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童智斗大蟒蛇》,《神奇的百慕大三角》,《海洋动物的起源》,《外星人的探访》……”
沈一婷惊讶的听着小虎的叙述,心里一时间倒有些佩服萧子矜涉猎知识的广度,虽然这些她也听过一些,但实在无法当成故事来讲。而且不得不承认,这种带科普性质的故事,确实比自己刚才要讲的无聊童话故事要有意义的多。
“看来以后讲故事还是得让你干爹来讲。”沈一婷点点头确定的说,嘴角已经下意识的扬起一个弧度,“不过今天你干爹的腰还没好,不能坐时间长,他已经睡了,过两天再让他来讲,你乖乖的睡吧。”
小虎仍旧不甘心,撒娇的拉着沈一婷的手,央求道:“那干妈随便讲一个吧,就讲干妈和干爹的故事吧。”
沈一婷拍了拍小虎的脑门,面对这个小人精一样的孩子,被他逗的直想笑:“干爹和干妈没什么故事,你小孩子听这些做什么?”
“可是原来干爹讲过许多的。”小虎睁着圆圆的眼睛,神气活现。
这回沈一婷彻底头大了,莫名其妙的觉得脸上有种羞意:“你干爹都讲的什么?”
小虎想了想,说:“干爹讲过,干妈手很巧的,从前他有件衣服刮了一道口子,本来以为该扔了,被干妈补出一个图案来,比原来没破的时候还好看。干爹说,干妈你曾经和他养过一只白色的小猫叫‘球球’,特别可爱,你们轮番来照顾它,给它建窝,喂食。可有一天,它咬了吃过老鼠药的耗子,中毒死了,干妈当时哭的很伤心。然后干爹说要再去抱一只小猫回来,干妈也不同意……”
“他还说,干妈冬天很怕冷,总是穿的很厚,还抱着暖手炉。有时候没有带暖手炉的时候,还喜欢直接把手伸到干爹怀里去……而且干爹还讲过,说干妈和他原来会给我有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不过后来没了……”
沈一婷终于沉默了,眼里漾起一丝黯然,象被人忽然戳到心口的痛处,那感觉十分强烈。
“干妈,去年的时候,有一天干爹来王家村看我,跟我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当时他背对着我躺着,可我觉得他哭了,他对我说,干妈选了别人,说再也不要他了,他问我,‘如果人人都讨厌干爹,觉得干爹是坏人,不想理干爹了。那小虎会不会也这些想?’当时我就回答说,‘小虎永远都会觉得干爹是好人的。’”小虎一件件的讲下去,最后扯了扯沈一婷的袖子,“干妈,你真的觉得干爹是坏人吗?现在也这么觉得吗?”
沈一婷怔怔的不知该如何开口,抚了小虎圆圆的脑门一把,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其实对于萧子矜,那感觉早已经浓浓的说不清了:“你干爹……是我见过的所有的男人中,最让我不知该怎么办的一个。”
“什么叫‘最不知该怎么办’啊?”
沈一婷没有回答,笑着帮他盖好薄薄的空调被,哄他慢慢的睡去。看着他熟睡的小脸,伴着屋子里的一片安静。她的心情早已经在小虎的话里回荡。直到看着他彻底睡着了,才慢慢艰难的开口轻轻说,而眼里已经泛起一种氤氲:“‘最不知该怎么办’,就是不知道该怎样忘了他,怎样不想他,怎样不爱他……”
起身从小虎的床边站起来,擦了一把湿湿的眼睛,预备回房间去睡觉。转过身来,才猛然惊讶的发现萧子矜就站在小虎的房间门口,倚着门框,眼睛红红的盯着她。
沈一婷惊的站在原地没有朝前走,两人互相对视了很久:“你怎么还没睡?”
萧子矜没有回答,两步冲过来,拦腰将她抱起来扛上肩膀,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沈一婷被吓坏了,两脚在空中不断挣扎,连拖鞋也被甩掉一只,象一袋货物一样被倒控起,胃里顿时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可她不敢喊,怕把小虎吵醒了看到这种场面。双手不停的在拍打他的后背,可似乎什么也不能阻止他。
萧子矜扛着她进卧室,接着顺手将门锁按上。在被放下来的同时,沈一婷就被直接抵在墙上,正视着他如同狮子发怒后布满血丝的眼睛,手扣在她的肩膀上,力道大的惊人,让她吃痛的想挣开。
“我不甘心!”忽然间萧子矜吼了一声,象是从胸腔被撕裂的痛楚,灼灼的目光盯着她。
“你不甘心什么?”沈一婷不解的问。
“凭什么?!凭什么呀!我们俩的孩子本来都应该快能打酱油了,凭什么折腾到现在反而成了二婚?!”
