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窗知夜_分节阅读 5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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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周芷芬笑着问。

    “嗯,也可以这样说,但还有些别的事情。”谭石老实地答应着。

    “别的事儿?”周芷芬不解的问。

    “我前两天听徐柏说,老板遇到点为难的事儿。就一直担心,想过来看看。”谭石很有分寸的说。

    “哦,这样啊!”周芷芬笑着看看林香远,又转过头有些得意地对刘奶奶和孙大妈说,“怎么样,看到老天爷给我们阿香打分儿了吧!”

    “谢谢你。都让我有点儿惭愧了。”林祥远很真诚地感激道,“你的这份好意太珍贵了,给我带来的安慰足够我挺好久的。如果没有像徐柏和你这些年样年轻朋友,借给我的这些朝气,我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自在了!真的谢谢你们。”

    “不用谢。我们之所以会这样,只是因为你值得我们这样。虽然咱们不是走江湖的大侠,你也没有江湖儿女的那种豪爽,但我们想一想,还是觉得你很讲义气,很够朋友。”谭石笑着谈着自己的看法。

    “看来,我还是有些做侠客的资本的。”林香远淡淡地笑着。

    “你比侠客们的资本还多。你总能让我们安心。第一次测试结束时,多亏了你的一番话,要不然我不可能那么快地调整好心态。现在想想,我真希望,我爸爸的那个书店再早点儿关门,那样我就能在早点儿认识你了。”谭石渐渐的自在起来,谈话的口气也轻松多了。

    “怎么,你家也是开书店的?”周芷芬感兴趣的问。

    “呵呵,同行相顷!”孙大妈笑笑说。

    “嗯,有点那个意思。我家的书店不开了,我才来拇指斋的。”谭石笑着回答。

    正说着,后门开了,林老太走进来,看到林香远时仿佛松了口气。

    “阿香,刚好你在。抽空给一非打个电话吧。我刚才又梦见他和人打架了。”

    “姐,你又胡思乱想了。一非都二十五了。还哪那么爱打架!”周芷芬笑着走过去安慰老姐。她在这里,总能为林祥远减轻些压力。

    “老姐姐,你是太惦念一非了!”孙大妈笑着说,“快过来坐会儿!听说昨晚上看小牌,你赢了不少?”

    “呵呵……”林老太笑着坐下,“一非的妈妈扭了脚,所以我这两天想的尽是他们家的事儿。”

    “咳,关心则乱。你要是不喜欢一非那孩子,怎么能尽想着他们呢?”刘奶奶笑着评了一句。

    “对了,昨天你孙子来吧!这小子越来越淘气了!”孙大妈笑着将话题转移到林策身上。

    “是啊!林策长得快。越来越愣实。”林老太笑容满面的说着。其实现在她的生活很简单,就是儿女和孙子。这样话题又扯到了林策和孙达的身上来。

    刘奶奶和孙大妈和林家相熟多年,林家的事情她们都清楚。所以言来语去的都加着十分的小心。但话题总有些沉闷,大家聊了一会儿也就散了。

    谭石又和林香远多聊了会儿,谈起人生理想,谭石很有话说,将自己的人生前景勾画的亮堂极了。林香远认真的听着,由衷的替他高兴。

    傍晚的时候,周芷芬才找到机会向林香远询问沈一非的事儿。林香远将大致的过程告诉她。周芷芬听后不住的叹气。

    “这倒有些为难了。如果吴艳青不那么可怜见儿的就好了。现在想找个出气的主儿都难了!”周芷芬喃喃自语,林香远听了不禁笑了。

    “老姨,这时候,你还能想到这些,可真难为你了!”说着她轻轻的搂住周芷芬的脖子,用鼻子轻轻地在周芷芬的脸颊上蹭了蹭。——其实她也需要从亲人那里寻求些安慰的。

    周芷芬疼爱地摩挲着她的头,笑着转过头,用前额和她顶了顶。

    “按我的逻辑本来不用这么费事的。我是在为你着想,你是不是觉得吴艳青可怜得不能再可怜了?”周芷芬了然地问。

    “知我者,老姨也!”林香远淡淡地笑了笑,透着些许俏皮的、轻轻的声音让她这刻意的讨好显得那么清淡。

    “贫嘴。——对了,今晚你姨夫过来给咱们做好吃的。”

    “真的么?”林香远高兴地询问。

    “老姨还能骗你!”

    “老姨,要是骗起人来,还哪有我们发觉余地!”林香远笑着抱了抱周芷芬,动情地说,“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有好几个妈妈!”

