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霂渔选择现在花费时间研究阵法也是为了之后考虑,毕竟不清楚裂仙魔君还会不会继续追捕他们,为了避免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她还是要多做点准备。 若是真的研究出了能让飞行灵器隐身的法子,他们就不必担惊受怕的赶路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成功后,就能得到一段安稳的好日子,秦霂渔就变得干劲十足。 许灼阳虽没有阻止,但也没有太支持,休息了一晚,恢复精力后就拉着秦霂渔继续赶路。 秦霂渔也没打算吊死在一棵树上,毕竟这能不能研究出来也没个定数,现在还只是一个想法罢了,自然不能将时间全都耗在上面,该赶的路还是要继续赶的。 接下来的一路许灼阳负责打,遇上硬茬就绕路,实在躲不过就硬着头皮上,受了伤之后再停下养伤,而秦霂渔只需要护好自己的安全,除了需要给许灼阳疗伤之外,剩下的时间就全放在研究阵法上了。 两人走走停停,因为后段出现的动物战斗力逐渐变强,拖慢了前行的速度,眼见冰湖就近在咫尺,可两人却越走越慢,心中不由焦急万分。 入夜,两人待在隐息阵中休息,秦霂渔第一次没在纸上写写画画,而是将飞行灵器拿了出来,然后又拿出了一堆材料,磨粉调制绘阵的墨。 正在打坐调息的许灼阳见状凑了上来,好奇地问:“你这是有头绪了?” 秦霂渔随意点点头,目光专注在笔下。 “有一点想法,先试试,但也不确定能不能成。” 见状,许灼阳便不再说话打扰她,不过他旁观了一会儿后,发现她画的东西自己完全看不懂,就又默默坐了回去,继续调息打坐。 算了,他是没这个脑子,还是好好做她的打手吧……biqubao.com 秦霂渔涂涂改改画了几次后,依旧无果,最后只能皱着眉头将飞行灵器重新收了起来。 意识到她失败的许灼阳十分识趣,没有多问一句话,只是默默关注她的情况。 秦霂渔起身在隐息阵的范围内转悠起来,眉头紧蹙的思索,可那个结却怎么也解不出。 走累了之后,她又重新坐下,闭眼稳了稳心神,掏出一本书翻阅起来,想转换一下思绪。 然后又熬了一个大夜。 次日到了出发的时候,她收起书,掩唇打了个哈欠,待眼角余光扫到许灼阳的身影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许道友,你这里有没有关于阵法一类的书籍?” 许灼阳被问懵了。 说实话,若不是因为秦霂渔,他根本就不会关注这类东西,哪会有书呢? 瞧见他那心虚的神色,秦霂渔就知道没戏了。 虽然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但还是忍不住微叹了口气。 她的思绪卡住了,原本想着能不能看看其他书,开拓一下思路,现在看来就只能靠自己硬想了。 许灼阳暗思等出去之后,他一定要回家一次,将家中书库中关于炼丹、阵法一类的书籍都拓印一份送给秦霂渔。 并不知许灼阳心中所想的秦霂渔将东西都整理好后,就继续跟着他上路。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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