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心沼_分节阅读 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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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要杀我。”张金河冷静的告诉大家:“他先是找到了我老婆金姝,睡了她,金姝这个贱货见不得男人,有男人干她她就会心花怒放。一怒放就连心窝子全掏给男人,就把严峻藏在了家里,可严峻来我们家的目的是想杀掉我,他砍了我一刀,我把他剁成了碎块,算是投之琼瑶,报之以木瓜吧,匪报也。”

    后来几句话在场的警察谁也没听懂,就接着问:“你是把严峻的碎尸全部扔掉了吗?有没有没扔的部分?”

    张金河哈哈大笑起来:“我故意把严峻的阴茎留给了金姝,因为她最喜欢这个东西,吃了男人无数的亏,上了男人无数的当,还是不可救药的喜欢。”

    张书函长舒了一口气,怪不得天上会掉下一根阴茎,原来是么一回事。

    可以想象,张金河扛着碎尸离开了家,金姝一个人守着那根剁下来的阴茎六神无主,最简单的办法是扔马桶里冲走,可这个女人鬼迷心窍,用了最笨的一招,抓起来顺手丢到了窗外。

    这就引发了此后一连串怪异绝伦的案件。

    张书函如释重负的替张金河点燃一支烟:“张金河,你挺配合我们的工作嘛。”

    “因为我聪明。”张金河冷笑道:“我不愿意死在漭牛沟,那里风太大。”

    14)入侵者

    林心湄性格外向,睡觉时的姿式也不讲究,不过也没法子讲究。

    她抱住枕头,先是把被子踢落到地上,又在床上滚来滚去,还好穿着病号服,要不然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

    她的眉头不安的皱着,发出低微断续的呻吟,恶梦的侵袭让她雪白的额头淌下湿潸潸的汗珠。

    在梦里,她依然是围绕着那间属于她的小木屋在奔波,那个强行霸占了她的木屋的人在房间里冷冷的笑着,时而哼起那支让林心湄毛骨悚然的歌。

    “把我的木屋还给我!”她用尽了力气拼命的嘶喊,可是声音却低微无闻:“滚出去,你没有权利这样做!”

    泥浆再度浸透了她,对那灭顶之灾的恐惧使她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但是,她越是拼命挣扎,腐臭的泥浆淹没她的速度也就越快,她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无望的沉入黑渊之中,只有一只手露在外边,绝望而无力的求救着。

    她发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整个人象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为冰冷的汗水所浸透。接下来她不再拼命的挣扎扭动,却象置身于寒风中的木叶一样激烈的颤栗起来。

    这并不是战栗,而是她的身体在变化,先是体内的骨骼收缩或伸展,然后身体上的肌肉如同粘稠的液态物一般流淌起来,皮肤也随着肌肉的流动而闪动着妖异的光泽,突然之间她坐了起来。但是,此时坐在床上的人,已经不再是林心湄。

    那个饱受寂寞折磨的少女艾铃彻底的侵占了她,从梦境中那间泥沼中心的小木屋开始,到她的身体。

    窗户无声而开,那一轮凄恻的下弘月微弱的光芒勾勒出她脸上那辛酸的表情。

    罗三杰正和另一个警察在窗户外边走来走去,他早就想找个地方睡一觉,可知道这样做后果太严重,只好支撑着眼皮强挺着。发现窗户被打开,他急忙走过去:“队长说过的不让你开窗户的……”

    罗三杰的话嘎然而止,他惊讶的发现站在窗前的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女,而不是林心湄。

    “你是谁?”罗三杰探头向房间里看了看,心里猜测这会不会是别的病房的女病人进来和林心湄聊天,但是他看到病房里只有这个表情幽怨的少女,林心湄居然不见了。

    忽然之间身后风声大作,罗三杰猛回头,正见到夜空中那一双碧绿的妖异瞳仁,挟带着一种仿佛来自于魔界的邪恶,势如流星火箭倾刻间撞击在他的脸上,他象个泥偶一样打横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又缓缓滑落。

    枪声响起,但那狂烈的疾风淹没了枪声,一股腐臭气息迅速弥漫了天地之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浓烈的暴戾之中。