    “你这是在招老姨掉眼泪了!”周芷芬听了她的话,鼻子已经有点儿酸了!

    晚上,徐迟来了。陪着老太太们摸了两把纸牌,徐迟对这些“条”、“饼”、“万”什么的很有些手生,连连的输,而林老太和周芷芬则是赢得满满的。过了八点钟,林老太就倦了,徐迟将老人家送上床,看着她睡了才出来。门口的周芷芬看着这个稳重练达的、高高大大的孩子,心里不免有些激动,眼睛有点胀。

    林香远还要在等些时候才能上楼。——现在高三的学生没了晚自习,拇指斋关得早了许多,但也得等到九点多。徐迟和周芷芬在厅上边闲谈些家事边等着林香远。

    九点半钟,林香远关了拇指斋上了楼。

    “二哥,什么时候过来的。”林香远很自然地问候着。

    “好半天了,把兜里的零钱都输光了。”

    “你八成是让老姨和妈妈算计了。别看他们老了,可是一块打牌时,很会通气的。我们防不胜防!”林香远笑着宽慰他,“所以不用怀疑自己的技巧和运气。”

    “这孩子,说得都是什么和什么?”周芷芬很有些心虚地辩解着。

    “老姨,真的有这手老千的本事?”徐迟很有兴趣的问。

    “‘老’什么‘千’,还‘白花’呢!”

    说着三个人都笑了。

    林香远洗洗手后,到母亲的卧室里看看林老太,见老人睡得很安慰,这才出来。她知道,徐迟一定是有话说。

    林香远为徐迟倒了杯水,然后坐在了周芷芬的身边。

    “二哥,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见徐迟没有开口,林香远轻轻的问。

    “嗯,是不怎么好办。一非最先打的那个人叫刘博,是闻善保的外甥。虽然伤势没有闻善保的严重,但很是得理不饶人。大概真的像他们说的,这是闻善保授意的。闻善保和沈皓言向来不合,前几次审计局下来查账,听说就是他在里面搞的鬼。可是查来查去,倒查了他自己的一身不是。这就让他更有理由对沈皓言怀有敌意。所以,这次刘博之所以这么强硬,应该和他不无关系。”

    “如果,对簿公堂,一非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不是!”周芷芬不以为意的说。

    “现在的问题是,一非不能和人对簿公堂。”林香远轻轻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

    “怎么就不能?”周芷芬有些不明白。

    “一非现在马上就要毕业,他的那个学校是很严的,如果一非真的留有很么案底的话,将会很麻烦。”徐迟简单底替周芷芬分析了一下。

    “闻善保,这个人平时为人怎么样?”林香远冷静地问。

    “听说,是个势力刻薄的人,当初和沈皓言竞争厂长时败的很惨,但他一贯走的上层路线最后也起了作用,捞到个副厂长。但这些年随着二厂的效益越来越好,沈皓言的威望越来越高,他也就越来越憋屈。”

    “这么说,我们还有些办法可想。”周芷芬,皱着眉头轻轻地说。林香远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阿香,你想。一非的舅舅、姨妈们和上面的关系很不错的,找个能在那个姓闻的面前说得上话的人应该不难。至于姓闻的和沈皓言的关系,只要沈皓言肯低头,姓闻的也不至于就那么死硬到底。只要姓闻的拿下了,那个外甥自然也就没什么闹腾的了。”周芷芬略略地说了自己的想法。林香远听了点点头,又看看徐迟,她想知道他的意见。

    “老姨说得很是,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这里有一件令人担心的事情。一非的舅舅姨妈们出手帮一非,这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是,他们会不会和闻善保联手对付沈皓言,就是个问题了。”

    “不可能,他们决不可能为了对付沈皓言而牺牲一非的。”周芷芬十分笃定地说。

    “是啊,我也觉得这不可能。”林香远询问地望着徐迟,她心里隐隐地觉得徐迟担心的并不是这件事。

    “这我知道,但这可能给他们提供一个合作的机会。如果他们真的走到了一起,那么沈皓言就十分不妙。而现在一非并不十分的理智,在他们的怂恿下,难保不会作出什么会让他后悔的事情来。现在看来,他真的有这个条件。”徐迟说的,正是林香远最担心。

    “你们担心的是什么,他有什么条件?”周芷芬有些不解地问。

    徐迟看着林香远,沉吟片刻,然后轻轻地说,“听说,李敏生前留给一非一个包裹。沈皓言对里面的东西很担心。”

