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了“退休”一词,立刻跳了起来。“说什么退休,从来没有退休的海盗,我就算是一百岁了还是个海盗。海盗就只能死在海上,如果我听你的话,以后去地狱也会被人嘲笑的:‘哈,一个死在陆地上的海盗。’”
“好了,好了。我的大副,只要你活着一天,你就当一天我的大副,这还不行吗?别在客人面前失礼了。”虎克船长只能哄着老头。
“您有一个出色可靠的大副,船长先生。”索格兰德真诚地说道。
“谢谢您的夸奖,能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船长说罢向手下下命令,“起锚,出航,目的地是罗尔布纳。”
就这样,索格兰德登上了伊斯瓦那海上最有传奇色彩的海盗船——“虎鲨”号,当然他自己也会是“虎鲨”号传奇的一部分。
经过一个夜晚的航行,索格兰德被安然地送到罗尔布纳。海盗船乘着黎明前的黑暗,竟堂而皇之地开进了罗尔布纳港口,在码头让索格兰德下了船。当港务人员意识那是有名的“虎鲨”号时,对方早就嚣张地挂着骷髅旗逃离了他们的追捕范围。
告别了可爱的海盗们后,索格兰德立刻先找了一家客栈投宿。由于要接待海员,所以罗尔布纳的服务性行业几乎是24小时营业的。他让跑堂的为他购置几套普通的衣服,再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到当铺去当掉。令他吃惊的是,当铺的伙计居然毫不犹豫地把他原先的那套衣服抵了20枚银币。可见,玛斯塔尔上层的生活的确很奢侈。
吃过早饭后,他开始打听去修拉萨的路途,客栈的老板建议他直接搭邮船去。邮船会沿海路走,然后在玛拉进入摩斯河,逆流而上去修拉萨。很幸运,当天就有去修拉萨的邮船,索格兰德当然也毫不吝啬地多付了老板一个银币以表示感谢。
当索格兰德登上船,发现船上全是年轻人,他们背着各式各样的双手大剑。这让索格兰德大惑不解。于是,为防止他人疑心,他用大陆公语问道:“诸位为什么要带剑呢?这一路上有许多强盗吗?”
其中一人用大陆公语回答道:“您是外国人吧?今年是玛斯塔尔的剑术大会年。我们是去参加比赛的,能打进前32名,就可以获得骑士头衔。冠军会被冠以‘剑圣’的称号,可以向皇帝提出一合理的要求。”
“至有玛斯塔尔人能才能参加吧。”
“不,外国人也可以参加,不过还从来没外国人能进前32名呢?”
“原来如此,谢谢您的指点。”索格兰德心想,还有捷径可以走,真是太顺利了。
汉斯;麦克米伦被称为“玛斯塔尔第一的铸剑师”,他的店铺虽然座落在修拉萨最冷落的街区,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生意。即使不专门为皇室服务,却也接到了皇室的订单。他为希格拉妮公主打造的那把银柄细身剑,被行家喻剑中的精品。可汉斯从不理睬这些权贵们,他只顾铸剑和经营店铺。
这天下午,老麦克米伦正抱着孙女爱丝黛拉在店堂里休息,走就来一个穿着青色斗篷的青年。青年在若大的店堂中安静地浏览。良久,他终于在一大堆双手大剑中找到了一把奇怪的片手剑(就是单手剑)。
“先生,我就要这把了,请把相应的剑柄和剑鞘拿给我,好吗?”
老麦克米伦望了一眼那把剑,转身走向店后。小爱丝黛拉好奇地望了望来客后,有摇摇晃晃地跟上了爷爷。过了大约有大半个下午,老人才抱着一个满是灰尘的盒子出来。见青年还在,满意地笑了笑:“把剑给我吧。”青年小心地把剑奉上,“这是把好剑,只可惜在店里白白睡了十几年。小伙子,这是我和我师傅一生中最好的作品了。”
“那为什么没有人买走它呢?”青年无法理解一把花了两代人心血的剑会没人赏识。
“因为这个国家的人不喜欢用片手剑,更何况他们也不配用这把剑。”老人说着把装好的剑交还给青年人。剑柄和剑鞘都是象牙色的,的确是用象牙做的剑柄还在两面各镶有一块同样大小的紫水晶,剑身微微带有弧度,泛着与一般钢铁不同的色泽。
青年人拔出剑的一刹那,两颗紫水晶即刻爆发出夺目灿烂的光芒。青年人诧异了,铸剑师满足地笑了,“由流星铁铸成的‘牙月’啊,这回终于找到它的主人了。”
光芒渐息,“这把剑一定颇有来历吧?”青年人问道。
“三十年前,我的师傅在格鲁希塔那的荒漠中独自旅行。一颗流星从他头顶划过,坠落在离他有一加路远的沙丘里。他在陨石里得到了铸这把剑流星铁和剑柄上紫水晶,他花了十年的时间仍没将剑完成。二十年前,他临死时把它交给了我,我又花了五年才完成了师傅的遗愿。师傅曾说,当紫水晶发光之时,便是此剑出世之日。”
“这要多少钱?”
