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心沼_分节阅读 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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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浆中。

    罗利名正点着打火机,全神贯注的烧张金河脸上的胡子,听到动静急忙转身,正遇到少女那双凄楚的眼神:“罗厂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是艾铃啊,啊啊,”罗利名冷静的后退一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女:“你还为当年的误会生气吗?没必要吧?”

    少女略有几分惊恐的摇摇头:“不,不,我不生气,我怎么会生气呢?”

    “不生气就好,年轻人嘛,凡事看开一点。”罗利名宽厚的微笑着,伸出一只手想拍拍少女的肩膀,可是少女身体所散发出的那种腐臭令他皱起眉头,只好又后退一步:“艾铃,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女呜咽起来,哭声中透露出绝望与无奈:“我在找你们,我太寂寞了,沟里风大,潮湿,夏天雨水冲击,冬季霜雪覆盖,我一个人孤零零太寂寞了,罗厂长,你和大家一起来陪我好吗?我会天天唱歌给你们听的。”

    “好好,见到他们,我会跟他们说一声的。”罗利名爽朗的笑着,用脚尖重重的踢了秦婕一下:“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艾铃的鬼魂而已,打不过她最多和她一样,怕什么?”

    秦婕快要佩服死罗利名了,佩服归佩服,两条腿软绵绵就是爬不起来。那只凶鸟就站在她面前,一双碧绿色的妖异瞳仁冷冰冰的盯着她,秦婕一急,又尿了一裤裆。

    “罗厂长,咱们一起唱歌好不好?”少女建议道。

    “不好。”罗利名抬脚脱下鞋,这是他在身上能够找到的唯一武器:“艾铃,你已经死了,死了死了,一死百了,要是阴间的鬼魂都象你一样不守规矩跑出来瞎胡闹,那阳世间岂不是乱了套?要不这样好了,艾铃,我给你找几个和尚念念经做场法事。”

    少女似乎对罗利名仍然带有生前的敬畏:“罗厂长,你真不肯答应我吗?”

    “不答应就是不答应,”罗利名胆气更壮:“我说话从不改口。”

    少女失望而又无助,蹲下身哭泣起来:“罗厂长,我求求你了,千万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我太寂寞了,沟里的风太大了,一年四季刮个不停。”

    “那也没办法,各人有各人的命。”罗利名冷笑一声,抬腿要走。那只凶鸟却突然振翅而起,落在前面阻住他的去路。

    罗利名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的霸气能够镇住艾铃,但对这只怪鸟,他却不摸底细。“闪开!”他举起手里的鞋,威胁道。

    凶鸟猛然间扑过来,将罗利名压倒在地,罗利名怒不可竭的与凶鸟搏斗着,突然之间他发现有一双眼睛正嘲弄似的看着他,诧异的眨眨眼,罗利名认出这竟然是严峻的眼睛。

    严峻的眼睛完好无损的嵌在他的脑袋上,只是脑袋与身体分离了,此时这颗脑袋正处于一堆垃圾之中。罗利名惊骇之间,凶鸟突兀扑至,他发出一声悠长的惨嗥,嗥叫声猝起乍止,他摊手摊脚的软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酣睡之中的张金河幸福的吧唧吧唧嘴,说了句梦话:“操,严峻,要是这功夫我也象你一样让人杀了该有多好,省得再遭活罪。”

    日期:2003-6-10 13:38:00

    10)小木屋中的凄苦女孩

    林心湄绕着泥沼中心的小木屋不停的走着,脸颊上满是绝望的泪水。

    这是她的小木屋,却被不知什么人占据了,她再也无法得门而入,只能不停的在泥沼中奔行,疲倦如淤泥一样紧缠着她的双足,她不知道还会象这样再徒劳盲然的奔波多久,也许会永无止息,也许会地久天长。

    “求求你,”哀求声已经化断断续续的呻吟:“还给我,还给我,把我的木屋还给我。”

    那个暧昧的吃吃笑声又响了起来,似乎木屋里边的人很是为自己的恶做剧而得意。

    林心湄跌倒了,淤泥浸到了她的胸口,她无力挣扎,只能任由那腐臭的淤泥慢慢没过她的头顶,恐惧令她再度啜泣起来,绝望却使她无法发出声音。

    木屋里响起了歌声,是那个她再也熟悉不过了的凄凉酸楚悲情无奈的歌声:

    “春天的花是个小蓓蕾,

    夏季里娇艳得更娇美

    秋天它风来处处飞,

    冬季里憔悴是为了谁?