“喂!我可没跟你结婚。”沈一婷赶忙辩解。
“我们凭什么要耽误这么多时间!还要继续耽误下去?!”萧子矜按捺不住生气的吼起来,“沈一婷,我现在想郑重的告诉你!以后不管什么蒋忠诚蒋忠败,宋宁远宋宁近的,一律挡在门外!你是我一个人的!”
沈一婷几乎未反映过来,他火热的唇就贴了上来,胳膊环住她的腰身,气息交缠,灵滑如蛇的舌头随着吻的深入而钻进她的口中,与她的舌尖共舞,强势的不容她有一丝退缩。她晕头转向,双手慌乱的想找个支撑点,她想叫停,可却无法开口,无法躲开他的吻。直到使尽浑身力气将他的胸膛略略推离开自己的身体,强行拉开距离,两人早已经气喘吁吁。
沈一婷眼里透着一种怨愤,瞪大眼睛盯着他已经开始迷乱的眸子:“萧子矜!我现在也想郑重的告诉你,以后不管什么学舞蹈的学唱歌的,不管胜男还是胜女,统统赶走!你也是我一个人的!你听到了吗?!”
萧子矜怔了一下,愣愣的望着她,略微泛着红肿的嘴唇,带着一丝泪光的眼睛,倔强又无比确定的话,让他觉得心里仿佛瞬间绽开了一朵花。嘴角慢慢上扬,直到扬起一个深深的弧度,再也收不回来。手臂上的动作猛的一紧,低下头重新吻上她的唇瓣。不安分的手透着火热的触感伸进她碎花的棉布睡衣,惹的她身子一阵轻颤,羞赧的两颊滚烫。推搡间两人同时跌到床上。屋里的灯也灭掉了,窗帘后面透来的月光还能隐隐的让彼此看见对方的脸。已经很久没再这么亲密过,久的几乎快要忘记了这种感受。
“现在不行。”在睡衣即将被彻底脱下的时候,沈一婷赶忙拦住了萧子矜的手。
“为什么?”萧子矜不解的望着她,语气中透着一丝挫败,“……你例假来了?”
“……不是,是你的腰,还没好彻底,现在这样……”
她的话还未说完,却感觉到胸前一紧,他的吻已经顺着颈部慢慢下滑至乳间。强烈的羞耻感让她停止了顺畅的言语,断断续续的想提醒他什么。
“我乐意……”萧子矜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来笑着说。
“那……你,腰肌劳损……腰锥间盘突出……我可就不要你了……”
“这些老年病,等上三十年才能摊到我身上……到时候你也人老珠黄了,就没人跟我抢人了……你不要我也得要了……”
“……无赖……你……啊……你混蛋……别用这动作……”
……
屋里升腾起一股暖意,激情让两人的身体都被汗湿透了。沈一婷觉得脑中和盆腔充血的厉害,一波波的浪潮席卷而来,从最初还能张口骂他两句,然后就只剩呻吟,直到最后她已经觉得浑身脱力,理智的防线被冲散开来,只留下喘息和抽动。最激烈的时刻,她再也不能忍受,仰起头一口咬上萧子矜光裸汗湿的肩膀……
《彼岸此岸何处是岸》树犹如此 v第五十三章v
激情退去以后,两人到浴室里洗了一下,重新躺回床上。沈一婷轻轻拽过一半被子,转过身子背对萧子矜,一个人默默的蜷缩在一边。
萧子矜侧过身从后面搂住她,心里说不出的愉悦和踏实,伸出手臂侧着环过她的腰间,轻轻贴着她的耳边,跟她说一些情话,见她没反应,咬着嘴唇不肯理他。
“你怎么了?”萧子矜翻身躺到沈一婷的另一侧,和她面对面,想看清她的表情,“我刚才弄疼你了?”他试探着将手伸到她的小腹往下,被她赶忙用手挥开。
“你欺负我。”沈一婷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委屈的脸庞透出粉红的羞色。
“我怎么欺负你了?”
“……刚才那样的时候,为什么逼我说那些话……”
萧子矜怔了一下,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眯着眼睛装傻想来逗她:“我逼你说什么了?”
沈一婷憋着通红的脸不肯理他,事实上那种激情的时刻说出来的话,想起来都觉得羞愧,更别说在清醒的理智占上风时再重复一遍。
萧子矜见她的样子,笑着想抱紧她,被她埋怨的推开。
“其实我刚才也挺紧张,脑子里也很空白,你说的我只听清一句,你说‘我想要你’……”
他话还没及说完,沈一婷窘的赶忙捂住他的嘴,气的直捶他光裸的前胸:“不许说了!”
