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光,桌上铺着红色绒布,摆的是金色烛台,给大家准备的是煎牛排、黄油面包、番茄浓汤。 游飞鸟吃完放下刀叉,走向站在旁边的露易斯。 “卡尔·达为什么不希望我们拿到好的塔罗牌?” “游飞鸟,他是你要攻略的对象,不应该问我啊!” 露易斯抱着肩膀,笑得十分小人得志。 他期待游飞鸟跟卡尔·达过招,让她“享受、享受”老东西的阴毒、恶劣。 “露易斯先生,我们是合作关系,你想耗到天长地久,我也不是不能配合。”游飞鸟笑得更加欠打,“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如果不是任务紧迫,以露易斯抠搜的性格,绝不可能拿出神级道具作为交换。 游飞鸟算是了解为什么玛丽、七王座的合作这么别扭,谁都想得到,谁都不想付出……那合作个鬼啊! “卡尔·达是占卜师,他需要力量,哪怕是从恶魔手中得来也在所不惜。” 露易斯眼眸阴郁,想到那个帮助卡尔·达的恶魔,也是阻碍他得到副本的最大障碍。 他瞄一眼细胳膊、细腿儿的游飞鸟,很怀疑她对上恶魔能不能接下人家一招儿? “献祭,是吗?” 游飞鸟是疑问句,说的非常肯定。 西方早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巫术,通过献祭召唤恶魔,完成人类内心阴暗的(谷欠)望。 卡尔·达献祭生灵给恶魔,获得一定力量,为皇宫贵族服务,换来现在的宫殿、财富、美食。 天地守恒,献祭的生灵是万物之首,得到的力量满是邪恶,卡尔·达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 卡尔·达迫切的希望玩家抽到不好的塔罗牌,向他求助,按照他的占卜结果、建议行事,多半是需要的力量很多,献祭品就要更多。 “是!” 露易斯欣赏的点头,贵是贵了点,游飞鸟的脑子反应是真快。 游飞鸟环顾餐桌上的人,不知道今天晚上会死多少个? 她眼角余光扫见餐厅外朗伯畏畏缩缩的身影,眼神渴望的看向食物,不停吞咽口水。 游飞鸟转身到桌上拿面包切两半,塞牛排,用餐巾纸包好,往朗伯的方向走。 朗伯见游飞鸟走过来,惊恐的瞪大眼睛,转身想跑,被游飞鸟一脚踩住衣摆,一手拎住衣领,维持住他的身体,没有摔倒。 “谢谢!” 朗伯小心翼翼的拨开领子上的手,抽走被踩住的袍子,上面小小的脚印,让他有些心酸。 同样的袍子,游飞鸟可以穿合适的尺码,他却要穿大几码。 为了避免发育,朗伯每天吃的非常非常少,客人们晚饭的响起让他忍不住走近,不能过去,只能靠在门口闻味道。 朗伯·雷哲是个男性的名字,但他是“她”,货真价实的女孩子。 “不要怕!”游飞鸟把简易汉堡递过去,“我出来是给你送这个。” 游飞鸟见朗伯不接,把人拽回到原来的角落,“快吃吧!我挡着,没人能看见!” 朗伯迟疑的低头看手中还带有余温的面包+牛排,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吃过肉,多久没吃过一顿饱饭。 卡尔·达想要使用朗伯的才能,又不希望女人的身份被发现,影响他在贵族那边的声誉,于是让她扮做男人跟在身边,为他挑选献祭的人选。 朗伯再也忍不住,大口大口的把食物塞进嘴里,吃得有些急,噎着了,用拳头敲敲瘦骨嶙峋的胸口。 她吃得太快,没尝出什么味道,局促、懊恼的搓搓衣角。 “你希望我帮你什么呢?” 朗伯有记忆起就是小乞丐,被平民嫌弃,被贵族的车夫抽打,被老乞丐发现是女孩,差点就被q迫……一次偶然的经历让卡尔·达发现她的能力,被带回这座宫殿,算是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屋子,可依旧吃不饱。 她很清楚……别人的付出都是要回报的! “哦~”游飞鸟低声笑,“你等等我!” 她重新回餐桌做双层牛排汉堡,再次回到朗伯面前递过去。 “麻烦你帮我把它吃掉!谢谢!” “这……我能拿回去慢慢吃吗?” 朗伯渴望的看着眼前漂亮的女孩,游飞鸟长得那么清冷,动作又是那么温暖。 “当然可以!”游飞鸟靠近朗伯耳边,“藏好了哟~” “嗯!嗯!嗯!” 朗伯点头如啄米,开心的把汉堡藏在袖子里,蹑手蹑脚的离开。 “想不到你这么好心,还送小可怜汉堡吃。” 露易斯阴阳怪气,游飞鸟心狠手辣,怎么可能对卡尔·达身边的助理献殷勤? “我的好心也不是谁都配得到的!” 游飞鸟见前面跟着朗伯离开的黑色袍子,微微翘起嘴角。 她的好心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住的! 朗伯·雷哲,怨恨吧!愤怒吧! 当你深深怨愤这个世界带给你的一切苦难,那个时候,我会向你伸出“救赎”之手,我猜你……一定会紧紧握住的! 朗伯狗狗嗖嗖的回到自己房间,锁上房门,拿出加量的汉堡,满足的一口咬下去,大口吃肉,她幸福的眯起月牙眼。 “哐哐哐!” “朗伯,开门!” “小贱人,你给老子开门!!!” 卡尔·达见游飞鸟背对着自己跟朗伯说悄悄话,随后小贱人像做贼一样往回走。 他要求朗伯在宫殿里住不能锁门,刚才推门没推开,踹门也不开,分明是小贱人在做见不得人的事。 朗伯紧张的把汉堡快速的塞到嘴里,餐巾纸划拉两下嘴,夹在画本下面,艰难的吞咽后才去开门。 “小贱人,干什么呢?” 卡尔·达一脚揣在朗伯的肚子上,见她像死狗一样抱着肚子在地上颤抖,心里的愤怒才平息一点。 “在换衣服,听到您敲门,又慌张的穿上……” 朗伯刚刚吃饱,被踹一脚,吃进去的东西往上返,她捂住嘴不然自己吐出来。 “游飞鸟跟你说什么?” 卡尔·达怀疑的在小小的屋子里扫视,最后落在朗伯白皙的后颈,瘦是瘦了点儿,皮子倒是很好看。 他三角眼里凶光毕露,上下打量她的身体,仿佛在打量黄昏夜晚站街的j女。 “她看到我的随身画本,问房间里的油画是不是我画的?” 朗伯紧张的蜷缩起身子,像只煮熟的大虾,企图保护自己。 “你怎么回答的?” 卡尔·达半蹲下来,如骷髅般的手指抚摸朗伯后颈一节节小小的椎骨。 “不是!” 朗伯往前挪动身体,躲避卡尔·达如蛇信一般阴冷的手指。 游飞鸟根本没问朗伯任何问题,不求回报给她好吃的。 “乖孩子!” 卡尔·达语气温柔,手劲儿极大的把朗伯从地上薅起来,甩到床上,随后按住她的肩膀。 “小贱人长大了!” 他见朗伯挣扎,反手就甩一巴掌,她两眼直冒金星,心中一片黑暗。 卡尔·达撕扯朗伯的衣服,上下其手,他却没有正常的反应,最后恼怒的打她几巴掌泄愤,狠狠摔门离去。 朗伯缓慢合拢衣服,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眼里没有泪水,只有滔天的恨意……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7_167741/7325631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