“既然它已经承认您为主人了,我怎么敢取分文呢?不过,可不可以告诉我您的姓名作为代价?”
“索格兰德;琉斯。多谢您了。”青年收起剑离去,铸剑师若有所悟地点头目送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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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话 修拉萨之夜(上)
六月的清晨,希格拉妮陪着大病初愈的赫尔麦斯二世在御花园中散步。皇帝的身体仍旧处于恢复期,虽然情况出乎意料的好,但仍就需要女儿搀扶。随从和医生在他们后面远远地跟着,以免打扰父女之间的亲昵。
“明天,剑术大会就要开始了,也许这是我能见到的最后一次盛会了。”老皇帝先开口了。
“别这么说,您还要做很多年的皇帝呢?”
“我的女儿啊,”老皇帝笑起来,爱怜地望着希格拉妮,“到了我这个年纪,只希望能见到你的婚礼,早点抱这外孙晒太阳。更何况你是要继承帝位的人,若没有一个能干的丈夫,民众也不会服从你的。”
希格拉妮害羞地低下了头,轻声说:“可是我国还没有让我中意的人嘛。”无论她在外面多么的能干,可现在她也只是一个依偎在父亲身边的小姑娘。
“菲尔德斯家的利昂不是一个杰出的青年吗?若他在剑术大会上胜出,一定会向你求婚的。老菲尔德斯已经向我暗示过好几次了。”
赫尔麦斯二世看出女儿微妙的表情变化,接着道:“那位被俘的纳西比斯人呢?这样重要的人物我居然不知去向,听说兰斯伯爵也对评价甚高。女儿哟,何不为我引见一下?”
“他现在正被囚禁在一个万无一失的地方,父皇要是想见他的话,我立刻派人把他押送过来。”希格拉妮心中正在痛骂帝国情报机关,该死的罗西家。
但皇帝的一句话让她转移了注意力,“召他来吧,若他真的流着琉斯家的血,真的才华出众,就让他用剑来证明一切吧。”
希格拉妮暗自高兴,既然皇帝并不持绝对反对意见,那么利用一下罗西家给她造好的声势也未尝不可。事后她立即打发阿塔兰忒去特南斯,她对索格兰德的剑技有充分的信心。
大陆公历344年6月28日,第27届玛斯塔尔剑术大会已经进入了最后一天。这项为期七天的大赛每四年才举行一次,是由赫尔麦斯一世于大陆公历236年创办的,用来填补取消奴隶角斗后全国性庆典的空白。这期间,修拉萨的市民可以尽情地狂欢,每天政府会给予津贴。
这届比赛已决出了最后的四名选手,让玛斯塔尔人感到惊羡的是,四人中居然有一个外国人。在这之前的二十六届大会从来都是进到32强就全是本土选手了。今天要进行两场半决赛和决赛。入场券成了抢手货,赌徒们也在前六天的热身后,开始了最后一搏。
早餐时间刚过,能容纳十万人竞技场已人满为患。据后来的统计,会场总共进入了十三万余人,创下了历史之最。不过第27届剑术大会并非因此出名。
半决赛的对阵形势是:利昂;菲尔德斯对巴伐尔;海斯,这场被公认为提前了的决赛。另一场是由唯一的外国人对圣堂骑士团团长——曼弗雷德;马斯,这是场鸡肋之战。马斯已经五十二了,迟早要把位置让给副团长;而外国人居然是用片手剑的。在玛斯塔尔人心目中,片手剑是和细身剑划等号的,单手用剑的只能是女人,可惜那个戴着面具的外乡人怎么看都是男人。
首先进行的利昂和海斯的比赛,两人很快进如场内,双方的支持者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两人互相按骑士的礼节相互致意,再向皇帝所在的看台行礼。海斯仔细观察了皇帝的四周,只见到了公主和珂塞特,这让他无奈地撇了撇嘴。双方持剑摆开架势,比赛开始。
利昂大喝一声,首先发动了攻击,扑向对方。海斯接住了他的斩击,双方开始较劲。
“侯爵阁下,想靠这样的技术就能夺冠吗?让我来教你几手吧。”
言毕,暴喝一声,用力推开对方的剑,紧跟着反手斩劈,正手撩击。挥剑迅速有力,大开大合,几乎没有破绽。很多人还没看请是怎么回事,利昂已经连退了好几步了。
真厉害,利昂暗想。他用有些麻木的手紧握住剑柄,摆好放手姿态,准备承接下一轮攻击。只见海斯将剑高高举起,大声喊道:“裁判,我要弃权!”