萧子矜咯咯的笑起来,伸出舌头去舔她覆在他唇上的手,湿湿痒痒的感觉,让沈一婷心里的羞意倍增,赶忙收回手。他伸过头去吻她,她躲闪着不让他吻到。于是唇落在额间,鼻梁,脸颊各处。最后他把沈一婷的肩膀扳过来,手绕到她脑后,插到她顺长的头发中,迫使她正对着自己:“你想要我,这有什么丢人的?何况只有我们俩的场合。我同样想跟你说,我也想要你……”
“够了!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真是又无赖又混蛋又没羞又……”沈一婷红着脸急切的想骂他,说到一半,唇已经被他的吻封住,瞬间又将她压在身下。
萧子矜盯着此刻又羞又气的沈一婷,半明半昧的星光似乎投射到她的眼里,亮亮的闪烁着:“刚才你跟小虎说的我都听见了,你说‘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是不知道怎么能忘了我,怎么能不想我,怎么能不爱我。一婷,你爱我,想我,忘不了我……这些话我都记住了,而且我想跟你说,我也一样……”
“……”沈一婷终于没再躲闪和挣扎,仰面盯着萧子矜的眼睛,心里泛起一种酸楚和委屈,眼睛里慢慢聚集着泪水,咬着嘴唇。
忽然间她猛的抱住萧子矜,一个翻身反过来将他压在下面,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低头就咬他的鼻子,唇和下巴。萧子矜疼的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的想推开她。猛然间他感觉到脸上湿湿热热的,泪水不断打在他脸上。他知道她哭了,于是不敢再挣扎,伸出手去抱紧她。随着她咬他的路线去回吻她。她似乎生气了,更用力的咬他,他哼也没哼一声,也随着她的力度加大力道继续吻她。
她咬的力气越来越小,抽泣的声音渐渐清晰。萧子矜着急了,伸手帮她抹着眼泪,心里慌慌的:“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
“你是混蛋!是傻瓜!是白痴!我恨你!”沈一婷爬在他身上,听着他胸膛起伏的呼吸声,“我不爱你的时候,你总是缠着我……我终于爱上你了,你又跑了……当我终于想忘记你重新开始的时候,你又回来……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来破坏我的感情生活!”
“……对不起……”
“你根本不知道,当初所有人都说我受骗了……他们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就象看着一个惨遭凌辱的小姑娘……蒋忠诚周围的同学说我是见利忘义才落到这个下场,而我家人和朋友似乎认定了我是被一个大坏蛋大流氓给糟蹋了……我哥以为我一直是为了他的事,才委曲求全牺牲自己,于是他一直跟我忏悔,说他以后改邪归正,一辈子都保护我,再也不让我受到这样的侮辱……当时我真想大声告诉他,我没有这么无私,我会一直这样下去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爱上这个混蛋了……”
萧子矜慌忙抱紧她,将她用力按进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手也开始颤抖。她说的每句话都冲击着他的脑际。
“做掉孩子以后,我整整在家休息了一个夏天,回到学校以后我觉得做什么都没了热情,有一天周老师把我叫了过去,问我还想不想继续读博,我说我不读了,我想早点工作。当时我看出他很失望,因为他在那半年多前曾经也问过我相同的问题,当时我很确定的回答说想继续读……他后来跟我说‘你是我这最近几年里带的学生中,在学术上功底最扎实的一个,我也看出你是因为喜欢这门学问,本来我希望你能在这一块有所成就,其实现在真正能潜下心来做学问的学生已经不多见了,但是我没想到你的想法也变了……’。”
“当时他还说,‘本来我不该多说什么,但是你应该明白萧子矜是个轻浮没定性的年轻人,他读研的目的就是希望混一张文凭,事实上即使他没有这张文凭,也一样能混的好,或者说他也许就是想有这张文凭来撑面子。而你不应该以牺牲自己的前途和理想为代价,来陪他走这一段……’,当时我听了难过极了,出了大楼我觉得一步都走不动,坐在台阶上就哭了起来……几乎每个人都在否定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到后来连我自己都混沌了……”
萧子矜搂着她,一直不发一言,只是沈一婷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胸膛起伏不均,似乎在无声的啜泣。而她被抵在他的胸前,无法抬头去看他。沈一婷本来激动的情绪,在说话中渐渐平静下来。
“毕业以后我找了一份图书资料管理的工作,在那里很安静,几乎一整天都很少有人过来,于是我躲在角落里,每天抱来一堆书看,拼命想充实自己,我想忘了过去,忘了你曾经在我的生活里出现过……直到后来我遇到宋宁远……原来他竟然是我小时候的邻居,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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