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死族的青铜面具,据说隐藏着一些秘密,不过,赵西南的父亲并没有产生什么多余的想法,他本来就是个很普通的乡下人。 这个面具,就一直被隐藏了起来,之后的很多年里,赵西南的父亲没有跟人再提起过。 赵西南的父亲到了岁数很大的时候,才有了赵西南这个儿子,老来得子,宠爱有加。 赵西南小的时候,他父亲经常抱着他,在院里乘凉,在田间漫步,父亲会讲很多故事给赵西南听。赵西南的性格,同样沉默寡言,但他心里却并不安分,对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很感兴趣。 当时,狼哥的父亲已经跟赵西南家里做了很久的邻居,时常都带着赵西南去玩。 就是在玩耍之间,他们提到了当年瓦公山的旧事,还有不死族的面具。赵西南的父亲不肯提这些事情,但几个孩子却对此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而且,对狼哥的家族来说,瓦公山还包含/着另外一层深意。赵西南的父亲亲眼看着狼哥的爷爷死了之后又出现,但是狼哥的爷爷最后去了什么地方,是生是死,都没有答案。 两个家族里的孩子,就开始跟着苗巫,以及隐居在各地的高人学习。 后来,赵西南去世了,狼哥的父亲和赵西南就开始谋划,到瓦公山去探秘。 不死族的传说,已经流传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揭开过不死族的秘密,两个人学了一点本事,也急不可耐的想要尝试一下。 结果,他们第一次出发,在半路就折戟沉沙,狼哥的父亲受了很重的伤。 这次受伤,给狼哥的父亲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因为受伤,身体有了残疾,一条手臂完全废了,所以一直都没能娶妻生子。 赵西南当时也暂时放弃了对瓦公山的寻找,想办法赚钱,最后总算帮着狼哥的父亲从外面娶了个老婆。 狼哥出生的时候,他父亲的岁数已经很大了。 赵西南和狼哥的父亲,其实并没有放弃对不死族的探索,后来,他们经过了很严谨的准备,最终又前往了瓦公山。 这一次,他们去了很长时间,当时的狼哥,正跟着母亲住在外婆家里,所以并不知道详细的过程。 等到他们再次回家的时候,发现赵西南一家子已经搬走了,谁也不知道他们搬到了什么地方。 狼哥的父亲,也没有再出现过。 这件事,也变成了狼哥的一个心结。后来,他费尽心力,找到了当时赵西南他们雇佣的一个帮手。 从这个帮手的嘴里,狼哥获取了一些信息。 从此,他又踏上了这条寻找之路。 在这个过程里,狼哥慢慢的得到了更多的线索,那个不死面具,是很重要的物品,但是下落不明。这东西,应该是在赵西南的手里,所以,狼哥又浪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去查找赵西南的下落。 结果,等狼哥找到赵西南的下落时,对方已经死了很久,家属去向不明。 当狼哥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太倒霉了,去找赵西南的遗骨,正好就被狼哥给撞见。 “你先等等。”我打断了狼哥的话,问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赵西南的家人。” “我知道你不是。” “那你……那你非要把我给带过来,是什么原因?” “你虽然不是赵西南的家人,但是,有件东西,在你身上。” 狼哥从身上取出了那块已经残缺不全的青铜面具,面具铸造的很粗糙,在面具的眼睛上方,镶嵌着两块如同宝石一般的小石块。 可能是时间太过久远,这两块宝石已经晦涩无光。 据说,不死族当时最早的繁衍地,就是瓦公山,而不死面具,是打开他们祖地最关键的物品。 两块宝石,相当于面具的眼睛。 “这两块宝石,这么晦涩,是因为宝石的精魄,被赵西南取走了。” “那……那你的意思是?” 我楞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跑到赵西南的坟地,阴差阳错,赵西南就把面具的眼睛,给了我? 我不由自主的又想起来当初那个小姑娘对我说的话,她说,在我的眼睛里,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 我之前一直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但现在看起来,情况已经非常确凿了。 我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但是,我什么都感觉不到,眼睛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狼哥本来想要带着我,去瓦公山试一试,不过,半路遇见了那条大狗,事情就出现了转机。 那条大狗,肯定是赵西南当年养的,不死面具,也是赵西南当时藏在地下河的。 有了这个面具,再加上我眼睛里的东西,狼哥感觉这次成功的几率比较大。 到了这一步,我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没有别的路可走,狼哥为了这件事,耗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他不可能半途而废。biqubao.com 我也不再去劝说狼哥了,因为事情到了这一步,没有别的路可走。 我们在这里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接着朝前走,估计是那条大狗之前把山鬼给彻底的震慑了,走出去很远,我们都没有再遭到什么袭击。 狼哥一直都在催促着加快进程,他的体力非常充沛,好像有用不完的劲儿,但是我就不行了,连着赶了三四天,马不停蹄,两条腿累的几乎没了知觉。 在这天傍晚的时候,狼哥终于让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大马和小马其实也累的够呛,立刻放慢了脚步,在附近寻找合适的露营地。 找了那么一会,狼哥小声说道:“都不要回头。” “狼哥,怎么了?” “有人跟着咱们。” “谁?谁跟着?”我下意识的就想回回头,但硬生生的饿忍住了。 “我现在还看不清楚。” 狼哥这么一说,我就紧张了,他都看不清楚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朝旁边走,走到那一堆石头跟前去,把跟踪的人引过来。”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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