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贱民_分节阅读 1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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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翩花蝴蝶绕啊绕啊。

    他每日闲情风月,身边美女相伴,这养伤的日子却过得好似神似一般快活。

    穆宁宣有着艳若女子的像貌,身上穿着白色长袍,外覆一屋黄色薄纱,外加走起路来虚浮缓慢,就像要随时羽化飞仙一般,连样子也像极了快活无忧的神仙。

    若他真的就这般羽化西去,颜知绝对为他立牌,晨昏三柱香,上香必念:不要回来,不要回来……

    美婢将园中石凳上的树叶扫拂干净,穆宁宣坐下,道:“过来,坐。”

    颜知正在犹豫是否该上前,宋源却抽泣了一声道:“谢谢殿下关心,小四只要能看到殿下就满足了,不奢望与殿下平起平坐。一个月没有看见王爷了,小四真是担心死了。”

    宋源说着,身子去是向那石凳移去。

    穆宁宣深吸一口气,似是再压制什么道:“我还没有死,你哭什么哭!”

    宋源立刻用袖子擦了泪闭了嘴。

    “小知知,坐到本殿旁边来。”

    恶寒……

    顶着宋源惊诧的目光,颜知挪着步子坐到石凳上去。

    “你们下去吧。”

    八位美婢和紫罗同时道:“是。”九人退去。

    宋源目送紫罗离去后,向前一步嬉笑道:“殿下,你在宿南王府一个月过得还好?皇后娘娘派我来问殿下可玩够了,什么时候回宫。”

    “回去告诉母妃,我乐不思蜀,不想回去。”

    宋源点点头道:“皇后娘娘甚是开心,说殿下终于开窍了,不再小孩子脾气整日与宿南王斗气了。宿南王是我大顺唯一一个王爷,皇后娘娘非常希望你们叔侄可以和气相处,将来,将来……更加和气相处。”

    “还有别的事不?”

    “皇后娘娘在皇上那里为殿下撑着呢,殿下尽管在宿南王府玩着,跟宿南王打好关系是最重要的。只是……”宋源脸苦了下来,“傅太傅昨日又催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上学。这个固执的老家伙,一点情面也不讲,说什么殿下贪玩,他管不了没也权力管,我这个侍读督促不力,应当受罚,除了做了殿下的课业,每日还要背一篇《上皇纪》,殿下,我,我……我撑不下去了……”

    “你爹宋翰林不是跟傅太傅好友,让你爹为你求情去。”

    “殿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的臭脾气,若是他知道傅太傅罚我的事,绝对会说罚的太轻了。爹常说我这是个木瓜脑子,要多学点东西才能长记性,我爹恨不得把我脑袋瓜子凿开来,把那些书啊知识啊灌进去。”

    穆宁宣与颜知同时心叹:宋老翰林真有识子之明。

    宋源委屈道:“殿下你看小四我对你这么忠心,却被那傅太傅逼得没法活了……呜呜呜……”说着竟抽抽泣泣哭起来,拿袖子擦了擦道:“殿下,关键是小四舍不得离开你,往常殿下走哪都把小四带着,小四每日来宿南王府陪着殿下吧。”

    “不行。”

    “殿下!”宋源双眼冒泪花,就差跪下抱着穆宁宣的腿痛哭了。

    穆宁宣挥了挥手,不耐烦道:“来可以,紫罗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宋源立刻喜笑眉开,“谢殿下”,身子冲了出去。

    颜知看宋源前后哭笑迅速转变,速度之快令人惊讶,问道:“小四与紫罗姐姐有什么关系?”

    “宿南王府里的女官紫罗,六年前名动一时的京城第一才女,京城里哪个士族子弟不知道?”

    “啊,紫罗姐姐这么有名?”

    “两年前紫罗及笄,多少士族子弟为了争夺紫罗,没少在宿南王府外打架,那时王府门口热闹得就跟菜市场似的。”

    颜知的八卦本性立刻占据大脑,一时忘了对穆宁宣的恐惧,凑上前好奇道:“可是我很少见紫罗姐姐出府啊,外面那些人怎么知道她的?”

    “紫罗自十岁起服侍穆殊南,那时穆殊南走到哪里都把她带着,宝贝着她呢,你才来了宿南王府多久,知道个什么东西。”

    “紫罗姐姐难道不是我王兄的侍——”侍妾,硬生生地把最后一个字吞了回去。

    穆宁宣一拍她小脑袋道:“你人小,心里想的那些歪念头倒不少。不过背地里他们俩,谁知道。穆殊南到现在还没纳妃,也没侍妾,又守身如玉自命清高不去那些勾栏院,我估计他这些年憋得也挺惨。一个老处男,一个老处 女,干柴烈火烧烧也不错。”

    听穆宁宣这低俗的话,颜知砰地脸红了,有点生气道:“紫罗姐姐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穆宁宣哼了一声道:“男女之间的事,你懂什么。”说完促狭地地朝她眯了眯眼又道:“我倒忘了,你今年也有十一了,再四年及笄便可谈婚论嫁了。穆殊南可曾帮你找好了婆家?”

