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 姚广孝、薛仁贵、荀攸等一众带着十万大军,一路从函谷关进入洛阳地界,抵达谷城城下。 守将董旻奉命不做抵抗,退回洛阳城下。 姚广孝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谷城,随即一鼓作气,大军向东挺进,距离洛阳城西二十里处,洛水旁边扎下大营。 十万大军,光战马都二三万匹,辎重无数。 大营连绵十多里,铺天盖地,气势壮观。 扎营妥当,姚广孝便带着薛仁贵,荀攸等一众将领出营,登上不远处一个山坡,隔着洛水远眺洛阳城。 巍峨高大的洛阳城,在二十里外,自然是如同火柴盒大小。 在大地尘埃的氤氲中,显得有些缥缈。 “贫僧自从为主公效力,才一年有余,便能从河套塞外,来到这帝国的中心,平生夙愿,即将得以实现!” 姚广孝双手合十,黑色僧袍随风吹拂,眼神深邃,脸上却是难以掩盖的激动。 “军师此言,让我多有感触,没想到时隔半年,我却以这样的方式回到洛阳。” “想当初还在大将军府上做幕僚,如今物是人非呐!” 半年前,刘玮奉旨进京侍疾,与何皇后、何进、董太后、长公主、刘虞诸人发生了许多事情。 而那个时候,作为何进幕僚的荀攸,却被刘玮的人绑架,带去了河套。 随后刘宏驾崩,洛阳风云变幻,十常侍之乱,何进被杀,董卓进京。 曾经何进的那些幕僚一个个都各谋生路。 何颙、伍琼、曹操、陈琳等人不愿为董卓所用,纷纷不见了踪影。 而王允华歆等人跟随袁家。 也有人跟随袁绍去了冀州。 荀攸却跟他们走了不同的路,因被绑架而成为云中王刘玮的最重要谋士之一。 “等主公赶走董卓,摄政洛阳,那些大才,还请公达大力推荐!” “贫僧擅长劝主公造反,杀人超度,若是治理国家,还得退位让贤。” 姚广孝意味深长一笑,“我想军机处也是主公为了战时需要而设立,一旦步入正轨,还是以相权辅助,到时候公达可要多多承担一些责任呐!” “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军师怎么可能退隐?”荀攸连连摆手,“我才疏学浅,哪里能担当此大任。军师别拿我说笑了,主公一定会有其他考虑。” “薛将军,你又有什么感想呢?” 荀攸急忙转移话题。 薛仁贵却在观察洛阳城下那如蘑菇朵般盛开在原野上的军营,他思考着用重装骑兵如何从正面冲破他们的阵型,轻骑兵如何从侧翼将对付切割。 而且,他们这一边不是一两万兵马,而是十万人。 大兵团作战,已经不是逞个人之勇。 个人能力再强,在如此人海茫茫之中,也如一叶扁舟飘摇,渺小得很! 这十万人如何作战,也考验薛仁贵的统帅能力。 毕竟真正打起仗来,姚广孝不会进行具体的战术实施,这一路过来,十万大军的调度,是薛仁贵在主导的。 “荀先生,我能有什么感想,全心全力打赢这一仗,助主公早日进入洛阳城!” 薛仁贵想也不想便说道。 “那进入了洛阳城呢?我们这么多大军不可能还留在洛阳,一定会外调的。”荀攸又随意问道。 “自然听主公安排,他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薛仁贵正色道,“不过嘛,要外调的话,我倒是想回西域去!” “你们一定不知道,在西域以西,还有更辽阔的疆土,我想替主公开疆拓土,把它们统统拿下。” “薛将军,真要如此,我和你一起去,贫僧想去佛来的地方看看!” 姚广孝被薛仁贵的话也触动了,“乌孙、大宛、康居、贵霜甚至更远的地方,我亦成佛,贫僧用大汉的佛法去超度他们。”= “军师的超度,还是那般超度嘛?”biqubao.com 荀攸想起姚广孝超度人来,那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看人下菜,顺我者便和他谈佛法,逆我者,哼哼!”姚广孝冷哼一声。 三人又在山上看了一阵后便下山回营。 十万主力大军抵达洛阳城下,压力已经给到对方。 那么黄河南岸的防御也减弱不少,这样的话,更有助于刘玮的兵马渡河。 三人带着随从侍卫刚到大营门口,一骑飞奔而来: “军师,王爷的信件!” 姚广孝看去,却是锦衣卫密探,当即让他将信件拿过来。 看完之后,姚广孝先是震惊,随即嘴角一歪,摇头感叹:“主公这么玩,也太欺负人了吧!” “两位,你们都看看!” 说着把刘玮的信件给荀攸和薛仁贵。 什么! 看完之后,荀攸当即失声叫了起来,薛仁贵看两人的表情,十分疑惑接过信,看了之后,不禁大叫: “什么,百万大军?主公这从哪里来的兵马?” “不过,真要有这么多,层层围住洛阳城,不用打,便赢了!” “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或许才是用兵的最高境界也!” “这位叫岳飞的将军,居然可以指挥百万兵马,让人称奇!” 原来刘玮在信中,让姚广孝这十万大军暂且在洛阳城下驻扎,先不要发动进攻。 此军将由大都督岳飞统一指挥。 不日,洛阳城八方,将会到来八支大军,每支十万人。 加上原来的十五万大军,共计百万,铁桶一般围住洛阳城! 这一百万是实打实的兵马,而不是虚报。 曹操赤壁大战十五万兵马,可以号称八十万大军。 要是真有八十万大军,估计也要被宣称为八百万了! “不仅这位岳将军指挥百万兵马之事让人称奇,这八支十万兵马,又从何而来呢?”荀攸更是惊叹不已。 而且一百万大军的吃喝拉撒睡,并不是随随便便某个大将就能统帅的! 如果这位叫岳飞的将领做到了,那他是比肩兵仙韩信,杀神白起的存在。 “我记得在上郡的时候,主公提出只带侍卫营去河东是将启用一支藏于王屋山中的大军。” “他还提到一位能文能武,著书立说的将领,莫非就是这位岳将军!” 薛仁贵也跟着说道。 “能著书立说者,已然是兵中之圣!” “我期待见到这位岳将军,胜过于那八支十万大军!” 姚广孝也深深点头,“走,我们先回营!”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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