    ……

    歌声消散,木屋里发出一声幽怨的叹息。

    就在这一声酸楚无奈的叹息声中,腐烂的淤泥没过了林心湄的头顶,那灭顶之灾的感觉异常的恐怖,不顾沾稠的浆液淌入口中,她拼命的挣扎哭喊起来。她不甘心,不愿意就这样沉没。

    几只手按住了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小湄,不要乱动,你冷静一下。”

    林心湄猛然睁开眼睛,看到了张书函那张充满关切的脸。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林心湄拼命的抱住他,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张书函怜惜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小湄,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林心湄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她的眼神凄苦一如那梦厣般的歌声:“书函,求求你千万不要离开我,我怕,我害怕死了。”

    日期:2003-6-10 13:52:00

    11)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干的

    “我们发现你的时候,是在一个公园里。”

    张书函好象是漫不经心的叙述着,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林心湄的脸。心湄正在喝一碗皮蛋瘦肉粥,听到公园两个字,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你身上穿着件非常奇怪的衣服,是石磨蓝乞丐装,这种服装七年前很是流行了一段时间,后来就很少有人再穿它。”

    林心湄没有说话,慢慢的把羹匙送到唇边,吹着热气腾腾的粥。

    “和你在一起的还有几个人。”张书函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很奇怪的是,他们都是民工,只有一个叫张金河的不是民工,可是他却拼命的把自己弄成一个民工的样子。而当时最恐怖的情节是,公园的垃圾堆里还散落着腐烂的碎尸。”

    “你瞪着眼睛看着我干什么?”林心湄突然生气了,把碗往床头柜上一搁:“你说的这些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张书函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几个人身上都受了很重的伤,那个叫罗利名的男人眼睛瞎了,和张圯当时的情形一模一样,那个叫秦婕的女人,肋骨处被利器刺了一个很深的伤口,现场却没有找到凶器。”

    “那个叫张金河的呢?”林心湄问道。在张书函面前,她感受到绝对的安全。

    可是张书函立即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你这么关心他?”

    林心湄呆了一呆,更加生气了,索性双手抱膝,不再理睬张书函。

    张书函凑近她,低若耳语的说道:“小湄,你难道真的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吗?我最多只能把批捕你的手续拖延一两天,如果你再这样不肯信任我的话,只怕到时候连我也帮不了你了。”

    “批捕?”这个专用术语把林心湄吓了一跳:“你们要逮捕我?凭什么?”

    “就凭你弄瞎张圯和罗利名两个人的眼睛,还有就是秦婕那个女人身上的伤,以及张圯在病房里无缘无故的失踪,”张书函逼视着林心湄:“你和我一样清楚,所有的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虽然你可能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但是你必须要能够说服检察院接受所有发生的事实。”

    林心湄气坏了:“你胡说,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张圯的眼睛是那只怪鸟……怪鸟……”突然之间她气馁了,知道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话。

    张书函俯身过来,搂住她的肩:“小湄,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要相信我,可以吗?”

    林心湄黯然点头,忍不住伏在张书函怀中哭了起来。张书函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象是爱抚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对我说实话吧,你怎么会认识和张金河在一起的这些人?”

    “我不知道你说的他们都是谁。”林心湄哭辨道:“就连张金河也还是刚才你对我提起我才知道的。”

    “是这样?”张书函皱起眉头。

    12)为什么你会在现场?

    “只是有一件事我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张书函苦恼的望着林心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为什么你会在碎尸现场?为什么?”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林心湄失神的啜泣着:“我只记得我们一起从海滨别墅回来,然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看的是金庸的《射雕英雄转》,我还记得书中的情节,一个住在泥沼中心的神秘女人瑛姑,好象是看着看着我就睡着了,只是不停的做噩梦,非常非常可怕的噩梦,在梦里我拼命的喊你的名字,拼命的喊啊喊,终于醒过来,醒过来时我就已经躺在了这张床上,身边是你。”

    “你是说,所有的这些事情都是你在梦游状态中干出来的,是吗?”张书函追问了一句。

    “我还不清楚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事情。”林心湄感觉到说不出来的委屈。

    “走遍这个城市的各个垃圾堆,精心的收集一具碎尸的残骸,然后将这些碎尸带到公园里,再等待那个叫张金河的人来。”张书函贴近林心湄,象是诉说人世间最动听的情话一样,对林心湄说道。

    林心湄吓了一跳:“书函,你在说什么啊。不要吓我好不好?”