全场为之一愣,担任裁判工作的圣堂骑士团副团长——弗兰克;雷德纳普赶快跑上场来,宣布利昂为胜利者。
“海斯在向我抗议呢。”希格拉妮在座位上对父亲解释道,“他埋怨我把阿塔兰忒派出了。”
“喂,您这算什么意思,不屑和我一战吗?”利昂大声对海斯宣泄不满。
“阿塔兰忒又不在,我表现得再怎么出色她也欣赏不到。您就不同了,公主殿下正看着您呐。”
“若您夺冠了,不也可以要求皇帝陛下赐婚吗?”利昂在转移话题。不过一个“也”字把他的心思暴露无疑。
“阿塔兰忒是个好女人,我不想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一切顺其自然吧。”海斯说罢收起剑离开,利昂心中不由产生了一股敬佩之情。
雷德纳普凑上到海斯边上,说:“喂,海斯,这样做真的不要紧吗?硬充好汉对身心是有害的。”
“你很烦耶,我弃权也要你管。我至少有了既定目标了,你小子考虑一下自己吧。”
由于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使第二场半决赛更引人关注了一点。这时,阿塔兰忒已经赶到了会场,她迅速来到公主的身边。海斯也来到了御用观礼台,很热情地向阿塔兰忒打了招呼,可惜对方没空搭理他。
阿塔兰忒在希格拉妮耳边低语了几句,希格拉妮的脸色立刻变了,虽然只持续了一瞬间。羞愧与愤怒涌上新心头。希格拉妮向皇帝告了声假,起身离席,两名近卫官紧跟了上去。
“那之混帐法伦西狐狸,珂塞特,立刻派人通知西方军和北方军加紧盘查过境商队,一定把他找出来。”希格拉妮命令道。
珂塞特正欲离开去执行命令,被阿塔兰忒拦住。阿塔兰忒劝道:“殿下请息怒,琉斯阁下的确切意图还不明朗。”
“不明朗?他不就是想摆脱我吗?我什么都给他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希格拉妮简直气疯了。
“但殿下也不能这么冒失地不事情捅出去啊。”
“我知道,我知道,”希格拉妮冷静下来,虚弱地说道,“让我想想。”
两名近卫官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殿下,软弱地倒进了休息室的椅子里。
此时,竞技场内传来了不满的嘘声,第二场半决赛又是很快便结束了。马斯在第五剑时,被对方以惊人的速度刺穿了肩部,锁骨居然也被对方的剑斩断,不支倒地。
外国剑客那惊人的爆发力和华丽的技术让在场的玛斯塔尔人叹位观止,而马斯被抬下场去时遭到了不满他无能的赌徒们的讥讽和漫骂。
“好快的剑,而且瞬时的力量也毫不逊色。那人一定是大陆上有名的剑客,算马斯倒霉。”雷德纳普如此评价。
“你似乎对长官的败北很高兴哦?那把剑我觉得在哪儿看见过。”海斯说道。
“那种伤至少要养上一个月,这个月内骑士团就任由我作威作福了。”雷德纳普得意地答道。
“我想起来了,这是老麦克米伦的剑。据说是他最好的作品。能得到那老头的承认,一定不是普通的角色。利昂这小子的背运来了,今年是参加不到他们的婚礼了。”海斯悲观地展望未来。
十三万人经过六月阳光的洗礼,到了决赛开始时仍有八万多人坚持了下来,这让贩卖饮料的小贩们喜不自禁。决赛被安排在下午一点,参赛的双方都准时到场。赫尔麦斯二世因医生的劝告,已提前回宫。希格拉妮作为皇帝的代理人留了下来,她要主持之后的嘉奖仪式。
“嗨,外乡人。这天气,你穿这种斗篷就不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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