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卷的最后一个小节,因为下一卷卷首要稍稍转型,遇见一个小小的瓶颈,所以整理了一天,大家见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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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以后,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为她感到伤心,甚至也许在一个月之后,宫里的所有人都会忘记她的存在,她这样枉死,甚至更不会让师父满意:这样无谓的牺牲,又有何意义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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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容跟着花穗急急忙忙地赶往尚宫局,可是她心里却在思考者:若是安神香的药性不够,不能让昭妃晕倒怎么办?虽然安神香接触了皮肤,万一分量不够没有效用,又该怎么办?
这安神香草平日没什么特别的,但是燃烧起三个时辰之内,能让人安然入睡,且没有副作用,不容易让人发觉。但是,燃烧起来的安神草若是接触到了皮肤,就会让人昏昏沉沉的,体质不好的人立刻就能昏昏睡去,体质较佳的会觉得眼冒金星,浑身乏力。若是昭妃能在半路上晕倒,那今晚出宫就能指望出宫了。但是张倪该怎么办?今天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还能出宫吗?
安神草燃烧后直接接触肌肤会有一定的副作用,但是情势紧急,她也是无可奈何的。昭妃这几天待她很好,她也一直心生感激,没想到这次竟要用这样的方法对付她,念想到此,怀容真的内心难安。但是她也是情势所逼,谁愿意去害别人呢?昭妃要去陷害张倪,或许也是不得已的?
宫廷里的事情,怀容不愿去管,也不知道如何去管,她只知道,守护着什么,就是自己的使命。所以她即使拼命不要,也不愿多让一个人牺牲。她握紧了拳,提醒自己不要害怕忧惧,既然入了这宫廷,有些事情是不得不面对的。
花穗领着怀容来到尚宫局,她走了进去,怀容在外面候着。不知过了多久,两个拿着刑具的内侍和两位女官尾随着花穗走出来,花穗面色严肃中带着一丝得意,似乎要做成一件大事,令她很是开心。怀容心急如焚地跟着花穗,不时地回头望望后面,生怕昭妃这么快就跟上来。
尚宫局是执掌宫人刑罚的地方,内侍和掌刑女官们各个膀阔腰圆,怀容真的怀疑自己能否胜过她们几个。若是打不过她们,岂不反而泄露了行踪?想着想着,怀容越发紧张起来,脚步也渐渐虚浮。
这时,一个尚宫局女官对花穗说:“这事情真的是经过淑妃娘娘同意了的?”
花穗嘴角显现一个自信的笑:“那当然,乔姑姑,我们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假传刑罚?”
女尚书乔氏是见多识广的人,听到这个份上,也就不多问了。花穗既然一口咬定,那么此事即使是昭妃假传的旨意,现在也与她无关。宫里就是如此,不关己的事情,谁也不会去惹。
一行人走到守淑宫外,就看见一个宫女急匆匆地低着头跑了出来,险些与花穗相撞。花穗猛地回头,大喝一句:“你是谁,站住!”
这句话果然有威慑力,那个宫女吓得浑身一颤,跪下道:“我是莫御女的宫女,奉主子的意思去禀告皇后娘娘,张御女打碎了皇后娘娘赏赐的琉璃宝塔!”
花穗面上自信地笑:“你不用去了,我是昭妃娘娘的宫女。昭妃娘娘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派我带尚宫局的人来,你随我进去,把这件事情一一地说清楚。”
那宫女错愕地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尚宫局的一个宫女把她扶起来,拖进了守淑宫,怀容心情复杂地跟进去。守淑宫里并不算很乱,怀容环视一周,终于在角落里看见两个人影。那个蹲在地上拼凑碎片的怀容不熟悉,应该是莫御女了,而张倪只穿着白色的中衣,站在她面前冷冷地瞧着。
“张倪,你打碎皇后娘娘赏赐的琉璃宝塔,却是为何?”花穗遥遥望着张倪道。
张倪抬起冷艳的眸子,环视四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整个人都显得莲花般清冷孤傲。她并不答话,花穗却忍不住了,指着那个跑出来的小宫女说:“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尚宫局的女官把那个小宫女一掌推出去,她踉跄了几步,重重地跪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她抬起头道:“今天莫御女来找张御女,因为冷茶的事情起了争执,莫御女让我惩罚她的宫女,她与莫御女扭打起来。莫御女怕她们二人的厮打弄坏了皇后娘娘赏赐的琉璃宝塔,便让我把宝塔放好。我刚拿起宝塔,就让张御女抢去,一把扔在外面打碎了。”
“哼。”张御女看了一眼那个宫女,她立刻低下头来。
“好,好!”花穗仰头大笑,语气甚至有些得意,“你有骨气啊!砸碎了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还不请罪,反而这样的放肆,是想受惩罚吗?”
