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太傅!你们两人倒是有所动作啊!” “如今函谷关破,刘玮十万大军逼近,已经到了谷城,马上就到洛阳城下了。” “粮草也给你们了,你们要的官职也给你们封了,朝政也让你们主持了,可为何还是节节败退呢?” 洛阳,含章殿内。 何太后在少帝旁边面色不善,看着殿下两边的群臣,满是恼怒。 军权交给董卓,政务交给袁隗,可刘玮的大军却一再逼近。 黄河北岸,兵马重重,颇有大举过河的趋势。 而洛阳内外,随着刘玮大军的逼近,原本民众的舆论风向对何太后就不利,现在尤为甚者。 加上传言陈留王也被刘玮悄悄请走,政治上和军事上呈现出来的劣势,已经让何太后寝食难安。 刘玮进了洛阳,不用说,肯定是将她拿下,并治她毒杀灵帝之罪。 而且少帝的位置指定不保。 台阶下这些大臣们,大不了换一个主人效忠而已。 可何太后已经没有了退路。 董卓每天要她从皇宫之中送出宫女供他享乐,看她的眼神也充满了侵略,这让何太后很是惊恐,生怕哪天董卓也要她侍寝。 真要这样,何太后也打算豁出去了,只要能换来董卓为她而战。 但何太后身边的宦官王振却劝说她暂时忍忍,只要刘玮和董卓、袁隗两败俱伤,她就有机会扳回主动权。 据报刘玮就十五万人,董卓和袁家的兵马二十五万! 而王振已经再联络朝中另外一股势力,就等前者火拼之后,他们来收拾残局,拱卫少帝和太后。 何太后天天希望双方赶紧打起来。 然而,董卓面对刘玮的推进,除了派出华雄救援胡轸那次外,其它根本就没有采取进攻,反而一而再再而三收缩防线。 这怎么不让何太后看得焦急! “太后,不要急!臣自有应对之策!” “虽然刘玮十万大军逼近,但是我们在洛阳城周围深挖壕沟,布满陷阱。” “他们要是继续推进,还没打到洛阳城的护城河,就已经损失惨重了。” 董卓出列大声道。 “那...那黄河北岸呢?刘玮的兵马一旦全部过河,就对洛阳形成两面包围之势啊!”何太后哪里甘心被董卓轻易说服。 “哈哈哈,太后您更不用担心了!刘玮在黄河北岸的兵马,充其量不过五万人!” “臣在黄河南岸各处渡口布置重兵,即便他们能渡河,能有一半到南岸就不错了!” “太后别忘了,臣的并州军十万人,袁公路三万、黄州牧五万豫州军、北营五校五万人,西苑军、羽林军、执金吾卫等各处又有十五万大军!” “我们这二十五万大军,还怕刘玮他区区十多万人不成?” 董卓轻描淡写一通说明,并没有解决何太后的疑虑。 她是要双方赶紧打起来啊! “太师,那你何时与刘玮交战,他一天不败,哀家一天难安。” 董卓还没开口,袁隗便出列说道: “太后,董太师说得没错,现在优势在我!” “我们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刘玮远道而来,粮草补给必然成问题。”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以逸待劳,先避其锋芒,等刘玮粮草不济之时,全面反攻,一举定乾坤。” “至于太后担心刘玮会两面围城,大可不必!” “兵法云,十则围之!他想围困洛阳,别说要二百五十万大军,起码也得百万大军!” “问题是,他有吗?哈哈哈!” 一开始袁绍掌握兵权,统率大军与董卓开战的时候,袁家是坚决支持袁绍的。 然而当刘玮大军从河套、河西、幽州三处起兵,杀往洛阳时,袁隗暗中收到了董卓的示好,并表示怀念当初知遇之恩,携手共同抵御刘玮。 于是袁隗为代表的袁家决定放弃袁绍这个庶子,该而扶植袁术这个嫡子! 把袁绍提出局后,董卓得到了太师位置,而以袁家为首的士族便控制了朝政,并将朝廷下上主要部门全部安排上自己人。 袁家得到了想要的权力。 因此,在朝会上,当然也是一个鼻孔出气,袁隗自然是声援董卓。 “太傅所言极是,太后稍安勿躁动,不出一月,臣定能提刘玮首级来见您!” 董卓已然生起怀疑自己是刘玮的刀念头,他想到自己并州被刘玮吞并,苦心经营一年的地盘就这样没了,肯定是心怀怨恨。 看到董卓和袁隗两人一一表态,要是逼他们主动作战,反而会引来疑心。 更何况,何太后不懂兵事。 “太师,朕听说我那皇兄有水军,战船五百艘,船上还有能射千步的强弩,万一从洛水进到洛阳城下,岂不是可以从河中射到皇宫来?” 一直不说话的少帝突然问道。 少帝看起来顽劣,但他不傻。 当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让董卓和袁隗本能的一愣,分别吃了一惊。 何太后两眼放光,没想到她以为愚笨的儿子居然能思考问题了。 “陛下不用担心,对于这支水军,臣已经安排铁匠打造铁链,封锁洛水江面,他们别想进来!” “不过,陛下又是从何得知刘玮有水军一事呢?” 董卓吃惊之后,脸色不愉,不怀好意地问道。 这个小皇帝,当好吉祥物就行,哪里能让他知道这么多? 一定是身边什么人跟他说的。 这样的人,断不可留! “朕身边的小黄门说的啊!”少帝脱口而出。 何太后一听马上知道坏事。 刚刚还说儿子会思考问题,一转眼却落了董卓的套。 “陛下您在宫中安心呆着就是,这等大事,臣与太傅会处理好的!” 董卓冷哼一声便退了回去。 扭头对身边的一人低声道:“你安排下,将陛下身边的小黄门全杀了,换上靠得住的人!” “明白了!”那人恭敬弯腰。 随后,袁隗有提出了一些朝议之事。 大殿之上,几乎全是袁家、王家、杨家、司马家的门生故旧,很快全部一致站出来表决。 何太后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一个时辰后,少帝已经倦意上来,呵欠连连。 何太后连连向王振示意,王振急忙尖声大叫: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群臣刚要散去! 突然,门外传来急报: “不好了!” “洛阳东面的轘辕关来了一支大军,无边无际!” 一个城防羽林郎慌慌张张跑进来。 “慌什么,这是勤王的兵马!”董卓怒斥道。 “太师,他们打着云中王的旗号,人数似乎和函谷关来的一样!” 什么! 十万大军? 顿时,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8_168957/7871000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