    林香远听后,轻轻地皱了皱眉,她猛然想起了李敏前两天给她银行卡时说得那些话,可见徐迟和沈皓言的担忧决不是杞人忧天。但从当天李敏的话里,能够听出她当时心里的矛盾,因为她说,不想让沈一非像她那样恨他父亲。也许这些东西只是她一时恨起才搜集出来的,但一直矛盾着,也就没能拿出来。所以才把决定权留给了沈一非,可是到最后,她又犹豫了,她不忍心让一非痛苦,这才嘱托林香远帮沈一非爱他父亲。如果,李敏的不那么突然的去世,可能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了。——林香远想着想着,头又微微地疼起来了。

    “这么说起来,还真有点麻烦了。这些年,沈皓言风风火火的,难保没有什么私下里的动作。这些岂是能瞒得住李敏的。”周芷芬慢慢地想着,慢慢地说着,“一非有时候,的确左性儿的厉害!”说着,她叹了口气。

    “其实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方寸大乱的。一非的反应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我们这些周围的人得帮他尽快将心绪理顺。但,没人能真正左右得了事态的发展,所以只能说是尽心竭力,至于结果,也只能看天意如何了。”徐迟冷静地说,像是在劝慰林香远,也像是在表明自己。此时,他知道林香远心中的压力,他知道,林香远对沈一非有多少爱,就有多少担心。看着她略微清瘦的模样,徐迟的心中酸酸的。有时,他真希望自己不那么了解她。

    “是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周芷芬了悟是的叹道。

    “不管怎么说,还得谢谢你,二哥。”林香远抬起头来看着徐迟真诚地说,“这些天,为了一非和我的事儿,东奔西走的。我和一非都不会忘记的。”林香远清澈的眼眸那么坦诚,让徐迟又是好一阵心酸,因为林香远的话显得和他那么疏远,却和沈一非那么亲近。

    “你说的,朋友就是能多为你分担些心事的人,不是么?”徐迟谦和稳重地笑了笑,笑容依旧是那么温暖,“反正现在也不是你们道谢的时候。要道谢也得等到事情过去之后。那时在论功行赏吧。至于我做了些什么,还能做些什么,你现在都不要想。最要紧的是,你该怎么劝说一非。我们都明白,除了你,这些人都没有这个力量了。——是不是给你的压力太大了?”徐迟笑了笑,安慰她说,“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现在做的只不过是‘尽心竭力’,只要心思尽到了,其他的就都是造化的事儿了!你是明白的,这些话不用我们多说。”

    “是啊,阿香。现在千万别胡思乱想。”周芷芬也有些担心地劝慰着。

    “我没事的。”林香远笑了笑,“只是害得大家都跟着悬着心,有些过意不去。但其实心里也有些喜滋滋的,因为能有这么多人真心关照,毕竟是件让人觉得挺温暖的事儿。”

    “这样想就对了。”周芷芬有些放心地笑了。徐迟却仍旧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徐迟笑了笑说道,“半夜了,我们一直这么对坐着想心事也不是办法。明天还有很多事儿等着呢,早点休息吧!”

    “是不早了。”周芷芬和林香远随着徐迟一块起身。

    “那就这样!明天有事儿的话,我们再联系。大坑派出所那边,一非的爸爸都和那里的人交代明白了。明天过去看一非,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徐迟和林香远交代明白了这才离开。

    林香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乱糟糟地想了很多,却没什么头绪。天亮时好容易迷糊了一会儿,却又被恶梦惊醒了。索性起床,由卧室里出来,刚好林老太和周芷芬姊妹两个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周芷芬知道底细,看着林香远憔悴的模样忧虑地问。

    “没睡好?这几天累着了!”林老太心疼地看看女儿的脸色,“颜色这么差。不然给一非打个电话,让他回来替替你吧!”

    “妈妈,我没事儿的。现在一非正忙着毕业,这会他回来,我怎么安心呢?”林香远陪着笑,安慰母亲。

    “那就苦了我闺女了!”林老太心疼地摸摸女儿的脸,无可奈何地说。其实这些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极限了。林香远笑着拉过母亲的手,轻轻地握着,“有妈妈这么心疼我,我还有什么可辛苦的?”

    “看你们娘两个?快过来吃饭!”周芷芬笑着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林香远扶着林老太坐下来,然后又请周芷芬坐下来,自己将早饭摆好,三个人这才开始吃饭。

    在大坑派出所门口,林香远遇到了李敬和李树槐姐弟两个。

    “二姨,老舅,早来了?”林香远走过去问好。

    “嗯。”李树槐有些不高兴,只是简单地哼了一声。李敬强笑了一下说,“我们来看一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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