“你?”张倪哈哈大笑,“你不过是一个宫女,又不是尚宫局奉御女官,竟然有这个权利?不想活了吗?”
“她自然没有这个权利,但是淑妃娘娘有。”尚宫局的女尚书乔氏站了出来,神色冷然:“奉娘娘的旨意,张御女故意打碎皇后赐予之物,藐视皇后娘娘权威,来啊,处以杖刑!”
两个内侍准备了长凳和刑杖,上前抓住张倪的手臂。张倪挣脱了一下,道:“我自己走!你们这些人都是一伙的,看见我得宠就要陷害我。莫御女,你可曾告诉我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就算是皇后娘娘赏赐的,你说那些话激怒我,不就是为了现在?”
张倪还没有说完,就被内侍按在长凳上,两个内侍分别按住她的背和双腿,并且用布条堵住她的嘴。她在长凳上不停地挣扎,以至于两个内侍还按她不住。乔女尚书挥了挥手:“怎么这么没规矩?难道你还不认罚吗?你又在藐视季淑妃娘娘的权威了?”
花穗向怀容使了个眼色,怀容走了过去,按住张倪胡乱挥舞的双手。莫御女鬓发散乱,冷眼瞧着,哼道:“你怎么不再狠了?有种再摔一个皇上御赐的东西啊!有种你怎么不反抗,不说话了,哑巴了?”
她自然是知道张倪被按在长凳上动弹不得,便故意说这话让张倪生气。张倪怒目瞪视着她,如果目光是刀子,早在莫欣晓的身上戳出千百个窟窿了。莫御女欣赏似的看着张倪,目光中的讥讽与怨毒暴露无遗。怀容暗自握紧手心,提醒自己不能冲动,宫廷黑暗的争斗已经慢慢地揭开,这只是一个开始。
怀容把张倪的双手握在一起,压紧在长凳上。她蹲在地上,按着张倪的双臂。张倪抬眼望着她,钗褪鬓松,样子很是狼狈。但她的目光却还是清亮的,清亮中带有一丝怨恨。怀容知道,她为师父的命令,甚至要搭上自己的命。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怀容疼惜地看着张倪,突然想起和宜辰的话“不为了什么,人生在世,总要追求什么吧。为了追求而死,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只要自己觉得有价值,就有价值了”,可是张倪这样子,就有价值了吗?她死了以后,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为她感到伤心,甚至也许在一个月之后,宫里的所有人都会忘记她的存在,她这样枉死,甚至更不会让师父满意:这样无谓的牺牲,又有何意义可言?
怀容看着女官们的刑杖次第落在张倪身上,觉得心里一阵阵地揪痛。却丝毫不表露声色,她悄悄地移到张倪耳朵前,低头说:“我是真心想要帮你,你说,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张倪猛地抬起头来,眼里的疑惑渐渐被痛苦覆盖。执杖女官知道这是得宠主子的意思,何况杖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御女,一杖杖实打实的分外卖力。忍了一会儿,她终于抬起头,目光变得分外明亮清澈,她点点头,重重地呜咽了一声。她进宫来本就是情非得已,为了云会主让她迷惑皇帝的命令,她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如今这些施刑宫女是要把她往死里打的样子,她退缩了。她不能被称为烈士,何况,云泽笠的什么大业本就与她无关,她何苦要牺牲自己?
怀容咬咬牙,定了心意。她倏地站了起来,也不待花穗相问,急匆匆地往外赶。花穗道:“怎么了?”她头也不回地说:“芷璃在外面,估计是昭妃娘娘有事情找!”
花穗皱了皱眉头道:“快去看看!”正想着昭妃是不是该到了,没过多久,忽听一声惨叫从宫外传来,震得人耳膜生疼,听那声音仿佛是怀容的。她心上一紧,拔腿奔了出去:“怎么了?”
