个儿子,待他们就像自己的亲属一样。他拍了拍儿子的屁股,接着道:“雷哈格尔到你爷爷那边去,那是塞勒丝特吧,和雷哈格尔一起去后面,老爷爷有好吃的给你们哦。”
“过来吧,孩子们,我这可有好吃的。”格伦霍姆从雷瑟尔手中接过塞勒丝特。
“格龙夏尔叔叔,父亲叫我们来给你们带路,他已经派人把划给米莎鲁的营地区给清理出来了,我们这就去吧。”雷瑟尔说道。
“好,你来。”格龙夏尔把缰绳交给了罗梅达尔的长子。他又看见达夫羡慕地望着自己的兄长,连忙又对达夫说:“达夫,你不是一直想要一颗鲨鱼的牙齿吗?”
“我真地能拿一颗吗?不是说只有米莎鲁的男孩第一次出海前才能得到一颗吗?”达夫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我是米莎鲁的族长,当然有权力送给你一颗。不过你得了以后就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要用那维勇士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可不能再和雷瑟尔闹孩子气了。”格龙夏尔说道。
“没问题。”
“那等会我们安置好营地后,你来我这拿。”
“太棒了!”
格龙夏尔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心想:毕竟还是孩子啊。他回头望向父亲那边,只见老人把一大块鳕鱼干塞给雷哈格尔,叫他分给比自己小一岁的塞勒丝特。要问那维的孩子什么食物最馋人,那无疑是米莎鲁的鳕鱼干了。雷哈格尔用尽力气也没把鳕鱼干掰开,并不是他力气不够,而是他没掌握方法,没有顺着鱼干的纹理使劲。见鳕鱼干在他手里这么长时间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塞勒丝特可等不及了,一把夺过鳕鱼干,一用力就掰开了。然后小姑娘比较了一下,以不容质疑的态度将稍大的一块塞个雷哈格尔,将另一块忙不叠地送进自己的嘴里。
整个过程中,格伦霍姆就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孙儿傻呼呼地任罗梅达尔的女儿摆布,只能哭笑不得地说了句:“看上去似乎塞勒丝特才是姐姐的样子。”而塞勒丝特和雷哈格尔两个人之后漫长的孽缘也就由此种下了,后来这两人吵架,塞勒丝特总是以“想当初连块鳕鱼干都掰不开的家伙”为开场白,把对方骂得狗血淋头。
“驾!”雷瑟尔吆喝着牲口,冲进谷地的入口。
第一个看见米莎鲁族的雪橇进入谷地的人,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跑回自己的部落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第二个、第三个人也是这样,很快消息边传便了整个那维诸部。那维人加紧了干活的速度,谁也不愿意因为自己而拖沓了庆典的到来。节日的气氛随着浩浩荡荡的车队一起来到沃尔谷地,来到了那维的心里,渗进了他们的骨髓。
ps:(第三军团的标准是:跟她上chuang,让她怀孕、让她带着你的孩子去和别人结婚还无怨无悔。汗……卡尔;霍林声称自己也才做到第二步,索格兰德果然不亏是第三军团的前军团长,居然都做到了,只不过对象不是琴娜而已。);
第二十一话开春祭(中)
明天就是开春祭的最后一天了,当然也是最重要的一天,许多重要的活动都会在那一天举行。之后那维诸部落就要各奔东西,去自己的地盘谋取新一年的生计,等到夏天来临的时候才会重新聚集起来议事。
“等到明天结束,我们就可以准备回家了。”索格兰德望着天上半月说道,他和琴娜两人在晚餐后去洗了也许是最后一次那维的温泉,此时正以散步的形式走在回归的路上。
琴娜就依在他的身边,脸颊上因为刚结束的洗浴而抹上了两朵嫣红,“是啊,我都有些想念大家了。”
“我也是,不过回去应该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处理吧。”索格兰德如此估计着。
“亲爱的宰相大人,”琴娜跳到了他的面前,“你能不能空出一小会来,不要思考工作上的事情,反正你也已经玩忽职守了很长时间了。”
“也对呢,”索格兰德抱歉地对琴娜笑了笑,“我是应该留给自己一点时间。那么,亲爱的兰芳特小姐,明天您能赏光和我结伴,一起领略一下那维开春祭的节日风情吗?”