    颜知跳下石凳就要跑,穆宁宣眼急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却忘了身体刚恢复无力虚弱,被她猛一拉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下,没了动静。

    颜知跳了三步远,心道:不会是死了吧?这么衰?

    嘴里嚷道:“是你拉我的,又不是我的错,与我无关。”

    “颜——知——”穆宁宣从牙缝里狠狠挤出两个字。

    颜知浑身一颤转头就跑。

    “你现在要是出了这院了,我穆宁宣发誓一定让你看不到晚上的月亮!”

    颜知被恐吓停住,却仍有些不甘心道:“看这天气,今晚本来就不会出月亮。”

    “过来扶我起来。”

    “你自己爬不起来吗?要不我去叫人。”

    穆宁宣呈面朝下摔倒在泥地上,身子以极其滑稽不堪的姿势扭曲着,双手使力稍稍撑起上半身道:“你敢让别人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我杀了你。”

    “不要动不动就说杀我……再说你被刺客打得那么狼狈的样子都被众人见过,不过是摔一个小跤,至于吗?”

    “少啰嗦,快点过来。”

    颜知走上前,拉着他的手撑着他的肩把他扶起身,身子立刻被压得弯下腰去。

    “好重……”

    “扶我回屋。”

    “好远,我扶不动,不如叫人吧……”

    “你敢……”

    “死要面子活受罪。”

    “闭嘴。”

    累个半死把穆宁宣撑回了屋子里,扶到床上躺下,一屁股坐到地下,出了一口气道:“你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重。”

    “那你肯定是什么都吃,才长成一个发育不良的七岁女童模样。”

    颜知立刻一蹦三尺高,脸涨得通红。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忌讳,穆宁宣最忌别人说他像貌阴柔,如有人触此雷者绝不心慈手软,直接处理。

    而颜知也有她的忌讳,有人提起,立刻操刀子拼命。

    若是别人不知她真实年纪也罢,她安心装可爱扮粉嫩做她的七岁女童,眼前这毒嘴巴少年却偏偏撕了她的伤口洒了好大一把盐。

    长得矮又不是她的错!

    颜知真想现在就扑上去将这毒嘴少年狠狠打一顿,顾忌到他的身份,掂量了自己这一命抵一命值不值,顿时蔫了下去。

    “去,派人立刻把大夫叫来。”

    “啊?”

    “笨死了,你没看到我身上伤口裂开了?腿骨好像也扭着了。”

    颜知一看,果真白色的衣服上开始渗出血迹,嘲笑道:“哼,刚才摔下来顾着面子不叫人,现在才知道叫人,你面子真比命还大。”说完不等他回骂便跑出门去。

    等紫罗将大夫带进颖园时,穆宁宣已经晕了过去,侧倒在床上,吓得那八个美婢立刻惊慌乱叫。大夫施了针炙,不一刻穆宁宣便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吵死了!”八个美婢立刻闭了嘴巴。

    “你,给我倒杯茶来。”穆宁宣手指向缩在紫罗身边一副犯错害怕小孩模样的颜知。

    紫罗道:“三皇子殿下,小公主不懂事,她已经知道错了,请三皇子殿下原谅。春芽,去给三皇子倒杯茶来,三皇子口渴了。”

    穆宁宣坐起道:“紫罗,这黄毛小丫头把本殿弄得这么惨,本殿让她倒杯水也委屈她了么?”

    大夫正好诊断完毕,静静道:“身上几处伤裂开了,不大要紧,不过这脚,骨头轻微裂开了,暂时需要打上夹板,防止愈合不好。”

    紫罗立刻道:“小公主,快去给三皇子倒杯陪罪茶来。”

    颜知赶紧跑开。紫罗上前一步道:“三皇子莫要生气,小公主必竟还小,请三皇子别怪,王爷回来后,我自会禀报王爷,由王爷来处理。”

    穆宁宣强忍心中怒火深吸了一口气,道:“紫罗,我的事我不喜欢别人解决,既然是这小丫头闯的祸,就该由她亲自向我赔礼。“

    “殿下意思是?”

