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叹宫花寂寞红_分节阅读 4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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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了先?”怀容自然不是什么炙手的山芋,可是既然能被淑妃看上,肯定是有她的好处在其中。难道贵妃又不愿意与淑妃相争了?

    萧贵妃神秘地一笑:“这个么----你难道觉察不出,怀容这丫头,早就让淑妃娘娘看上了?既然是她的人,我又为何要去抢?这里头的原因嘛,回去我再与你细说。”她们说话间。已经到了寝宫外,一排内侍仆婢早就站在那里迎接着了。

    淑妃娘娘那里也是一大排的宫人肃立着,今日的宫人数量尤其多,因为这里不仅有淑妃地下人,更有皇上的銮舆华盖停靠着,让人不禁肃目止步。

    怀容由棠薇领着来到承元宫大殿门口。见众人都屏神凝息,也不觉紧张了起来。刚刚走进,就听见淑妃娘娘柔声求道:“皇上。恬伊如此年幼就遭人迫害,您一定要严查此事,给宫里众人一个交代啊。”

    “爱卿就放宽了心吧。”百里衡臻温柔的语音透过窗格溢了出来,听得人心里暖暖的。若他不是九五至尊,若他没有天下大事要操劳费心,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的夫君吧。可惜他拥有三宫六院,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心究竟在哪里。这样地男子,即使有无上的魅力,可是嫁给他就一定能幸福吗?怀容不自觉地摇摇头。只见棠薇低着头。轻移莲步走了进去,行了个大礼,走到了淑妃身边,轻轻地点了点头。

    百里看着棠薇,不禁蹙眉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季芸香忙道:“臣妾唤了棠薇去带惠妃的那个宫女来,主要是因为她当时言辞闪烁其实,臣妾恐怕另有隐情。”百里衡臻神色中掩去一丝小小地不悦,对季芸香说:“那不妨让她进来说话。”

    棠薇立刻催人传唤。怀容行了大礼,不敢抬起头来。听见皇上唤她抬起头来,她也只得勉强听从。心里却紧张至极。只听百里衡臻疑惑地道:“咦,季爱卿,这个人仿佛是你的宫女,怎地又成惠妃的了?”

    “皇上容禀。”季芸香不紧不慢地说,“那日她犯了错误,臣妾将其贬黜内务府。不知何时被惠妃妹妹要了去。”

    怀容想起那日冲撞皇上话语的事情。不觉有些心虚,但现时情形容不得她多做想法。她俯身道:“娘娘恕罪----今日之事。本不是怀容心中所想的,皆因惠妃娘娘的意思所致!”

    “这个没规矩的,没看见皇上在这里吗?”季淑妃似乎准备发怒,却被皇上摇手制止了往下说的念头。只听百里衡臻恻恻地问:“你所说的是何事,为何又牵扯上了惠妃?若是说不清楚地话,可别怪朕不客气。”

    怀容仿佛极是惧怕的样子,顿首道:“皇上,奴婢知道不应该私自进入凤仪宫,导致皇托起怀容的下颚,轻轻道:“此事非同儿戏,若是不实,你可知何谓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当诛九族!”怀容看着她大声说。她本来也没什么九族,父兄师父都是被大滦迫害得家破人亡之人,哪肯乖乖等着被诛灭?再说,她的话也并非全虚,惠妃那日午后让她过去,不是也指明了要扶植她夺得圣宠的意思么?淑妃听得她言,不禁长叹一声:“汝竟此等小人!”只觉一阵气滞,浑身软软地倒了下去,亏得棠薇及时扶住才不至于摔倒。

    百里衡臻地面色愈加青白,他握紧拳头,面额和手臂上青筋暴起。只听他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倒地地季淑妃,愤愤然走出了大殿,身后的一群宫人连忙碎步跟着。看着百里衡臻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棠薇忙扶着淑妃走向床榻。淑妃这几日担心这么多事情,早就心力支悴,好几日未得安寝,如今也是该好好休息地时候了。安置好季淑妃,棠薇冷然对怀容道:“你给我在殿外跪着!自己没有处理好的事情,总该吃些教训才是。”

    第089节 旧识

    这时节,一直到晚间,承寝殿内才有了动静。棠薇一直都在殿外静静地站着,听见声响连忙走了进去,看见淑妃准备起身,赶紧过去搀扶:“娘娘再休息一会就是。来人,去给娘娘盛碗燕窝粥来。”

