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窗知夜_分节阅读 8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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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你已经是大人了,他不会在用那种方式来对你了。”林香远淡淡的笑着说。

    “上意难测,伴君如伴虎啊!”徐柏装着很沧桑的口气,说完自己也笑了,“虽然不至于打我,但也不能让他知道,乱翻别人的东西怎么说都算不上好事儿。小姨你先出去,我悄悄地把东西送回去。”林香远笑着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徐柏又悄悄地将几本书送回了徐迟的房间。

    徐老太的汤圆很好,林香远真心地称赞了一回,徐老太很高兴,主动提议要教给她。

    之后又聊了几句,林香远就起身告辞了,徐迟送她到二楼的门口,看她进到里面将灯打开才转身回去。

    静静地躺在床上,林香远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徐迟经常摩挲的那三本书。徐迟所秉承的是躬行入世的人生哲学,“佛老”未必是他喜欢的,可如今他时常在枕边床畔翻阅的竟是《老子》、《坛经》、《庄子》。虽然她从来不愿意把自己想的太好,但仍旧忍不住疑心:徐迟的这些良苦用心,或许真的是出于对她的一片深情厚意。果真如此的话,自己又该用什么回馈于他呢?接受他的提议,和他一起生活?不,即便那不是再一次接受了他的好心,也绝对算不上是回馈,因为她可能连起码的“爱”都不能完整的给他。拒绝他的提议,避开他,让他自己去找寻更好的伴侣?似乎也不能算是什么好心,因为那样做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心安,有了这样的私心,又怎么能算是为他着想呢?在从南庙回来的路上,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想和她一起过完这一辈子。她知道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自己应该不会守着对一非的感情过下去。但她可能全然撇开和一非的过去而全身心地投入到另一段感情中去么?如果不能,她倒宁愿遇到一个对自己不那么好的人,可能不会那么幸福,但也绝不会那么愧疚。可自己遇到的偏偏是徐迟——一个山一样稳重、海一样宽容、家一样温暖的男人。一想到他对自己的心,她便会感到一种沉重的愧疚;可是一想到离开,又会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忍和一种空落落的不安。——她担心那是对徐迟的一种伤害,同时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对徐迟有了一种扯不断的依恋……

    林香远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多久,但那一夜的梦里全是徐迟。

    第二天上午,林香远刚吃过早饭,秦力和岑雨就来了,秦力提着一篮子小桔子,岑雨抱着一箱苹果。秦力一进门就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一定闷在家里,就带着我们这个话口袋给你解闷来了。”

    “你的臭毛病也不知道改改,就知道拿别人寻开心,我看你才是话口袋。”林香远一边请两个人进来一边笑着说。

    “阿香别说了,她能像现在这样觉得我有些用处,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平时,我在她眼里简直就是一文不值。”岑雨装着很委屈的样子开着玩笑。

    “他总是这么委屈。就像我给了他多少气受似的。得了,我的岑大少,快把苹果箱子放下吧。”秦力一边笑着打趣,一边有些心疼的帮他把箱子放在地上。

    “虽然受了点气,但女主子给的恩典也确实不少。”岑雨立刻笑逐颜开的说。

    “你们两个真算是‘将遇良才’啊。”林香远一边倒茶一边笑着说。

    “岑雨常说,我们这叫‘佳偶天成!’”秦力笑着说。

    “确实是‘佳偶天成’。这么一唱一和的,很有些夫唱妇随的意思。”林香远半真半假的赞了一句。

    “看看,阿香都说咱们的‘夫妻相’已经十足十了,你还犹豫个什么劲儿啊,赶快结婚多好!”岑雨陪着笑,半软不硬地提了一句。

    “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坯子,就这么跟了你,还不便宜死你了。”秦力白了岑雨一眼。

    看着他们两个你情我愿地斗着嘴,林香远笑着摇摇头,转身到厨房切水果去了。

    “阿香,中午我们两个在这对付了,你这有什么好的没有?”秦力大方的喊着。

    “咱们这么直接要东西吃好像有点不厚道。”岑雨故意把悄悄话说的清清楚楚的。

    “好的没有,但吃饱绝对没问题。”林香远在厨房里笑着回答。

    “别太凑合了就行。我知道你做菜的手艺,只要你愿意用心,就绝对错不了。”秦力笑着说。

    “你们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到我这逃难来了吧?”说着,林香远将水果放在小几上,先让岑雨,后让秦力。

    岑雨接过水果,笑着说,“阿香真聪明,这都猜到了。不过逃难的是我们家的女主子,我只是个随从。”