    穆宁宣微笑,如三月明媚春花却艳得令人身体发寒道“我要她亲自伺候我到我伤好为止。”

    颜知拿着茶壶倒茶的手一抖,心嚎,天亡她也。

    十二。养伤风波(2)

    族狄列族王子进京已有一个月有余,向朝庭献了马,表明狄列族愿意带头削减茶量,纯种马交换筹码不变,普通战马降为四十斤茶一匹。皇上大喜,破例亲自接见了狄列王子尔那,摆宴款待,召群臣陪同。在宴会上皇上大赞了狄列族通情达理,狄列族也表明了愿与大顺国永结同好的结盟意愿。

    宴会上狄列王子尔那称自己素来向往中原文化,希望在京城游学一段时日。皇上当即赞同,对陪同宴会的宿南王穆殊南道:“宿南王,此次与狄列族的茶马交易是你商谈下的,功不可没,朕另有封赏。狄列族人豪爽义气,王子尔那为聪明好学,既想在我大顺游学,那便由你接待,让他充分见识到我大顺的浩浩疆土,博大精深,人才济济。

    “臣弟领命。”

    晚宴结束后,宿南王带着狄列王子尔那回了自家王府。

    穆殊南与尔那边走边谈,言谈甚是愉快。穆殊南进跨进王府门后莫名觉得府里有点不对劲,命人将尔那带去休息,独自一人向寻芳园走去。

    寻芳园中灯火齐暗,这小丫头今日睡得倒挺早。摸黑进了颖园,轻声轻脚地推开门,怕把熟睡的人吵醒,就着月光走到床边,心想,这小丫头今日在家可有胡闹,是不是乖乖地在书房里看书习字,有没有给紫罗麻烦?

    走到床边坐下,一天的疲备似乎只要看到小丫头的睡颜就可褪去。颜知闹归闹,调皮归调皮,安静下来的睡颜让人又爱又疼。

    看到她时被她气得冒火,看不到她时却又忍不住想她,真是矛盾。

    自从她来后王府也不若往常一般死气沉沉,连窗外那一树桃花开得似乎都比往年欢畅。原来养个孩子也并不是那么糟糕的事。

    硕大的王府不再是他一个人,吃饭时不再是孤零零一人,处理公事心烦时一偏头便可看到小小的身影坐在旁边拿着毛笔认真练习,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没体验过的。也许当初一时冲动认下这乞儿为义妹,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伸手去拉被子,这小丫头总喜欢把头埋进被子里睡,不怕憋着么?

    手下一空,穆殊南猛地掀开被子,空空荡荡。腾地站起来向外走去。

    怎么回事?人呢?难道又逃跑了?她知道老爹没了,她还有哪里可以去?

    “紫罗,紫罗”声音失了往常的镇定,只想现在就叫来人问问究竟她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有点慌,有点怕,害怕像一月前那样带着大半府里的仆役出去寻她,却在黑呼呼的巷子里发现她倒在血泊之中,昏迷不醒。

    明明担心极了她,等她醒来后,看到她一副想推脱什么都不承认的样子,心中又生气,气她怎么就这般胆小没志气!

    “紫罗!”

    “王爷,”紫罗从远处急忙跑过来,“王爷你回来了怎么不派人叫我?”

    “那丫头呢?”

    紫罗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穆殊南心中一沉道:“是不是她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王爷,是——”话到嘴边,紫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啊——,不要啊——救命啊——”

    颜知的惨叫声,穆殊南迅速转身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那个方向——似乎是隔壁穆宁宣住着的颖园。

    刚进颖园,颜知大哭大闹的声音更加清晰,门外守着的八个美婢面色惊恐地半蹲行了一礼道:“王爷。”

    穆殊南不理会她们,一脚踹开了大门。

    “嘣”惊天动地一声,门内两个躺在床上纠缠的人立刻僵住了,惨哭声嘎然而止,颜知沾满泪痕的小脸从穆宁宣腋下探出,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暴怒的人。

    屋内狼藉一片,桌子椅子全倒了,瓷器花瓶摔了一地。床幔被扯了下来,凌乱地铺在地下,枕头已经飞到窗台上,一半露在外面。床上一大一小两人纠缠在一起,穆宁宣发丝潦乱,前襟被抓得撕开来,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颜知的马尾辫已经完全散开,裙摆被撕碎了扔在地下,浑身缩在穆宁宣身下颤抖。

    感到身后的婢女向屋里探头张望,穆殊南“啪”地自背后关上门,沉声道:“所有人立刻退下,任何人不得靠近颖园!”

    门外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消失得干干净净,宿南王怒火之下,天空的鸟雀都要绕道飞行。

    一室的明亮灯火,一室的狼藉之态。

    这番情景实在不难猜测屋内正发生着什么事。

    大顺的娈童之好,无论男童女童自古便有。

    穆殊南实在无法相信穆宁宣居然下得了手!

    “你们在干什么!”

    迎着穆殊南的怒火,穆宁宣不慌不忙地翻过身来,慵懒地舒展开四肢,衣裳尽褪,额头沾着薄汗,双眼微眯,妖艳的脸上一片朦胧迷醉,薄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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