    怀容听着传唤,见四周没有别人,只得扶着墙站起身来。好不容易膝盖不再酸疼,她赶忙朝小厨房走去,呈上一碗燕窝粥,颤颤地往寝殿走去。待她进去的时候,粥几乎洒了一半。没有时间再去盛上一碗,怀容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宫去,压根不敢抬起头来看上一眼。

    身后的殿门徐徐地合上,怀容凝神屏气,肃容将燕窝粥端至内殿外,低头轻道:“娘娘---

    “进来吧。”虽是许久未曾与淑妃正面说过话,但季芸香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温婉,仿佛求见帘外的是自己多年未曾晤面的老友。

    怀容走了进去,只觉一阵浓烈的药熏扑面而来,呛得人有些想流泪。闻得久了,心情也安闲下来,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唯愿美美地睡上一觉。但是怀容可一点也不想睡觉,她奉上碟子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退后了几步跪了下来:“怀容让娘娘失望了。”

    淑妃凝神注视了她一会,略带苍白的脸色泛起一丝柔和的笑意。她歇了一会,才笑道:“你也不必过于自责。出入宫廷的人,能做到如此,也算不错了----比起你之前的那些小伎俩来说,可谓一大进步矣。”

    怀容抬起头来,见淑妃一声华丽的白牡丹精绣中衣,神色高贵而慵懒。她倚靠在床沿。由着棠薇在一旁打扇。恬伊前一阵子病了几天,她已经许久没有休息,今日又去见皇后,更是疲惫不堪,加上稍微有些中暑的迹象。若不是生性要强,下午那阵子哪能勉力支撑着与皇帝说那么多话来。她身侧的长案上。蟠龙香亭里逸散出袅袅香烟,就是这个不知名地香料,让人神情安宁甚至昏昏欲睡。

    季淑妃静静地看着她。神色带着一丝赞许。见怀容不答,她又严肃起来:“怀容,你要知道,在皇宫不比别处,处处都有可能有要置你于死地的人。你可知道?那日的瓷娃娃是你打碎的,我逐出你,也是由于这个缘故。本来我还觉得你心思单纯,怕你想不开,没想到你也看透了。”季芸香抿了一口粥。神色微微一宽,“有人要害我的女儿,我是一定不会放过的。你行事没有达到预计地效果,显然是事情发展到不能受你控制的缘故。你可知道为何?”

    怀容略加思考,看着淑妃,忽觉有些难以启齿。棠薇和悦对她说:“你就说吧,说错了也没关系。”

    怀容自然知道,说错了不仅有关系。而且说不定还关系到自己今后如何生存的田地。眼下说不说也由不得她了,她只得道:“可是因为萧贵妃地缘故?”

    淑妃面上的笑意隐去,怀容正思忖着自己是否失误。就听淑妃缓缓叹道:“你说的不错。虽然我们这次没有扳倒惠妃,可是至少知道萧贵妃是她的后盾的事实。萧琮在当今圣上作为太子的时候就是东宫的一员,她的父亲又是当朝宰相,所以地位尤其崇高。现今虽然在外人眼里看来算不上得宠,可也不是以你之力能动摇的。我们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既然计划满满。余下地就只有靠机遇扶植了。”季芸香入宫这许多年,自然是知道“机遇”二字的重要性。有些时候计划好。仿佛立时就要成功的事情,半路上突然遭到变故的冲击,纵使再努力,也回天乏术了。

    “是的,淑妃娘娘。”怀容觉得淑妃字字珠玑,句句真理,没什么话可插,也只能一直诺诺而已。季淑妃看着她,忽地摇头叹道:“这些事情,你总会明白的。你今年也该十四岁了吧?”

    怀容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说:“娘娘,奴婢再过半年就十五了。”“十五了……”季淑妃眉间含着脉脉深情,“我进宫的时候,也是十五岁啊。你是哪里人?”这个宫女的身世,她之前自然是知道地,只不过有些小小疑问而已。

    怀容看着季淑妃清澈的眸子,颔首道:“奴婢是长安人士,只是小时候在南方生活了几年。南方动乱,家人便携了奴婢逃来这里。”

    “动乱?”季淑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光芒,“难道你祖上原是江陵郡的?”

