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兵马,打着刘玮旗号,出现在轘辕关外? 何太后高耸的胸脯随着心跳加速而起伏。 东汉以八关拱卫洛阳,其中西为函谷关,西南至东南为伊阙关、大谷关、广成关、轘辕关,东为旋门关,北为孟津关、小平津关。 如今八关已经有两关出现刘玮的兵马。 那么现在,刘玮在黄河南岸就已经有了二十万人! 加上他即将渡河的五万兵马,这不是和目前在洛阳城董卓与朝廷的兵马已经旗鼓相当了吗? 刚刚太傅还说优势在我,还没过一个时辰,就啪啪打脸。 “哪里来的这么多兵马?” 董卓和袁隗当然是一脸难以相信,董卓追问道,“是不是刘表的人兵马,你确定打探清楚?” “这里可是朝堂议政之处,你若是乱说,小心满门抄斩!” “太师,小的以全家性命担保,绝对没错!” 然而那个羽林郎却信誓旦旦,毫不畏惧大声道。 这... 所有人顿时沉默了。 没有哪个会拿全家老小性命来开玩笑。 “太师,太傅,现在如何是好?” 何太后惊讶归惊讶,双方兵马旗鼓相当那正和她意,这样打起来才会两败俱伤。 “陛下与太后先退朝回宫歇息,臣与太傅现在就商议对策!” 显然董卓被突然出现的十万兵马有些担忧了。 刘玮的兵马战斗力他哪里不知道? 当一个月前,刘玮两路大军分别从雁门关和飞狐陉攻打雁门郡时候,董卓还以为是一场持久战。 哪知刘玮从河西郡渡河一万大军,接着又在河东郡出现一万大军,这一下子让并州陷入四面楚歌。 徐荣自杀,段煨战死,华雄败,董越逃,最后上党的胡轸不得不渡河来洛阳。 接着派胡轸去守函谷关,结果还没到半月,就投降献关,还搭上了救援的华雄以及五千兵马。 伊阙关、大谷关、广成关、轘辕关因为在南边,所以董卓在这边安排布防的兵马不多。 主要是防备荆州的刘表那三万大军。 每个关卡虽然只留了两千人,董卓却丝毫不担心刘表会来进攻。 因为他知道,刘表不会来真的。 刘表派来的大将黄祖更是一个听调不听宣的家伙。 这三万兵马可是黄祖的老本,他岂能轻易送掉? 然而现在,黄祖没打来,刘玮却率先安排了十万兵马过来。 十万人啊,一人一泡尿,都能将轘辕关的城墙根泡软掉! “那请太师和太傅速速拿出对策!哀家很是期待啊!” 何太后脸上表现得非常担忧。 可她看到董卓那凝重的神色,内心却是喜悦的。 你们赶紧打起来吧,本宫可要当渔夫了! “退朝...” 王振急忙大喊,何太后起身准备带上少帝摆驾回宫。 而一众大臣也纷纷等着董卓和袁隗这两位大佬的安排。 突然,又有一人撞撞跌跌跑进大殿: “陛下,太后!” “太傅、太师!” “不好了!” 所有人顿时一紧,目光齐刷刷看向来人,却是洛阳城东边旋门关的守将。 “你不守旋门关,跑来洛阳做甚么?” “你难道不知道擅离职守是死罪吗?” 旋门关的守将是袁家的门生,袁隗当今大声呵斥。 “太傅啊,旋门关内一夜之间出现一支大军,他们打着云中王的旗号,人数竟然有十万之众!” 守将哭腔着声音,却如冬日的北风刮来,让大殿内所有人顿时生起一阵寒意。 “这...这怎么可能?”袁隗打死也不相信。 一夜之间,突然出现十万雄兵,难不成刘玮身边有仙人撒豆成兵吗? 袁隗不相信,董卓更不相信。 刚刚来了十万兵马,现在又来十万兵马,感情这二十万兵马不费吹灰之力,说有就有是的。 “你确定没弄错?” 袁隗追问道,“当着陛下的面,你说的话要是半句有假,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太傅,末将以全家性命担保,所言句句是实!” 又是一个以全家性命担保的! 顿时,袁隗不淡定,董卓不淡定,满朝文武不淡定! 何太后更加不淡定了! 这么一算来,不算刘玮在黄河北岸的五万兵马,这洛阳城周围,居然有三十万大军,已经超出了董卓和朝廷联军的25万人! “洛阳城周围,除了北邙山外,其它都是一览无余!” “如果说轘辕关外那出现十万兵马还说得过去,但旋门关内居然也出现十万兵马,这...这真让人难以想象啊!” 袁隗确定事实如此后,已经面如死灰。 这在人数上,他们已经处于劣势。 西边、东边、南边分别十万大军,加上黄河北岸五万,三十五万大军足以将洛阳城与外界的联系断开。 董卓和袁隗从青、徐、豫、兖、冀等州为洛阳的战争资源供给,一下子也被掐断了。 没了其它地方的输血,洛阳附近百万民众,以及二十五万大军的粮草供给,又能坚持多久? 开始还嘲讽刘玮粮草供应成问题,时间一长就会不战而退,未曾想,现在却轮到他们担心粮草的问题了! “太师,太傅!” “现在该当如何了?” 何太后也不摆驾回宫,当即急切问道。 这一次,她是真的急了! 刘玮要是赢了这场战争,她还有什么好下场? 要知道,刘玮进京的口号就是要靖国难,诛毒后! 如今刘玮把陈留王也藏起来了,明显是要废了少帝,新立皇帝的打算! 何太后母子根本就没有活路。 “太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董卓故作镇定道,“臣与太傅会有办法的!” 董卓现在也是六神无主。 李儒不在身边,出谋划策的人也没有! “太后放心,臣会竭尽全力,捍卫大汉!” “趁现在刘玮这三路兵马还没到洛阳城下,请陛下下旨昭告天下,令各州兵马速来勤王!” 袁隗、王允、杨彪等人也是纷纷表态进言。 “对!请陛下下旨,昭告天下,速来勤王!” 其他大臣也是齐声请旨。 “那有劳太傅和太师拟旨!”何太后当即大声道。 “谨遵太后懿旨!” 董卓和袁隗两人不再犹豫,当即叫来人送上笔墨纸砚,准备写表。 这时,殿外又有一个沙公鸭的声音响起: “伊阙关告急,关外来了十万打着云中王旗号的兵马!” 啪! 袁隗手中沾满墨汁的笔掉在了地上。 满殿皆慌,议论纷纷。 董卓神色大变。 可是,这还没完! “大谷关告急,关外来了十万打着云中王旗号的兵马!” “广成关告急,关外来了十万打着云中王旗号的兵马!” “孟津渡口告急,河对岸上千艘船只争渡!” “平津渡口告急,河对岸也有上千艘船只争渡!” “......” 一个接一个告急,直接将董卓和袁隗以及一众大臣当场呆住了! 袁隗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刘玮的兵马,这一合计起来,居然有百万之众! 整个大殿旋即如死一般寂静,就连一根毛掉在地上都能砸出声音。 扑通! 一声巨大闷响。 “母后!” “太后晕过去了!” ......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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