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琪现在特别嫌弃这个家。 嫌弃这个家,嫌弃李京京,嫌弃张兰。 自从跟京京结婚后,他这日子就直线下降,有些时候曾琪不得不迷信,他觉得他跟李京京的八字相克。 不是相克,为什么好好的生活能过成这样? 时间如果能回到他在银行第一次见到李京京,他一定给自己两嘴巴,叫自己清醒。 李京京还在一个劲埋怨:“……你一个男人还不如一个女人,我现在是怀孕没办法去工厂盯着……” 曾琪听见这话,抽冷子坐了起来,他呛道:“你那么本事,你那么牛逼你怎么没把厂子做起来?你这么厉害那么厉害,谈生意还能亏那么多,叫人钻漏洞?你不是叫嚷着比李妍厉害吗,厂子我送你了,你去经营!” 动动嘴,谁不会? 他也会啊。 李京京上手去捶曾琪。 “厂子是你是我的?我去管,我要你干什么?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听没听过?成天就想着吃软饭,德行!” “你行你上啊。”曾琪继续呛妻子。 他就发现京京……只出一张嘴。 嘚吧嘚,搞得多厉害似的,其实毛都不是! 上次跟人谈合同,害他亏了多少钱,就连最基本的合同都看不懂,还说? “我行我要你干什么?你连个初中毕业的丫头都比不上!”李京京薅着曾琪头发去撞墙。 她想忍了,忍不了! 自己就是眼瞎才能嫁这种丈夫。 烂泥一样扶不上墙! 废物! 曾琪不服气,嚷嚷:“你本事你大专毕业,你天底下第一聪明人,怎么没见你有什么优秀的成绩呢?成天留在银行怎么了,你留得下吗?该疏通的钱你都疏通了,你当时拉得到客户吗?还是我这个冤大头给你送业绩。” 曾琪实在没有力气,嚷完又躺了回去。 头太晕了。 “我也是倒了霉才会看上你,你跟你妈一个样儿,还怪李妍跑了,跑了就对了!生在你们这家,不死也得脱层皮,可惜我没听她的话啊……”曾琪趴在枕头上哭。 半真半假哭了出来。 喝多了,就是难过没有地方可以发泄。 明明当初有选择的。 是他犯蠢。 现在他这后半辈子,都完了! 孩子这个样子,能怎么办? 想起儿子,锥心的疼。 如果能换,他宁愿自己残废! 那是个无辜的孩子,他还那么小,为什么要对孩子这样的残忍? 李京京挺着肚子,气得脸色发白。 说这话就是故意恶心她呢? 上手去打曾琪。 保姆见状赶紧来劝:“京京啊,他喝多了……” 不劝不行,京京脾气也不是很好,万一搞出来事情,这个家就更惨了! 她就没见过感情这么不合的夫妻俩。 成天不是吵就是动手。 李京京被曾琪给气哭了,气得憋屈。 “对,李妍说得都对,你有本事你去娶她啊,人家瞧得上你吗?死丫头,我是你亲姐,你就在外面这样埋汰我!”李京京也烦李妍。 有没有这样做姐妹的? 家里的人跟事,你一扬手啥都不管,把母亲跟弟弟都扔给她。虽然她可以不管,但苍蝇总是飞,也烦人啊。 还有,臭丫头那么本事,就是心狠,谁都不管! “人家都是姐妹情深,我这个妹妹跟我就是死敌!那么本事,你这一个厂那一个厂,就差满地捡钱了,家家不管,妈妈不要,你要是留在钢城……” 李京京想,以李妍的本事,只要李妍在,这个家是能过起来的! 她还用怀老二? 还用扒着曾琪不放? 曾琪这样嫌弃她了,换以往的个性,她早就甩了曾琪! 她回去家里,去妹妹公司找个职务干,她可以风风光光出现在曾琪的面前,哪有现在的难堪? 明明自己那样优秀,最后活得就跟那些家庭妇女似的! 曾琪是无论李京京怎么折腾,人喝多了就是不起来。 气还没有顺下去,张兰又寻了过来。 冯晓晴不给张兰开门那肯定不行,最多就是晾晾张兰,张兰进不去屋自己不明白什么原因?想要发飙,但晓得什么叫做寄人篱下,对着鹏飞比比划划,李鹏飞就对她发火。 张兰知道自己这病不能一直生气上火,想要活得长久些,她就得去女儿身边。 又来找李京京了。 不想给儿子添麻烦,只能来寻求女儿的帮助。 李京京准备出门,正好她妈登门。 眼下就不存在什么给不给开门,开不开都已经开了。biqubao.com 张兰写字,她表示想装个能说话的那个玩意儿,当时在医院,听医生说有这个东西。 李京京看了看纸条,她不耐:“你能不能有事去找你儿子?我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还怀着孕呢!” 张兰啊啊说了半天,她不张嘴还好,一张嘴那个声音特别难听。 说话发不出来音,怎么听怎么怪。 李京京就怕她妈张嘴,她害怕。 觉得母亲就跟怪物差不多。 张兰又写,她想找李妍,想去李妍身边。 李京京没好气站起身:“你要找谁你自己找去,别来找我。我又不是传话筒,你有本事你去农村折腾,把李妍折腾出来算你本事。” 想想又喷母亲:“都是怪你不会做人,我们这个家,要是靠着老二早就起来了,至于现在这么一塌糊涂吗?” 母亲一点忙都帮不上。 现在还一身的病,她多接触一点都怕自己得病。 “看看人小芳,两口子就是个臭工人,现在人家过得比我们好百倍!人家就能摊上个好妈,姑姑姑爷都是全心全意帮着女儿,你成天有事就找我,我真是该了欠了你的,小时候就多吃你家一口饭,现在我就得还是吧?那我还了呀,你在我这里吃了多少饭?” 她妈养她长大,拢共也没花几个钱,她可是给过母亲不少钱的! 老三进去那两年,她妈吃喝都是她管,她尽义务了。 “你就行行好,有事去找你儿子行不行?你是他的责任,不是我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高抬贵手吧!”李京京一脸不耐。 成天堵家门,能不能行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6_166254/7218237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