第三卷 内外浮沉 第九章 轻绾螺髻试新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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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两卷中,怀容终于体会到了后宫中初露端倪的腥风血雨,在今后的文文中,我将继续将我的后妈传统发扬光大,大家拿票票来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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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主要人物:
韩若惜——昭妃——从一品——嫔妃——慎和宫
李氏———良人——正三品——女官——昭妃女官
段珠衾——昭容——正二品——嫔妃——蘅祥宫
王诩芳——恭妃——从一品——嫔妃——慎仪宫
和宜辰——侍巾——正九品——嫔妃——宁妃侍巾
张倪———御女——正七品——嫔妃——守淑宫
莫欣晓——御女——正七品——嫔妃——守淑宫
乔氏———女尚书—正三品——女官——尚宫局
第三卷 内外浮沉 第041节 化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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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花穗拔腿往外跑,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昭妃娘娘出事了吗?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刚刚跑到宫殿门口,差点与匆忙跑进来的怀容撞了个满怀。怀容面色惊恐,见到花穗竟惊叫出声,她紧紧地抓住花穗的手,颤声道:“我看到,好像,好像有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站在外面……芷璃不见了!”
男子?花穗眉头蹙起,后宫之中,怎可能会有男人?还穿着黑衣,难道是刺客?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张倪这里?想着,她叫了声不好,张倪是来历不明的舞女出身,这个人也许就是她在宫外的相好!这么好的机会怎能放过?她想着,立刻转身跑回去,跟乔女尚书耳语了几句,乔氏立刻会意,带着两个内侍与花穗一同蹑手蹑脚地向宫外走去。
怀容心呼大好,趁着剩下还在现场的两个宫女和莫御女,飞速地折回来,那三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怀容一掌拍晕过去。怀容的武功虽说很差,但是对付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见她身手敏捷地将那三人放倒,拉起张倪就跑。张倪被打了十几刑杖,一时半会还不能走路,怀容无奈,只能背起她望庭院花苑的深处跑去。她气喘吁吁地跑了十几步,眼见到了墙边。宫墙不高,以怀容一人定能上去,可是背了个张倪,她怎么也爬不上那墙。听得花穗几人的脚步声逐渐临近,她心知不妙,若是再不出去就真的被人抓住了。花穗在远处的惊呼她听的分明:“啊呀,怎么都晕过去了?张倪呢?怀容——”
接着是乔女尚书迫切的骂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找!”
怀容这次的起跳好不容易扒住了墙上的瓦片,但是由于张倪的重压又重重地落在地上。张倪哼了一声,怀容忙道:“你没事吧!”
张倪推了她一把:“别管我,她们要找来了,你快走!”
怀容又将她重新背上肩头:“少废话!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就不要做会损伤自己的事情!”
“啊,你们看,那边的灌木丛里好像有人!”一个内侍的声音兴奋地传来,怀容与张倪却仿佛五雷轰顶一般,她越想跳,却越是跳不高。就当她绝望的时候,突然一阵长啸,仿佛长剑出鞘的声音。她侧目一望,一个黑衣人从墙头跃下,左手牵着张倪,右手拉着怀容,纵身跃出墙头。怀容似乎还没有从梦里醒来,就只知道跟着那个黑衣人匆匆地往前跑,方向感缺失得无影无踪。墙后传来花穗的尖叫却听得分明:“妈呀!真的有刺客!”
不只不觉中,她已不知道到底跑出多远的距离,只知道那黑衣人带她们走的都是荒无人烟的小路。她无暇思考任何问题,拖着毫无知觉的身体一直跟着他跑,手臂被树枝刮伤,脚崴了也浑然不觉。就当她已经觉得到了体力的极限,再也迈不出一步的时候只觉得身子一轻,被那黑衣人带得腾空而起,跃出了一丈三尺高的宫墙。
看着身后的琉瓦红墙,怀容只觉得恍然如梦。她居然就这么逃出来了,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带出来了……那她还要再进去,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么?她觉得已经没有力气再思考了,浑身如同被抽了筋一样,绵绵软软地摊在地上,张大嘴直喘粗气。张倪倒在一旁,也这么皱着眉头、动弹不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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