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四脚朝天,又喝得酩酊大醉。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它最近总是酗酒。 陈北冥拎起小黑,扔进湖中给它醒酒。 扑通~ “咕噜噜……呸呸……主人……” 小黑喝进去几口水,挣扎着出来,落在陈北冥脚边,不敢抬头。 “不许再喝酒,不听话我就拔光你的毛!” 陈北冥看着可怜巴巴的小黑,也说不出什么不要它的话。 小黑摇晃着身子,用翅膀抱住陈北冥的腿。 “主人……主人……” 渣鸟居然抽泣起来。 陈北冥有些歉疚地将它抱起来,经过索菲亚的宫中,就走进去。 索菲亚听到动静出来,见是陈北冥和成落汤鸡的小黑,先是一愣,旋即俏脸充满惊喜。 立刻找来毛巾帮着小黑擦洗。 “老爷……我高兴……过来!” 陈北冥看着布置颇有罗斯风格的宫殿,很感兴趣。 “她们总说你不怎么出门,有空就去和她们玩,总闷着不好。” 如今连最胆小的静嫔都和红袖等人打得火热,经常在一起垒长城,脸上的笑容也变多。 唯有索菲亚是例外。 “妾身……麻将……不喜欢……” 索菲亚摇摇头,将毛巾放在桌上,提起裙摆就坐在情郎的膝上,两只玉臂搂得紧紧的,唯恐人会飞走。 陈北冥对索菲亚的感情最为单纯,眼前罗斯少女眼里也只有自己。 伸手搂住她的纤腰。 “你要在宫里生活一辈子,还是要有朋友,要不我就抓些罗斯人来陪你。” 索菲亚开心地嗯一声,她与陈北冥日久,再加上原来罗斯粗犷的行事风格,并不觉得抢人有什么不对。 天气炎热,两人又是衣衫单薄,自然体温急剧上升。 可惜有小黑个电灯泡在,也只能忍着。 陈北冥看着在角落梳理毛发的小黑,想着有空要去趟苗疆,帮渣鸟找个伴。 总孤孤单单的,小黑早晚成酒鬼。 咕~ 索菲亚的小腹发出肠鸣音,她羞得赶紧捂住,但肚子饿是捂不住的。 “呵呵,我也饿了,你收拾一下,我们烤肉吃。” 陈北冥方才一番运动,体力损耗巨大。 很快,便从后宫厨房弄来牛羊肉,在索菲亚的宫中烤起肉来。 索菲亚串签子,陈北冥刷香料和烤,而小黑则负责吃。 陈北冥嫌弃小黑太能吃,拎着它扔出去。 小黑委屈地叫唤两声,回到陈北冥为它搭建的巢穴。 然而,两人吃得正欢,隔壁宫中的黄素锦被烤肉味吸引过来。 “您烤肉也不叫妾身,该罚!” 黄大才女穿着件修身的白色衣裙,秀发披散在脑后,只是在头上挽了个简单发髻。 即便如此,也是秀色可餐,令人欲罢不能。 陈北冥被她弄得口干舌燥…… 如此温婉动人的黄大才女,不得不说,就是让人充满欲望。 扛起她和索菲亚进里间。 “啊?妾身还没吃呢。” “嘿嘿……先吃我的!” 顷刻间,寝殿中传出的淫靡之声,让人面红耳赤。 次日,曹嫚儿被幽禁居所的消息便传遍后宫。 没人知道为何,身为秀女一派大姐的乔琪也并未表态,反而让人告诉手下的妃嫔安分些。 而陈北冥此时却在金銮殿接见尼德兰使团。 看着眼前使团首领那张熟悉的脸,陈北冥笑笑。 “你是叫米歇尔吧,我们又见面。” 米歇尔吃惊地看着宝座上坐着的男子,脑海中男子的形象半天才与记忆重合。 “您会英语?我的上帝,您……您就是梁王?!” 打造出海上无敌战舰,并发明出燧发枪和三段式射击的伟大人物,竟然是梁王,米歇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米歇尔,你此来是想骗本王,暗中再和逆贼合作?” “不敢,我此来是代表尼德兰远东总督,想和您合作。” 米歇尔擦擦头上的汗。 面对陈北冥,他总有种被巨兽盯上的感觉。 大乾的海船如今算是霸占东海和南海的海域,如今他们经过马六甲海峡,还要缴纳赋税。 他们也曾想过用战船给对方一个教训,但听说对方是大乾的勋贵后,立刻低头认怂,老实地交钱。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 陈北冥目光冰冷地看着米歇尔。 不过他身后的一个随从总是抬头打量,看着有些不对。 虽然脸上有浓密的胡子,又是一身典型的尼德兰装束,但此人没有喉结,且皮肤不是一般的白。 确认此人是伪装,陈北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们想与您共同开发……哦,您的人称呼那座大陆叫南美洲。” 米歇尔态度恭谨。 陈北冥的手指敲着宝座的龙头把手。 “共同开发?不不不,本王不喜欢和人分享,那片大陆是我们汉人的,没人可以跟我们抢,你们在上面的定居点没有几个了吧。” 不管是尼德兰还是水果牙,打造的定居点都被王文武手下毁得没剩几个。 他们迁移的人口自然也成为奴隶。 让尼德兰人和水果牙人又气又无奈。 他们有火绳枪,对方有火炮和神火雷,每次交战都被打得嗷嗷叫,才想到来找陈北冥。 到大乾求见,才知道人不在,而女帝又不见他们。 又听说梁王好像与陈北冥有关,就派人过来,没想到是正主。 “尊敬的梁王殿下,您吃不下那么大一块陆地,最肥沃的土地都是您的,我们只想要一些边角的贫瘠地方,如何?” 米歇尔以退为进。 打是打不过,那就先在南美站住脚跟再说。 那块土地实在太大,即便是将所有的大乾和南梁人都送过去,也占据不到十分之一。 陈北冥思索一番,想起王文武的抱怨。 南美大陆上简直处处都是要命的地方,撒个尿的工夫,说不定都会被森蚺卷走。 各种致命的毒虫猛兽更是数不胜数,几年来,光是莫名其妙死掉的人手,都有百人之多。 “咳咳……共同开发也不是不行,但是嘛,本王有个条件。” 米歇尔看着陈北冥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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