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忍受如此深仇大恨?他从此招兵买马,与百里衡臻分庭抗礼,不像师父行事周全小心,不愿多出风头。公孙捷从来都不肯甘居人下,在试图与云泽笠结盟失败后,便处处与之做对,若不是师父护律周全,恐怕格思会早就被朝廷剿灭了。
按理说,师父是应该与公孙捷势不两立的。但是,师父与他之间,似乎有种微妙的关系。祸福相依将他们系在同一条线上,谁也不能害谁。这是一种难以言状的平衡,不能为人力所控制:因为一方的失利,很可能给对方带来灭绝性的灾难。
怀容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没有师父的指示,她不敢轻易行事。师父未曾对她透露过一星半点的信息,她无从得知宫外的情形。若是师父有意让她协助公孙捷做事,她却听从了楼景寒,这不就误了大事了么!不行,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虽然边疆战事吃紧。大部分的兵力都集中在对抗夷狄侵犯,但是京畿重地,防守的力量却不会薄弱多少。这些事情她能想到,公孙捷就更想得到吧。
为什么师父不给她指示,难道师父地指示是被她烧掉的那封信?怀容无法可想,心道。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向楼景寒问个清楚才行。
怀容这几天来做事一直心不在焉,一直在寻找独自出承元宫的机会。听见棠薇让她往许美人住的宫殿里送一块绢帕。她连忙答应了,拿起那块看似极为普通的帕子就往外走去。许美人的侍女连殿门都没有让她进去,说是许美人地病症是会传染的。怀容知道这些眼高手低的奴才们自然是看不起许美人地,自己一个外人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多嘱咐了两句就离开了。
待她送完绢帕后,刚刚走上御道,正好遇见皇上从御花园乘着步辇过来,看来是刚刚从早朝的含光殿回来。怀容同众人一样行礼叩拜,待皇帝走远后。她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一身侍卫服侍的楼景寒握着刀看向自己。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差异,随即又恢复了原本的傲然之气。
怀容心上一阵激动,待一行人走远,装作没事般地跟了上去。见楼景寒居然挎着刀与皇帝进了富锦宫,怀容大为惊诧。楼景寒什么时候成为如此受上宠爱的侍卫了?一心等着他出来,怀容有些焦急地在门外踱着步子,时不时地往富锦宫里看了几眼。
怀容自觉没有什么。可是富锦宫看门的内侍却觉得此景分外值得怀疑。方才楼侍卫才说了,最近比较混乱,各处要加强巡逻----立刻就出现了这个看似随处张望的女子。怎能让人不起疑心?几个内侍商量了一下,从怀容的四面悄悄地包抄了上去,为首地一声爆喝:“你是什么人!”
乍听到这一声吼叫,怀容吓得腿肚子一软,本能让她赶快逃开,可是她知道。自己一旦施展武功。也许师父就麻烦了。正犹豫着,几条绳子已经紧紧地捆缚住了她。几个内侍把她五花大绑。拖进了一间看起来是储放杂物的小间,将门紧紧地锁了起来。一个内侍对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禀报姜副总管,这个女子形迹可疑,说不定就是反贼呢。若是误了事,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自己的心跳来。
“怀容。”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温柔地响起,伴随着由于疲惫而微微沉重的脚步声。百里衡臻身形稍胖,方才与楼景寒侍卫出去查看了一圈,早已筋疲力尽,只想合衾即卧。听闻姜禹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了侍寝的佳人,他也没有推脱。端详着床上红颜的娇羞而生涩的面容,百里衡臻微微一笑:“你紧张?”
怀容点点头,握着衾被的手沁出了汗珠。她眸光盈盈,将万种风情皆隐于不言之中。百里衡臻觉得有趣,只道身上乏了,便自己褪下衣衫。他身形虽有些发福,却依旧是魁梧有力的,肩上的箭伤和身上武器的伤痕见证着年轻时候的不朽功绩。怀容望着他逼近的身姿,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连话也说不出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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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 熄心
百里衡臻轻轻一笑,让怀容心里顿时没有方才那般慌张了。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力---师父送她进宫来,目的不就在于此么?看着他掀开被子,怀容挤出一丝勉强的笑:“皇上,您劳累了,还是早些歇着吧。”
“唔。”百里衡臻看了他一眼,躺在怀容身边,“最近几天总见着你看我,怎么这会子又不敢了?”