    日期:2003-6-11 8:18:00

    15)七年前的罪恶一页

    随着张金河的供述,不被人知的一页掀开。

    七年前的泰州市,最大的国营服装厂叫茜丝曼服装厂。

    茜丝曼的厂长是罗利名,一个在当地鼎鼎有名的人物。副厂长严峻,办公室主任则是张圯。而相貌普通的秦婕,则是服装厂的财务经理。

    与茜丝曼生意上来往较多的是另一家私营企业、名叫圣诺斯的服装加工厂,张金河是这家工厂的法人代表,他的老婆金姝则主管工厂的财务。

    由于两家工厂之间生意来往较频繁,茜丝曼做为国营工厂成本据高不下,许多订单直接派给圣诺斯,两家工厂的管理人员也建立起了亲密的友情,尤其是茜丝曼的办公室主任张圯,与圣诺斯的张金河更是无话不谈。

    金姝是一个妖艳的女人,喜欢同男人打情骂俏,张圯则占了仪表不凡风度翩翩的便宜。如果说张金河对张圯与金姝之间的暧昧关系一无所知的话,那也未免太低估了张金河,但是,张金河却没有想到张圯的居心竟然会如此的险恶。

    张圯串通金姝,携带着茜丝曼建厂以来派给圣诺斯最大的一笔货款,整整七千万,两人私奔潜逃了。

    为了这桩惊动泰州高层的经济大案,连累茜丝曼管理层全军覆没,罗利名以玩忽职守罪被判入狱三年,副厂长严峻入狱一年,就连财务经理秦婕也是在劫难逃,被判服刑六个月。

    张金河却没有接受现实,他踏破铁鞋,上天入地,苦苦寻找张圯与金姝,但当他终于找到这一双最为他痛恨的狗男女时,却发现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

    张圯早已将金姝抛在河城市的火车站,他自己却悄然隐没于这座城市中,另开了一家与服装不搭边的化工企业,舒舒服服的做起了他的张董。

    金姝靠卖身生存下来,在惨遭张金河暴打之后,终于找到了张圯。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即没有对张圯进行勒索,也没有与张圯进行联络,双方就好象丝毫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一样,规规矩矩的过起了日子。

    一直到出狱后的罗利名和严峻、秦婕三人找上门来,开始向张金河寻仇问罪,并导致了严峻被张金河碎尸血案的发生。

    严峻碎尸案是整个案件的转折点,走到这一步,双方之间的血仇已经不可化解。但是,无论张书函怎么分析研究,却在这其中找不到林心湄的位置。

    与此案毫无关联的林心湄,为什么会卷入其中呢?

    对此,张金河语焉不详,他只是着了魔般一再感叹:“漭牛沟的风太大了,太大了,又是一年四季的刮个不停,谁在那里呆久了也受不了。”

    日期:2003-6-11 8:22:00

    16)如果你明天还活着

    医院病房区乱成一团,包括罗三杰在内的两个刑事警察受了重伤,林心湄再度不知所踪。

    与林心湄同时失踪的,还有双眼失明的罗利名和肋部遭受重创的秦婕。

    接到电话之后,张书函出乎意料的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而是先吸了一支烟,等这支烟吸得只剩半截时,才突然着了魔般下达命令:刑警队所有的外勤人员立即奔赴医院,所有值夜班的内勤,立即回家。

    所有的人都走了,只有他拎着手枪,站在门前,门内,是已经被羁押的杀人碎尸疑凶张金河,明天一早他就会被送往看守所,但是张书函不知道张金河还有没有这个运气。

    与此案相关的所有人,张圯,金姝,罗利名,秦婕,都已经遭受到了那神秘力量的第二次袭击并宣告失踪。现在只剩下张金河了,那种神秘的力量有什么理由一定会放过他?

    张书函仰天祷告,只求来的不要是林心湄。但是他心里再也清楚不过的了,上苍不会理会他的祷告。

    徜若上苍真的有眼,人世间又何来如此多的悲惨故事?

    值班室里有个人影晃动了一下,张书函火了,他遣走所有人的目的,就是不希望再有第二个人看到林心湄出现在这里,这个人是谁?他怎么还留在这里?他怒气冲冲的走过去,一脚踢开门:“不是告诉过你们回家的吗?还在这里干什么?”吼过,他后退了一步:“是老刘啊,你不回家抱孙子,在这里干什么?”

