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苦笑着摇摇头,这个一直绷着身体,强迫自己战斗的男人,现在再也站不住了,他拄着手里的枪,脱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这次无穷无尽的丧尸群里,他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却依旧发着光。其他人也纷纷坐在地上,大家都筋疲力尽,从身上掏出干粮慢慢的往嘴里塞。 二班长有点尴尬的看了我们一眼,抻着脖子叫了一声:“两个班机卡着位置!夜视仪别关了!给五班他们补给休息的时间!” “是!” 两个人高马大的兄弟,抱着机枪架在周围的掩体上,其他几个人配合默契的开始搭建掩体工事,相对比之下,他们反而更加的职业和专业,显得我们这些人无比的业余。 探着头往我们中间看看,数着数着,他突然愣住了,震惊的扭过头看着班长。 “你们,伤亡多少?” “一个被变异丧尸拉走了,还有两个砍丧尸的时候感染了……” 那两个倒霉的战士低着头,红着眼眶。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委屈,仿佛是受到了无妄之灾。我看着他们,心里也是尴尬的不敢说话。 我反手一铲子,用力过度把丧尸拍飞五六米远,被拍急眼的丧尸扭头就一口,咬向了其中一个战士的肩膀。 然后另一个愣了一下,被另一个丧尸给咬了一口。 我反手一拍,将那个丧尸脑壳砸的稀碎。血液和脑浆四溅,但我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转。 这叫什么事啊…… 班长抬头看了看二班长,勉强笑了笑:“伤亡率还凑合吧,比平时低多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苦涩,我们都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但二班长眼里的震惊可不是装出来的,他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像是看怪物一样看了我一眼。 “真的是……疯子啊……” 他嘴里还不知道嘟囔了什么,正当我还想细听的时候,“砰”的一声,我们所有人下意识扭头一看,那两个战士已经拿着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开枪了。 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我和周围的人一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震惊得无法动弹。眼前的情景如同电影画面,身体却呆愣在原地。 相比于我,其他人的反应要淡定的很,只是默默的坐在地上,眼睛空洞的吃着手里的压缩干粮,一点一点喝着为数不多的淡水。 二班长“啧啧啧”了几声,摆了摆手,几个士兵默默的走上前,把他们身上的武器装备全拿了下来。 “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出发吧,我们会在沿途随时搭建防线,对你们进行火力支援!不过,然后丧尸数量超过我们的清除能力,我们不会支援你们的!” 我突然愣住,两个眼睛死死的盯着二班长的眼睛:“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超过你们的清除能力!你们手里的是柴火棍子吗!我们这些人,怎么顶住最前面的丧尸……” “明白,我们保证完成任务,我们将继续向着下水道进发!”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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