“奴婢不敢。”怀容察言观色,终究是小声地说。天啊,她明明是在看楼景寒,却不知早被皇上发现了!脸色不知道是青是白,她动了动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说不是在看他?这不是找存心死么,作为一个宫女,怎么能对其他的男子有意向?
百里衡臻面色温柔,极具磁性的嗓音听得怀容一阵酥软:“楼侍卫才说完今日会有叛党进攻,门口的侍卫就发现了你。你说,这也太巧合了吧。”
他说得虽然温柔,怀容却险些吓出一身冷汗来。不可能的,皇帝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份的----不然也不会容此时的她躺在床上了。她勉强赔笑:“奴婢一向是逢不得时的人。做事情也是一样,笨手笨脚的不合时宜,总是让主子心烦。”
“你若是想当主子,又何必等到今天。”百里衡臻坐了起来,胸膛的肌肉交错纵横,一有人像怀容这般为她说话的?心里有了稍稍地敬意。百里衡臻露出会心的笑意,翻身合衾而卧:“夜深了,你也早些睡吧。”
怀容不再言语。心跳也渐渐平缓了。听着身边近在咫尺的皇帝均匀地呼吸声,怀容又有些担忧起来。就这样什么也没有发生的一夜,她会不会有名分?还是会像其他那些只受过一夜临幸的宫女一样,被不知名的主子秘密地处理掉?明日起身后,该怎样面对淑妃娘娘呢?
大约过了一小会儿,忽听外面人声鼎沸。嘈杂中掺杂着楼景寒沉稳的声音:“慌什么!你们几个把守后门。你们几个……”冰冷的心又再次沸腾起来,怀容想着楼景寒的容貌。心里又是一阵揪痛。景寒哥哥,我们注定是有缘无分的啊。不对,我们只见,根本就是无缘无份,甚至连相聚,都不过是曾经的梦靥而已。
沉稳地脚步声走向殿门口,楼景寒的声音与戛然而止的脚步声一同传了进来:“皇上,有叛党攻进来了,您不要紧张,后门已经有人把守,臣自会安排侍卫在前殿退敌。皇上有什么嘱咐么?”
百里衡臻翻身坐起,眼角没有丝毫的倦意,反而划起一道凛冽:“叛贼攻到哪里了?”
“正在与御花园的侍卫交锋,请皇上放心,臣会一直坚守在此,保障您的安全。”楼景寒不紧不慢地说着。本来很紧急的情况,被他此番一说,却让人没有那么紧张了。
百里衡臻看了一眼正在假寐的怀容,对门外轻轻道:“后宫总比这里安全。来人,把怀容送回承元宫。”为着上朝方便地缘故,富锦宫与御花园的距离极近,比那些深宫所在,尤其是浣衣局却芳宫这样的地方,要危险得多。
楼景寒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怀容,用被子把她紧紧地包裹起来,扛在肩头。闻着那熟悉地香味,怀容觉得有些眩晕。感觉到他揽紧的胳膊,怀容睁开眼睛,只看了他一眼便匆匆闭上。楼景寒也看了他一眼,身子腾空而起,凌波飞跃,瞬间渡过重重殿阁。他略带讥讽地说:“侍寝的滋味儿如何?”
怀容有些气急,刚想生气,却被他一把扔在地上。楼景寒冷笑道:“果然,荣华富贵就是能让人如此动心的东西,竟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好好地呆着别出来,今晚的好戏没你们女人家的份。”
“你----”怀容气地满脸酡红,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楼景寒又是一哼,踏起轻功健步如飞地朝富锦宫方向绝尘而去。看着他头也不回地样子,怀容的眼角溢出了泪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难道小时候我对你说地话,你全都忘记了?还是你当时就不在乎?你与师父闹别扭,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看见我的时候,也要像看见师父一样!
“咦,这不是怀容么?”一个梳着丫鬟髻的小宫女凑上脸来,紧接着,其余两个宫女也围了上来,见是怀容纷纷惊呼,“一个下午都不见你人影,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盖着一床大被子?”