    “怎么回事儿?”林香远有些不解地问。

    “他的家长和我的家长约好了明天晚上吃饭,合计我们的婚事,我还没下定决心呢,我们家老太太说了,要用一天的时间做我的工作,累死也得让我同意喽。”秦力有些委屈地说。

    “原来这样啊,我说岑雨这么高兴呢。”林香远了然一笑。

    “对了,徐大律师是不是在家?叫下来摸两把扑克吧。”秦力有些郁闷地提议。

    “嗯,这个主意不错。”岑雨点头称是。

    “主意是不错,可我们家没有扑克。要不咱们三个看小牌吧。牌倒是现成的。”林香远建议。

    “怎么,不想让你二哥过来?”秦力很机灵地反问了一句,“是不是他得罪你了。”

    看秦力得意洋洋的表情,林香远不禁一笑,“你怎么老把我想得那么小心眼,总是被人得罪?就你这么样对我,都还没得罪我,别人谁还不比你有礼貌,还怎么能得罪我!”

    “阿香说的对,要说没礼貌,我们家秦力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岑雨表情严肃的表示赞同。

    “说什么呢?外人说我,你不但不帮我,反倒落井下石。我怎么没礼貌了?没礼貌你还‘我们家’、‘我们家’的乱说?——哎,谁跟你‘我们家’了,少套近乎!”秦力笑着声讨岑雨。

    正乱着,门铃响了。林香远过去开门,来的人原来是徐迟。

    “二哥。”林香远笑着招呼他,“我们才要找你,你就自己过来了。”

    “徐大律师一直是急人之难的。特别对阿香,简直就是‘闻声救苦’的活菩萨!”秦力一听是徐迟立刻放了岑雨开始调侃徐迟。

    “果然是秦老板大驾光临了。”徐迟边说边顺手将大衣挂到门口的衣架上,随即转头对着林香远笑一笑,然后接着对秦力说,“一下楼就听见这屋里枪似的一句接着一句,我就疑心是秦老板来了,要不然别人没有这么好的舌头。”

    “这话说的高明,让人听不出到底是夸还是损,让我很觉得心里没底。”秦力笑着回了一句。

    “我哪敢说秦老板的坏话。一听到秦老板的声音我就连忙跑过来见一面,这份儿巴结的心情多殷切啊。”徐迟换好鞋很随意的走到秦力和岑雨的旁边,和岑雨握握手然后坐下来。经过林老太的丧事,秦力、岑雨和徐迟的关系变得异常融洽起来。秦力说,徐迟是最会做人的人,即便明知道他骗你,你也会死心塌地地做他的朋友。

    “以后咱们离他远点儿,他怎么老巴结你?”岑雨煞有介事地拉着秦力的手,很严肃又很惆怅地说,引得几个人都笑了。

    “岑雨不用担心,秦力的为人我知道,最是从一而终的。”林香远一边在徐迟的对面坐下,一边笑着接了一句。

    “你别听徐律师这么说,其实这是障眼法。虽然我说不过他,不过他这些鬼心眼却也都逃不过我的这一双法眼,他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

    徐迟见秦力要拿林香远开玩笑,连忙笑着说,“我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这分明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倒是你们两位,到底儿是什么意思,前两天岑雨还要我准备他结婚的份子钱呢!可刚才在门外听秦老板的架势,好像还没那么近乎。秦老板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看着徐迟和她的朋友们这么开心、这么亲近地谈笑着,林香远的心暖暖的,很舒坦,昨夜思量了一夜的烦心事儿,不知不觉间竟顺了好些,想想好像没有那么乱了。

    “阿香,你家二哥已经来了,想办法摸几把扑克吧。”秦力的一句话将沉思中的林香远唤回来。

    “阿香这好像没有扑克,我们家有现成的三副,我让徐柏送下来吧。”徐迟接口说。

    “你对阿香的事儿还真清楚。”秦力有些贼溜溜的看着徐迟笑。

    “我们阿香是什么人?‘静以修身,简以养德’,怎么能有这些东西!”徐迟玩笑着堵住了秦力的嘴。

    “得,得,得,说得我一身鸡皮疙瘩。”秦力夸张的哆嗦了一下,岑雨很配合地跟着哆嗦一下,笑着说,“我也是。”

    “等孙大妈的小店开了我就买几副扑克来,省得你们皮肤过敏!”林香远笑着从小饭厅里挪出一把椅子来,这时,徐迟已经给徐柏打完了电话,便帮着她挪出了另一把,然后又将小几上水果盘挪倒一边。

    几个人刚准备好,徐柏就跑过来了,把扑克往小几上一放便开始传达徐家老太太的话,“我奶奶说了,让你们中午上楼去吃饭,她这会儿已经着手准备了。”

