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了,别再弄掉了。”
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苏谈静的眼圈微微红了。
同心结,结同心,只可惜,我们没有可能在一起啊,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就算,就算是郎情妾意,现在也来不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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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 姿仪
苏谈静几日里一直想去看薛涵紫,却被怀容坚决地阻止了。怀容将前些时日棠薇所说的司徒柳岸的事情都告诉了苏谈静。薛涵紫和司徒柳岸既然是为了男人吵起来,难保她们不是都为同一个人。苏谈静知道薛涵紫的事情,怀容虽然不知,却也从苏谈静偶尔流露出的言辞里知道了个大概。
苏谈静知道这件事情有些蹊跷,却也不得不置身事外。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命还是最重要的。闲暇时分,她经常把那个红得有些刺眼的同心结拿出来,静静地放在手心,小心地摩挲着。怀容看着她那有些微微痴迷的神情,心上就像被锋利的刀狠狠地剐了一下子。
今日的天气很好,秋高气爽的,一扫前几日阴雨绵绵带来的阴霾。天气又不是很冷,苏谈静决定出去走走,仍旧是去御花园。她这几天总是喜欢往那里走,哪怕天色有些阴沉,她还是要去走走。怀容只静静地跟随着她,其他的事情也不愿多想,甚至有些忐忑。
她不像苏谈静,有着好的家世,又有皇帝的宠爱,哪怕失去了什么身外之物也不会太在意。她不知道他们二人从前有什么交往,也不知道苏谈静到底在乎什么,反正她自己对童年时候出现过的男子的记忆,除了师父,也就只有他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曾经开得多好的花儿,被浊水冲去,也一定会染上一身的污泥了。本来就没有交集。又何必强求呢?
“苏爱卿怎么也在这里?”一个万分熟悉地声音淡淡地透过耳膜,苏谈静逝去眉间的落寞,转身娇柔地一笑。行礼道:“皇上万福。”
百里衡臻笑着将她扶起,忽地有些惊疑:“苏爱卿怎么穿的那么少,不怕冷么?”
“婢妾。婢妾没有感觉到冷。”苏谈静得体地笑着,将头扭至一旁。百里衡臻不由地拉起她地手握紧,眉头稍蹙道:“手上这么冰,还说不冷?”他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自己的玄氅,轻轻地披在她身上。
感觉他的手有些发烫,苏谈静有些稚嫩地面孔红得有些发烫。百里衡臻见她如此,不由得笑道:“苏爱卿不好意思起来。比朕的小皇女还可爱。”
怀容看着百里衡臻宠溺的眼神,忽地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样子。好像他在看季妃娘娘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啊。天家果然是无情的,此景可堪再说起?
内侍总管姜禹拿起随身宫女送过来的孔雀翎大氅,躬身走到百里衡臻面前,轻轻地给他披上。百里衡臻没有多做理会,只自己系好,与苏才人一路慢慢走着。二人走了不远。忽地前面渐渐地有了人声。他与苏才人只顾走上前,对凉亭里地几个女子笑道:“诸位爱卿在做什么?怎么也不邀请参与?”