“没听见外面说宵禁么,你们在做什么?”内侍独有的尖细声音刺透了每个人的耳膜,几个小宫女一哄散开,叽叽喳喳地对那个内侍说:“我们看见怀容了!”
一袭青衣翩然地飘了过来,棠薇看见怀容裹着被子被扔在地上,眼神有些阴郁。她轻轻地对身边的内侍说:“把她捆起来,送到仓库去。”外面隐隐地传来打杀之声,可是怀容却无心理会----自己的命都不知道在哪里,又如何能管别人的安危呢?她也决定不挣扎,既然楼景寒这么不希望她动手,她也懒得去管,何况她的参与根本不能带来什么扭转局势的改变。师父没有命令,就不要轻举妄动,这是秦月楼姐姐对她万般嘱咐的。
看着棠薇严肃而稍有不屑的神情,怀容知道自己此番一定是凶多吉少了。无论哪个妃子,都不会容忍自己的下人与皇帝有染,何况怀容今天的情况,不是蓄意勾引又是嘎嘎龟是出来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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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 无端
棠薇低头替淑妃捶着腿,睫毛顺从地垂向眼睑,声音有些低沉,“撵去哪里?”
“暂时还动不得。”季淑妃吹了一口茶沫,似是无所谓地说。
“是么?”棠薇蹙眉,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听见有人在殿外说道:“娘娘,姜总管来了。”
紫檀金兽香炉里的轻烟袅袅浮动,摇曳着沁人心脾的香息。淑妃的眼睛倏地睁开,嘴角噙上一丝浅笑:“什么事?”
“姜总管传了皇后娘娘谕旨,晋封怀容为正四品顺人。皇后娘娘说,怀容昨天服侍皇上有功,故得此晋封,希望淑妃娘娘好好教导。”殿外的内侍毕恭毕敬地说。
“我还以为是封个侍巾啊什么的,如今倒也真动不得了。”棠薇眼角抹上一丝讽刺。
说话间,淑妃已经传内侍总管姜禹进内,得知怀容昨日与皇上单独呆了半日。论到是否发生了什么时,姜禹为难地摇摇头,说他多的也不知道,只是皇上对怀容姑娘还是满上心的,昨日还说富锦宫危险,让楼侍卫送她回来来着。棠薇并无多说,只打赏了他些银两便罢。
“淑妃娘娘----”一袭青色衣裾在殿外行了一礼,没等里面人应许,惜辞就踏进门来。棠薇见她一脸神秘,不由得皱眉问:“什么事?”
惜辞毫不避讳地走上前来,在淑妃前面站定,道:“德馨宫里的那位许美人,怕是不行了。”
棠薇垂下的睫毛忽地扬起:“怎么说的?”娘娘昨日刚派了怀容给她送了那个帕子,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怎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她就不能迟些日子?
“昨日惠妃娘娘送了些茶叶给许美人。许美人品了几口就不舒服,今日一早起来就咳血不止,现在全身都起了疹子,不省人事了。”惜辞看着淑妃说。
淑妃眼角的疑惑释然了,嘴角浮上浅笑:“派内医院地最好医师给她看病,千万不得马虎。我们这就去看看。”
德馨宫外早站了一排内侍。淑妃环视四周,终于款款上前,柔声行礼:“臣妾参见皇上。臣妾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来了。没想到皇上还更快一步。”
百里衡臻淡然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声音有些疲惫:“朕方才路过,不想听到了这个消息。”
淑妃问道:“太医来了么?可查出什么病症没?”
百里衡臻摇头不语,内侍姜禹低头应道:“回淑妃主子,太医才刚刚进去呢。昨天惠主子送来的茶叶,也刚送去御药房检查。”
淑妃点点头,却听百里衡臻忽然恨恨道:“朕真是看错人了!惠妃的心肠居然如此歹毒,连一个生病多年的都不放过!”他越想越气。命令身后之人,“把云弄筝立即押往尚宫局,让温奉御查个明明白白----弄不清楚就削职撵出去!”
内侍立刻应声而去,季淑妃皱了皱眉,福身一礼:“皇上---臣妾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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