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五岭知县禀报,先帝的陵寝被人盗掘!” “什么!” 陈北冥原本挂着笑容的脸上顿时变得阴沉。 看看天色,已经黑下来,现在就算过去恐怕也看不清,再说父皇的帝陵什么也没有。 “你去通知宋九公,让他派人去看住现场,本王明日过去。” 乔元武躬身退下,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没开口。 如今他那位妹妹已经贵为王妃,却是变得陌生起来,居然还要干涉自己的婚事。 这让他心中有些不满。 沙州那个娇俏身影,早就印进他的心里,再也放不下别的女子。 皇甫谨山看出陈北冥心情不佳,便拱手告辞。 陈北冥心中火气冲天,就这么进了后宫。 撞上端着托盘的小宫女。 陈北冥接住托盘,认出是小宫女。 看着她仍是一身的宫女服饰,剑眉一皱。 “你怎么这身穿着,不是让你挑宫殿和封号,我把你从大乾带来不是让你伺候人。” 小宫女感觉出陈北冥不高兴。 “奴婢不会当妃嫔,您别生气……” 陈北冥没等小宫女说完,抱起她就走。 径直到一座空着的宫殿前,叫来宫中管事宫女,让她立刻找人收拾出来。 管事宫女动作很是麻利,南熏殿只用半个时辰就打扫干净。 陈北冥又命人找来所有妃嫔的衣裙,让小宫女一件一件地试。 小宫女不敢违逆陈北冥,只好忍着羞涩,当着他的面换着衣裙。 当换上一件枫叶红衣裙时,将小宫女身段修饰得恰到好处。 “就是这件,过来给我瞧瞧。” 小宫女手足无措地低着头,一步步走向陈北冥,纤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亦是忘记距离,一头扎进男人怀里。 “王爷,奴婢……唔……” 陈北冥伸手搂住小宫女的纤腰,霸道地堵住她香唇。 那件好不容易选好的衣裙,又离开小宫女的娇躯,甚至贴身的里衣也不翼而飞。 他心中的怒火憋得难受,只想找个口子发泄出去。 “痛啊!王爷……” 小宫女都没做好准备,就被痛楚掀翻,但她不想离开这个男人,只能默默承受。 陈北冥听到小宫女的痛呼,才清醒过来,变得无比温柔。 缓缓而动。 这一次,小宫女终于能感受到男女之间的极致快乐。 紧紧抱住男人的头颅,这辈子都不想再放开。 风平浪静之后,陈北冥看着软榻上的殷红,有些歉疚。 “对不起,我不该如此粗暴待你。” 小宫女玉指堵住陈北冥的嘴。 “奴婢是您的女人,将身子给您也是应该的,什么粗暴,奴婢很……很喜欢呢!” 说完,俏脸殷红如血。 尝过欢好的极致感觉,小宫女更是觉得离不开陈北冥。 陈北冥轻抚玉豚。 “什么奴婢,你现在的身份是妃,对了,我到现在还没问你的名字。” “奴……妾身璇儿。” 陈北冥拥着小宫女,喃喃重复着她的名字。 “我记下了,南熏殿以后就是你的,可要布置好,我会经常过来。” 璇儿顺从地点点头,声音仍是那般轻轻柔柔。 “臣妾会的,可是……可是林妃娘娘很孤单呢。” 陈北冥知道璇儿说的是林月湖。 那婆娘脾气火暴,和宫中的姐妹处得并不愉快。 也只有璇儿逆来顺受的脾气,能与她相处下去。 “那你们以后就多走动,反正距离她的惊鸿殿也不远。” 璇儿高兴地点点头,察觉到身下有东西顶着,玉脸微红。 “臣妾……臣妾侍奉您!” 陈北冥知道她受创颇重,不想让她再受伤,压下心中的旖念。 “不许乱动,今晚就这样,等你养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臣妾才不怕嘞!” 璇儿只觉得男人怀里很是温暖舒服,慢慢地,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什么时候合上。 再醒来,阳光透过窗子打在她旁边,而男人已经离开。 挣扎着坐起,刚想下床,痛的又缩回去,浑身酸得难受。 “娘娘醒了,王爷说让您今日好好休息,晚上还要来看您。” 璇儿羞地又钻回被子里,心中甜甜的。 “我……我知道啦。” 别人叫娘娘的滋味,好像也不错。 …… 陈北冥率领一百禁卫赶到都城下辖的五岭县。 也是南梁帝陵所在地。 群山环绕,风景秀丽,算得上风水宝地。 逆贼上位之后,就撤走守陵军,许多帝陵杂草丛生,无人打理。 在陈北冥复国之后,守陵军才一点点恢复。 但是人手不足,尚未整理好。m.biqubao.com 昨夜赶到的宋九公,已经协助他们将先帝的帝陵打扫出来。 不过,陈北冥看着现场砸毁的明楼、神道,与许多石人将军俑,心中仍是痛得难受。 逆贼将父皇的尸体随便扔进去,下葬得很是草率。 一想到此,怒火再次布满胸膛。 陈北冥先前将一些思念之物放进去,将修到一半的帝陵封再次锁住。 没想到那些人还不肯放过可怜的父皇。 “有没有查出什么线索?” “王爷,末将昨夜赶到后,那些贼人已经远去,只在现场发现这个。” 宋九公手中赫然是个黄金腰牌,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隐龙二字。 “隐龙卫?” 陈北冥接过腰牌,他对这东西并不陌生。 当初在大乾,东厂的密探就曾抓到过隐龙卫的探子。 逆贼的隐龙卫,是能干出此事的人。 但也做得太明显。 虽然隐龙卫算不得多厉害,但低级错误不会犯。 “有人栽赃,此人还真是可恨。” 陈北冥将腰牌扔还给宋九公。 旋即走向炸开的帝陵口子。 里边断龙石炸得碎裂几块。 能将极为坚硬的青冈石炸成这种样子,所用的火药不会是个小数目。 踏入帝陵之中,目光所及,全都砸毁。 陈北冥接过身后禁卫的火把,向着深处走去。 墓室中的财物席卷一空,连个瓦片都没留下。 看地上的脚印,进来的人不少。 而且有的脚印很深,可见脚印的主人武功不凡。 “嗯?这是……”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8_168858/7552736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