凉亭里,一个正坐在茶炉前的锦衣女子回过头来,娇声怨道:“早上去请皇上,却也不晓得您去哪里了,我和德妃姐姐就自己来此。您早说要来。我们就多烧些茶水。如今只有我和德妃姐姐地,没有您的啦。”她只顾着对百里衡臻说话。似乎根本没有看见他身边的苏谈静。
倒是苏谈静对凉亭里的那人一礼:“德妃娘娘好。”
德妃瞟了一眼钟疏柳,似笑似嗔地说:“钟才人越发大胆了,连这样的话都说,皇上也该管管,别老是这样惯着她。”
苏谈静微微一笑:“疏柳妹妹总能给这后宫添些活泼的气息,怪不得皇上这样喜欢。”
钟疏柳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们二人话里明显地酸意,只是用团扇捂着嘴娇笑。苏谈静似乎有些惊疑:“疏柳妹妹怎么这时节了还用扇子?是想学诸葛孔明故作高深呢,还是怕被弃捐了?啊,姐姐说话口无遮拦的,妹妹别往心里去。”
这柄团扇是皇上选秀之初亲手送给她的,所以她一直都没有离手,却也没有想到时令这一层关系。她的脸色有些发青,但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她们这些人,要嫉妒就嫉妒吧,反正要被嫉妒,她有的是资本,也不怕一下子嫉妒光了。
那边的茶水已经烧好,宫女置上四个杯子,德妃亲自将其斟满,一面徐徐说道:“这是岭南那里进贡地雪顶碧螺春,皇上小心烫。”她已经三十多岁,眉梢早有了成熟地风致,举动毫不矫揉造作,让人看得很舒服。她长得并不算漂亮,但与这些出入宫门的小丫头们相比,却有另外一种魅力,何况她地膝下,还有婉伊公主稳固地位,所以她从前即使行事低调,也影响不到自己的地位。
百里衡臻抿了一口,只觉唇齿留香,不由得点了点头。德妃轻言道:“臣妾观皇上最近经常愁眉不展,已经好久没有与诸位姐妹一同品茶了。不论朝政多忙,您也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百里衡臻看了她一眼,笑道:“有你和敬妃的帮忙,朕的后宫也不需要操心,真是辛苦你们了。”
德妃小心地看着他,眉梢有一分忧郁:“皇上过奖,臣妾愧不敢当。相比较以前芸香姐姐而言,臣妾差得远了。”她小心地说,“如今又遇一事,臣妾见您为国事操劳,还没来得及向您说起。”
苏谈静眼神一紧,她莫不是要说那件事了吧!她的手轻轻一颤,茶水险些洒在身上。
“什么事情?”百里衡臻似乎有些不耐烦。
“回皇上,就是几天前,温奉御大人在御花园看见薛宝林与上官采女争执,正想要批评她们谨守妇德,不要口舌之争,却见她们二人互相揭发,说在等一个----”德妃姣好的睫毛忽闪了一下。
百里衡臻蹙眉道:“一个什么?”
“他们在等一个男人。”钟疏柳突然插话道,“婢妾当时正好从那里经过,所以二人的谈话我听得分明。她们身上还有一封书信呢。”
见皇帝沉吟不语,德妃又徐徐地说:“也不算是书信,就是一张纸而已。只是那两张纸字迹几乎是一样的,很难辨出真假来。内务府已经拿下了那人,没有请示您,也不敢胡乱动刑。不过据他自己说,那两封信实在是太像了,他自己也分不出真假来。”她面露忧愁状。
“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怎地朕都不知?”百里衡臻眉头紧蹙,右手用力地捏着茶盏。
德妃看起来也是分外惊异:“怎么,内务府的人没有向您禀告过么?”
姜禹见状连连摇手:“皇上恕罪!内务府总管常得伦前几天还来过,并没有说起过此事啊!”
“是么?”百里衡臻沉吟,他的面上笼罩着一层寒霜,“居然有这样的事情?看来朕要亲自看看才行。”
钟疏柳见状撇嘴道:“德妃姐姐,请原谅婢妾说话不中听,怎么这样的小事都要劳动圣驾?我原还崇敬你处事得体呢。”
听着她酸里酸气的话,德妃反而面带深深的悔意道:“皇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臣妾自知有罪。臣妾愿自降一级,或是任凭皇上处置。”
“罢了罢了。”百里衡臻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此事由朕处理就够了,你不必再过问。对了----那个人是谁?”
“回皇上,那人是尚宫局画师江寒径。皇上知道的,尚功局有一批专门从宫外聘的画师琴师,平日未得传召不得进宫,他是三天前进宫的,奉内务府命令给新晋秀女造像。”德妃说。
苏谈静正准备说什么,却看见怀容凛然的眼神朝自己射来,心里一惊,终究没有说出口。虽然介入这件事的人与她有关,但是万一与这件事有关,她就有麻烦了。
内务府的内监们平日自恃比普通的内侍见的市面多,也就自我感觉高上一等,平日作威作福惯了的,如今正主来了,他们就有些心慌了。内务府总管常德伦赶紧率众迎驾,却不料百里衡臻一进来就怒气冲冲地对旁人说:“拿下!”
第126节 纠葛
常德伦闻言大惊,慌忙叩首道:“皇上,臣----”内侍们可不管这些,他们得了令,立刻上前将他押起来。百里衡臻冷笑道:“那个江寒径呢?”
一身冷汗涔涔地从头顶冒出:“江,江寒径?”
百里衡臻闻言大怒:“你还要欺君吗?”
常德伦擦了把汗,叩首道:“臣不是存心欺瞒,只是,只是三日前太常寺的人把他,把他带走了啊!”