    退休老刑警刘建义慢慢走了出来,先往地下吐了一口浓痰:“你太紧张了,已经乱了方寸。”

    “我没有紧张,我为什么要紧张?”张书函干笑了一声。

    刘建义若有所思的仰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夜空:“有些事情谁都不希望遇到,但如果事情一定要发生,却是无可奈何的事,什么叫回天乏力?这就是了。”

    “你话里有话呀,老刘。”张书函小心翼翼的端详着老人的脸,但是夜色太黑了,他什么也无法看清。

    刘建义出神的看着夜空,好半晌没有说话,一股夜风袭来,他突然颤抖了一下:“我应该和你共赴危难的,披上了这身狗子皮,命就不是我们自己的了,只不过我太老了,人只有老来才会体验到活着的可贵,只有老人才会怕死,我……我舍不得我的小孙子啊。”

    张书函本想说既然你怕死,那就回家吧。可是在这时他却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恐惧,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仿佛这种恐惧已经存在了几亿个世代,根本不是他那脆弱的意志所能控制得了的。

    刘建义老了怕死,他还年轻,还没有享受到生活的快乐,又怎么可能舍得自己的生命?

    刘建义凑过来,声音中透出英雄老去无奈的苍凉:“如果你明天还活着,去一品轩茶座去找小麦,他或者有可能对你有所帮助。”说完这句话,老人象是逃避什么似的,急步向大门外走去。

    他脚步飞快,停下来也是非常的快,一个肤色惨白,满脸辛酸无奈表情的少女出现在门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日期:2003-6-11 10:29:00

    17)惊魂夜

    张书函站在门前没动,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少女。

    她看起来与林心湄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林心湄是短发,象个男孩子,她却是长发,披散在双肩上。除此之外,两个人的体形也没有丝毫相近之处,林心湄身材丰盈细润,这个少女却娇小玲珑,脸庞五官更是找不到相同点。

    但是张书函确信,这个少女就是林心湄。或者说,她侵占了林心湄的身体,改变了林心湄的骨骼结构与肌络分布。

    那只体形庞大的怪鸟就蹲在她的肩膀上,多日不见,这只凶禽的体形扩张了好几倍,不知道是吞食了过多的生人精血,还是那邪恶的暴戾之气在得不到制止后进一步膨胀了。

    她依然穿着那件脏兮兮的石磨蓝乞丐装。对这件衣服她是情有独钟。张书函曾经亲手把这件散发着浓烈腐尸气味的衣服扔到医院的垃圾桶里,但是她又把这件衣服找回来穿上。

    似乎这件衣服是她的一部分,与她须臾不肯分离。

    刘建义首当其冲,在这个时候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腰身,恢复了当年那个无所畏惧的神探本色:“你,”他的声音威严有力,正气凛然,戟指少女说道:“人有人道,鬼行鬼路,无论是你是什么,无论你有什么冤屈,你现在来到的这个地方是奉行人世间最高公道的所在,说出你的冤屈来吧,我以一个六十年执法者的名义向你保证,耻辱可雪,冤仇可伸。你的眼睛可以注视着我们,看我们会不会有丝毫循私或是不公的地方。”

    刘建义说完之后,少女的眼睛慢慢淌下了泪水,泪光莹然,透射着诡异的光芒:“我好寂寞呀,寂寞呀,沟里的风太大了,一年四季刮个不停,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理我?我做错了什么事没有?”

    刘建义回头望了望张书函,他不明白少女的哭诉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张书函却很清楚,他上前一步:“或许你有弥天冤屈,但是你没有权利带走张圯他们几人,为什么你会承受长年的孤独寂寞的煎熬?只是因为曾经有人谶越法权妄论公义,一错不可再错,把张圯他们放回来,我们会还给你你所希望的公道。”

    少女好象是在入神的倾听张书函的讲话,可是当她听完之后,依然是双目含泪,满腹辛酸的哭泣道:“我寂寞啊,太寂寞了,夏天雨水浸泡,秋季狂风肆虐,冬天霜雪浸蚀,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理我呢?我很乖的,为什么不肯理我呢?”

    刘建义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退后几步对张书函说道:“听到了没有,这东西油盐不进呐,你身上有没有开了光的佛像了什么的,拿出来试试。”

    张书函苦笑摇头:“我们当警察的,又不是法师和尚,身上怎么会备那些东西?”

    两人正在交谈之间,少女肩上的凶禽突然发出一声阴森森的怪唳,那声音就象是砂石磨在心上,听起来碜人无比。

    怪唳声中,凶禽犹如一枚离膛的炮弹,突然振翅而起,疾射张书函和刘建义。

    日期:2003-6-11 11:39:00

    18)惊魂夜(2)

    对这只邪恶的凶禽的暴戾,张书函早已了解,早在凶禽振翅乍起之时,他和刘建义已经双双倒地,就势一滚,同时张书函手中的枪连射出三颗子弹,准确的命中凶禽的胸脯。

    但是子弹对凶禽丝毫也没有造成影响,它只是一只标本,一只没有生命的标本。人世间的武器威力再大,对于一只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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