    “好,我们可以换个话题。”他摊开手边的一张报纸:“张圯和罗利名之间,没有丝毫共同点,但是他们却遭受到了同样的事情,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这两起伤害案件发生之时你都在现场,我不得不相信,张圯和罗利名之间,存在着某种我们目前还不知道的联系。”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张书函非常希望林心湄能对她身体上那沾染的浓烈尸臭做一个解释,但是林心湄毫无此意,她只是困惑的眨着眼睛:“张圯是个成功的实业家,罗利名是个民工,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如果有人知道的话,这个人肯定是你。”张书函把那张报纸递过来:“你曾经以记者的身份采访过张圯,还写下了这篇人物报道,对于张圯,你比任何人都有发言权。”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林心湄呆望着张书函,却不看眼前的报纸。

    “你在报道中说,张圯创业于艰难之中,你自己写的东西,不应该忘得这么快吧?”张书函追问道。

    “没错!”林心湄赌气道:“张圯当年身无分文,但他却是个富有商业眼光的实干家,他承包了市区东郊的一个垃圾场,垃圾车御一车垃圾,他收费5元,郊区的农民扒一筐垃圾,他收费5角,就这样整整三年的时间,他终于积累了三千万元的资产,从此开始了他的商旅生涯。”

    “三年是多少天?一千多天,平均一天挣多少才能挣到三千万?三万元。”张书函疾声吼道:“那么一天要多少车垃圾车来他的垃圾场上才能挣足三万元?要6000辆,一个小小城市哪里来的这么多垃圾车?”

    “这个……”林心湄目瞪口呆;“我没算过,只是听张圯自己这么说。”

    “你真相信你自己写的这篇东西吗?”张书函愤怒的把报纸掷在地上:“你究竟还知道多少,为什么不肯说出来?”

    “我……”林心湄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书函,别逼我了,我头疼得快要裂开了。求求你在我身边不要走开,让我睡一会儿吧。”

    日期:2003-6-10 13:53:00

    13)是我杀了他

    等筋疲力尽的林心湄进入梦乡,张书函走出病房,环顾左右,左右各有两张椅子,四个警察如临大敌的坐在椅子上,见到张书函起身和他打了个招呼。

    “保持二十四小时监视,”张书函近乎蛮横的命令道:“门和窗每时每刻都要给我盯紧,如果出了一点意外,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然后他驱车返回刑警队,队里灯火通明,公园里发现的碎尸已经拼凑成一个完整的人体,不出所料,碎尸上只缺少了一块。

    缺少的,正是当初从空中落下打在王老头脑袋上的那部分。

    “立即提审张金河,”张书函吩咐道:“做案第一现场肯定是在山月风社区4号楼1711房间。张金河将碎尸分开扔弃,却又被人全部捡到了公园,这个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干这种事,她总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张金河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叫也叫不醒。”一个警官报告说。

    “养你是干他妈的什么吃的?”张书函不顾风度的破口大骂:“不会用冷水浇醒他?”

    哗,一桶冷水浇下,张金河是想不醒也做不到了,他呲牙咧嘴的扭动着身体:“操,这是干什么?泼水节吗?”

    “少贫嘴!”张书函把碎尸的人头照片递过去:“不陌生吧?”

    “那当然,严副厂长嘛,”张金河认出了照片上的人,顿时有些沾沾自喜;“我们俩七年前经常在一起玩女人,操,这小子坏透了,死了最好。”

    “是谁杀了他?”张书函追问道。

    “还能有谁?”张金河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呗。”

    张书函一下子呆住了,想不到张金河如此干脆利索的就承认了犯罪的事实,看他那副模样,岂止是干脆利索,简直有点迫不及待了。

    张书函不知所措的看了看陪审的另外几个刑警,这几个人也在面面相觑,穷凶极恶的罪犯大家见得多了,但象张金河这种情况,却可是从未有过的,审讯室里一时间冷了场,还是张书函急忙问了一句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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