太常寺?百里衡臻眉头紧蹙,按理说,这是皇家私事,有关皇族威严,太常寺虽然掌管京中大小案件,可这件事他们怎么会知道,知道了又为什么要插手?太常寺……慢着,太常寺卿郭昀,好像是……
见百里衡臻眉头一松,常德伦慌忙用力顿首道:“皇上饶命!此事真的非臣故意所为,求皇上开恩!”
百里衡臻面色阴郁地看了他一眼,烦恶地挥挥手:“滚开!”他不再理会,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常德伦似乎还没有从小命的失而复得中缓过神来,许久才再次叩首:“谢皇上不杀之恩!”
承芳宫里,德妃用银筷轻轻地搅动着茶盏里有些浑浊地茶水,忽地听见有人叩门。她头也不抬地道了声“进来”,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内侍走进来,对她悄悄地耳语了几句。
德妃地神色还是往常一般平淡如水,只是这次稍带一丝慧黠的笑意:“很好。父亲大人就说了这些?”
“太傅大人说,以后的事情还要再看。”那个内侍低眉顺目地说。
“很好。”德妃把银筷放在桌子上。轻盈地站起身来,笑意格外温柔,“赏。”
此刻德妃地贴身宫女娓娓走了进来。遥遥一跪,低首细细地说:“德妃娘娘,皇上说今晚不过来了。”
德妃淡定地“哦”了一声。脸上却浮现了一丝若有若无地笑容。
百里衡臻今日换了一身便服,他平日很少出宫,也从不觉得有什么危险,所以只带了两个随从。太常寺的大门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除非是上告,一般地百姓哪怕只在外面站一会都会被盘问一遭。侍卫们没有见过皇上,当下就把这三人拦在门外。姜禹亮出内侍总管闪亮亮地腰牌,侍卫们在觉得这些人定是来头不小。赶忙放行了。
百里衡臻正往里面走,险些与匆匆赶来的侍卫撞上。那侍卫单膝跪地道:“郭大人现在正在见客。能否请贵人先至厢房歇息一会儿?”
姜禹问道:“你可通传过了?”
听着这人极其特别的声音,那个侍卫不禁联想到什么。他看了一眼来人,果然气度不凡,连忙道:“贵客里面请吧。”
百里衡臻面无表情地跟着他往前走去,直到一间正殿一般地房屋前停下。那个侍卫方进去了一会儿,就见一个正四品官服地男子脚步匆匆地走了出来。楞了一瞬,慌忙拜倒:“卑职,卑职不知皇上驾到,未有远迎,还望,还望……”
百里衡臻轻轻一哼:“你可知道朕的来意?”
太常寺卿郭昀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皇上。皇上可是为了那个宫廷画师江寒径的事情?”
百里衡臻负手缓缓踱至他的身前。冷笑道:“算你还知道。他在哪里?”
郭昀极度地惊愕顿时凝结在脸上:“皇上----江,江寒径被司徒御史家的人带走了啊。就是刚刚----卑职立刻派人去追!清潼,赶快去把司徒大人找回来!”
百里衡臻心上的怒意分外明显,他一甩袍袖走进屋里,郭昀慌忙跟了进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百里衡臻怒道。
“回皇上,”郭昀不敢怠慢,立刻说,“三日前卑职听御史台的人说,查到宫廷画师江寒径与黑道势力有些瓜葛,卑职不敢怠慢,连夜将他带了出来。内务府的大人说此人犯了重罪,卑职想,如今江湖黑道蠢蠢欲动,上次进犯宫闱还多亏了楼御史地帮助,此事有关圣上安危,所以臣才行此事----皇上,卑职真的不是故意要冒犯天家尊严,请皇上明察!”
百里衡臻面色终于舒展了些,但还是疑惑地问:“那么司徒御史为何要带走他?你们之前知道朕要来?”
“若是知道皇上要来,臣等岂敢如此怠慢?”郭昀又是一身冷汗,“御史大人说黑道势力法恩会地一个人被他们抓了起来,要带走他去验明正身。”
百里衡臻皱眉道:“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是你们太常寺管辖的吗,怎么他们反而要插手?”
“皇上。”郭昀抬了一下眼皮,“请恕卑职无能。”
百里衡臻瞟着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又是结党营私,争功夺利!这帮子大臣们什么时候让他省心过!平时在朝堂之上,两派纷争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坐收渔人之利,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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