    “正好,我们还愁着准备午饭耽误时间呢。”秦力很不客气的笑着说,“一会上去可得好好给老太太拜个年,对了,阿香,那篮子小桔子我们一会得带到楼上去,你要吃我下次再拿过来。”

    “知道了。”林香远笑着答应着。

    “你也是,给谁还不都一样!”岑雨笑着偷偷地瞟了一眼,徐迟倒没什么反应,但徐柏挺高兴的,“对对,分那么仔细干嘛!”说着他也笑着看看他二叔。

    “还是小孩子聪明。过来和叔叔一把牌。”岑雨很亲切地招呼徐柏过去。

    几个人讲好了规则后,摸红黑分组,可巧秦力和岑雨同组,岑雨得意地说,“这就叫‘姻缘天注定’,你不嫁我都不行啊。”徐柏听了又笑着看了看他二叔和林香远,倒也没见两个人有什么异样。

    林香远不怎么会玩,虽然有徐迟撑着,但几轮下来之后,还是让秦力和岑雨占了上风。岑雨一边出牌一边得意地嘀咕,“徐大律师是心思缜密、神出鬼莫,林老板则是‘无着求胜’、大而化之,两个人的牌道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岑叔怎么有点得了便宜卖乖的意思?”徐柏笑着打趣着岑雨。

    “他一贯那样,得了便宜就翘尾巴!”秦力不失时机的打趣着。

    “你们俩也算半斤八两,一得了意,你不也是连头发都能竖起来么。等我也有了好牌,就先剃了你们的头发。”林香远淡淡笑着说。

    “对,就得这样,输人不能输阵。”徐迟笑着安慰林香远。

    “二哥放心,精神胜利法,我运用的也是很纯熟的。”林香远边笑着出牌边说。

    正玩的热闹时,门铃响了,徐柏连忙跑过去开门。过来的是宋昌为和周芷芬夫妇。几个人忙着将手里的牌归拢一下,等着两个人上来。原来两个人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过来看看林香远,一见这么热闹,都很高兴。

    “老姨,你来得不是时候,耽误我们打扑克有点讨厌了。”秦力嘟着嘴开着玩笑。

    “好好,我不耽误你,我和你姨夫给你们做饭去。”周芷芬陪着笑说,她的心里对林香远的这个好朋友是心存感激的。

    “呵呵,你没有机会了,楼上的薛阿姨已经准备下了。”秦力很得意的做出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看看吧,没有我们的用武之地了。”宋昌为笑着说。

    “那咱们就别碍事儿了。”周芷芬认命似的说。

    “看你老说的,秦力不愿意和您亲,我还能不和您亲近亲近?”林香远淡淡地笑着挽留两位长辈。

    “可是你一下来,秦老板就该埋怨我们了。”宋昌为笑着提醒她。

    “不是还有徐柏等着呢么?”说着,林香远又对徐柏说,“替小姨扭转乾坤吧。”

    “你就算了,还是让徐柏替一下徐迟吧。我们俩想和徐迟说几句话。”周芷芬笑着对徐迟点点头。

    “我最是个愿意听长辈们话的。”徐迟很沉稳很自然地将手里的牌交给徐柏,“小子,记住了——敌方正猛的‘相持’阶段,要‘稳中求进!’”

    “明白!”徐柏蛮有把握的答应着。

    “他当然明白了,我的牌都在他心里装着呢。”岑雨无可奈何地说。林香远笑着看看他们,发现秦力正用心地看着近到屋里的三个人琢磨着什么。她平静地收回目光看看自己的牌,淡淡地笑了笑。——事已至此,她也乐得听其自然。

    徐柏见秦力没有嚷嚷从新分牌,连忙宣布开局。

    这回下来,由于秦力琢磨着别的事儿,经常跑神儿,所以林香远和徐柏倒是扳回来一局。这下秦力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从新打起精神。而这时周芷芬夫妇已经和徐迟说完了话,两个人要走。

    周芷芬边走边说,“我们走我们的,你们的牌局别乱了。这我就已经很对不起秦力了。”

    “那我就谢谢老姨了。我刚刚失利,正想反扑呢!”秦力笑着和周芷芬摇摇手。岑雨和徐柏都恭敬地站起来点头送两个人出去。

    “你们先玩,我送姨夫和老姨出去。”徐柏坦然地笑着说,宋昌为和周芷芬很高兴地相互看了一眼。宋昌为亲切地拍拍徐迟的肩膀。

    “姨夫、老姨,我就不送你们了。”林香远抱歉地一笑。

    “玩吧!”宋昌为笑着和她挥挥手,三个人下楼去了。

    徐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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