“您是希望我来看着您如何把别人的节日给搅得一团糟吧。”琴娜嘲讽着跑开了。
“看来和您的剑术一样变得越来越犀利的还有您的口舌呢。”索格兰德回应道,稍许加快了脚步跟上前面的人儿。
(两小时前)
“索格。”
“什么事?”
“让我看看你的剑术有没有因为长时间的伤病而退步吧。”琴娜在门口说道。
“怎么突然间想到这个方面了。”索格兰德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提起了身边的“牙月”。
“别罗嗦,你想逃避我的挑战吗?”
“女士的邀战当然是不能拒绝的。”
两人来到屋外的空地上,双方抽出兵刃,摆开架势。
“慢着。”琴娜突然想到什么。
“怎么了?”索格兰德又一次感到诧异。
“你的剑要比我的好,这不公平。”
“那很简单,我们换一下吧。”索格兰德大方地将“牙月”的剑柄递到了琴娜的面前。
琴娜望了他一眼,再没有迟疑,两人交换了兵器。战局重开。
和上次一样,仍旧是琴娜抢先攻击。索格兰德的确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恢复得如何,所以一上来便使出真实的实力来抵挡琴娜的攻势。索格兰德的防守和闪躲在琴娜的眼里依旧是十分出色,自己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破绽。
索格兰德一边在使用各种招数和琴娜对抗着,一边通过不同身法和招数的使用效果来检验自己身体的恢复情况。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某些肌肉仍旧十分地僵硬,特别是大腿上的肌肉,看来许久没有运动果然使身体状况有所退步。
另一方面,索格兰德也看出来,琴娜的剑技有了长足的进步。如果以前说她的技术是教科书上的典范的话,现在已经溶入了不少实战才能获得的经验,针对她自身的特点进行了恰到好处的改进。索格兰德估计了一下,如果现在开始反攻,他是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样在十剑之内击败琴娜了。
“我要开始了!”索格兰德提醒了一声,立刻变换了眼神,那是可以让对手立刻感受到他的决心和战意。
琴娜不由地畏缩了一下,索格兰德的苛烈攻击立刻向她席卷而来。琴娜吃力地挨过起前两记正手劈,敏锐地发现了索格兰德的攻击强度并没有上次那么强,也许是因为伤病许久没有活动的关系。想到这一层,她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勇猛地迎了上去,展开了针锋相对的反击。
索格兰德惊讶于琴娜的反应,然而实力上的差距使他并没有感到慌乱,原因其实很简单。琴娜是女子,她的气力虽然要胜过常人,但毕竟和索格兰德是有相当地距离的。如果是硬是这样和索格兰德对抗,只会加速她的失败而已。
但是,突然索格兰德觉得手中感觉一滞,心中暗叫糟糕。普通的制式片手剑和“牙月”在质量上是有本质区别的,这样激烈的对抗下,自己手中的剑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想到这里索格兰德不自觉地向后跳开一步,想要叫停了。
然而琴娜似乎杀红了眼,一记反手劈接踵而至。索格兰德的直觉告诉他:如果应对不当,自己完全有可能命丧于此。几乎是在瞬间,索格兰德做出了选择。他高举自己的剑迎向对方的剑,果然不出所料,他手中的剑被“牙月”斩断。而琴娜显然没有估计到这样的状况,由于没有吃到力而使她的剑势出现的迟滞。索格兰德此时已经矮身躲过了剑锋,猛地往前一扑,将琴娜压到在地上,以便压制住她有些失控的举动。
等到琴娜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四脚朝天了。
“琴娜,你怎么样了?”索格兰德略微抬起身形,关切地问道。
琴娜没有回答他,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该不是后脑碰着什么,碰傻掉了吧?索格兰德居然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索格,我是不是一个疯女人?”
“你在说什么呢?该不会脑袋真地碰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了吧。”
“我是说,像我这样一个没有什么女人味,只知道争强好胜,即使明知道有些方面男女有别,仍然想要在男人的世界里打出自己的天地来。要证明我虽然是女儿身,却并不会因此在任何方面输给男人。这样的我,妄图挑战某些这个世界的潜规则的我,是不是一个疯子呢?”琴娜突然说道。
“看着我的眼睛,琴娜!”索格兰德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听我说,你这到底是什么心态,我很清楚。你的父亲,我可以称他一声老师,他是个出色的人物。对,他是非常出色指挥官、统帅,你对他很崇拜,非常地崇拜。你希望自己能成为他的骄傲,可是你自己却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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