    听见“江陵郡”三字,怀容心里不禁一颤。确认季淑妃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后,她方才俯身答道:“是。”斟酌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索性不说了。毕竟江陵郡的事情在大滦是个有些敏感的话题,她不说,季淑妃自然也不会多问。

    “其实我祖上也是南方的呢。”季淑妃凌空虚扶了一把,示意怀容起身。

    这时殿门口有一阵地响动,只听一个女子地声音在殿外轻道:“娘娘,奴婢惜辞。”

    棠薇忙引她进来,只见惜辞在淑妃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淑妃看了一眼怀容,道:“怀容,如今你进宫这么久了,凡是也该想个后果。今日与你一同的那个小宫女,被尚宫局地人杖毙了。”

    怀容虽然及其惊吓,却没有让诧讶之色显露在脸上。含杏……惠妃果然还是容不下她的啊……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怎么说,含杏的死,虽有她自己想要争宠的缘故,可是多半数还是因为她,因为淑妃娘娘啊。想着,她复又跪了下来:“娘娘----奴婢谢娘娘救命之恩!”含杏死了,如果不是淑妃救了她,她的命数也将与含杏一样。虽然含杏的死与淑妃有莫大的关联,但若非淑妃的缘故,她哪能活到现在?

    季芸香冷哼一声:“你也不要给本宫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我救你的命不假,你也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奴婢不会在一个地方摔两个跟头的。”怀容叩首,不紧不慢地说。

    季淑妃轻声叹道:“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在宫里,只有权利才是唯一重要的东西。如果你没有权利,就不要牵入是非;如果你想引人入是非之中,除非你有这个权利去保护她,否则,你一定会害了她,这是一定的。如果害怕对人愧疚,以至于做事缚手缚脚的,终不过是一事无成。”

    怀容只得颔首,不敢说什么,也不敢表露出自己一丝一毫的情绪来。她很惶惧淑妃接下来寻根究底的追问,却没想到淑妃转移了话题:“你这几日要小心了,今日冲撞了圣驾,我是帮不了你的。”

    “娘娘?”

    第090节 惹桃杏

    (这几节小暧昧一下,捂嘴偷笑)

    棠薇看着她惊惧的神情,不由得笑了起来,淑妃也不禁婉然失笑:“看来以后你若是做了什么错事,就可用尚宫局吓唬了。”说着,淑妃严肃起来,“有些事情是自己做的,就要自行解决后果。你今天的言辞已经惹恼了皇上,至于此事你如何解决,就要看你自己的了。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怀容心知今天的作为极是不妥,听得淑妃此言,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便微微一笑,应了声是。正欲离开时,又被淑妃叫住了。好一会儿沉默之后,终于听得淑妃问道:“怀容,你真的不想要宠幸容华么?”

    “娘娘别拿奴婢打趣了。”怀容心里有些不忿,也不敢对着淑妃生气,心里只道娘娘不过是开玩笑而已,不必去理会。听见身后若有若无的笑声,她愤愤然跺了跺脚,逃也似的奔出了殿门,脸上早已燥红透了。

    棠薇微微一笑,有意无意地说:“娘娘,看来,怀容只能走自己的那一条路了。娘娘纵使想要协助,也没有这个能力啊。”

    季淑妃摇摇头,慵懒地道:“既然她不想被你计划好,你也不要帮她了。就怕万一皇上生气要杀了她,这就是一笔不小的损失了。”

    怀容回到寝殿,见里面有两个小宫女在兴味盎然地翻花绳儿,只得坐在旁边看。她突然有种错觉,仿佛这里不是后宫,而是她的家一样。淑妃娘娘虽然狠厉,却也会给人一种待下和善的感觉。使人不觉愿意为她付出。这就是一种人格方面的魅力吧!如果不然,同样狠厉的昭妃为何不能得下人喜欢?

    笙仪为她重新取来了女官地服饰和珠花,让她好好打扮一番。看着昔日的容华又配饰在自己的身上,怀容心里思绪万千。这样的事情若发生在几个月之前的自己身上,她说不定已经身首异处了。既然已经服侍了淑妃,就一定会生活在风口浪尖上。从此再无安宁的生活。宫里地日子步步惊心,一步踏错,便再也不能弥补。不仅是她。对淑妃而言,也是一样。

    是晚的微风闲适地拂面吹来,怀容悄悄地走出承元宫门。此时月上柳梢,宫门落锁,各宫的宫人早已各自回去,空旷地道路上没有一个人影。她叹息一声,走到宫车过往的御道旁的一个铜路灯下坐了下来。她脱去鞋袜,露出一双纤足。月如弯钩,垂垂洒下薄纱。怀容看着自己的双足,心里五味杂陈。今后的自己,大概就没有权利去喜欢别人了罢。

    不知过了多久,大约是酉时三刻,终于听到宫车的声音了。今日是八月初四,照例该惠妃侍寝。二品以上的妃子往往都是在自己的寝殿等候皇帝的驾临,不像低位宫嫔,要坐着春恩车去富锦宫侍寝。

    今夜。惠妃应该很渴望皇帝地驾临吧。她一定细细地沐浴,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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