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霂渔修补好隐息阵阵盘,才发现许灼阳出去之后就一直没回来。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秦霂渔拧起眉头,起身想出去看看情况,不过她刚走了两步,许灼阳就从通道里钻了出来。 她正准备询问许灼阳去哪儿了,就见他三步并两步,来到她面前,然后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 “送你。” 秦霂渔的目光落在许灼阳的掌心上,就看见一只由雪捏成的兔子正端坐着。 小兔子被捏得活灵活现,圆滚滚的十分可爱,秦霂渔忍不住伸手接了过来。 “我用法术将它定住了,放心玩吧,不会化掉的。”许灼阳一脸得意地在旁邀功。 “你怎么老把灵力用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面?”秦霂渔下意识就无奈地唠叨了一句。 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不好,果不其然,许灼阳瞪大眼,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啊……许道友……” 秦霂渔还来不及补救,许灼阳就露出委屈又恼羞成怒地神情,愤愤不平道:“你也真是太不解风情了。” 说完,许灼阳就转身就要从秦霂渔身边离开,不想被气死。 虽然秦霂渔这人想得比较实际也不是什么大错,只是放在现在这场景就不太对了。毕竟许灼阳也是一片心意,结果她却直泼一盆冷水上去,也难怪他伤心了。 秦霂渔检讨了一下自己,赶忙追上去哄他。 “是我嘴笨说错话了,你别气。这小兔子非常可爱,我很喜欢的!多谢你的一番好意。” 许灼阳这次没这么轻易就原谅她,他哼哼了两声,双手环抱在胸前,表示自己没这么好哄。 秦霂渔能怎么办?只能苦笑一下,继续哄了。 谁叫她说错话了呢? 她围着许灼阳,将自己这一辈子的甜言蜜语都说尽了,总算是让他的脸色好转了一些,对着她也没再总是哼哼唧唧了。 秦霂渔默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暗自叮嘱自己以后说话真的别太直接,她面对的这位可是傲娇的小少爷啊。 也幸好他还算比较好哄,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终于给了秦霂渔一点好脸色看的许灼阳开口问:“你隐息阵的阵盘修好了?” “嗯。”秦霂渔颔首,终于想起最早自己想问的事了。 “你跑外面去干嘛?就为了捏雪兔?”秦霂渔晃了晃手中的兔子。 “我看起来就这么不务正业吗?”许灼阳气道。 秦霂渔现在就恨不得不说话了。 也幸好许灼阳这次并没有和她计较,而是说起了正事。 “白天的情况就不太对劲了,但始终没有任何发现,所以我想晚上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 “那现在有发现什么东西吗?” 秦霂渔问的时候,其实心里并没有指望他能发现什么,谁知许灼阳竟然点头了。 “有,我发现快接近山顶的地方有一丝灵气的波动。” “你确定是灵气,而不是魔气?”秦霂渔诧异。 “我确定。” 许灼阳捕捉到那丝灵气的时候也很惊讶,所以特地仔细地确认了一番。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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