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跑! 快跑! 黑衣药童看着心口处的四根银针,心中拼命地呼喊,他脚下生风,身形不断飞掠,渐渐消失在赵无疆的视野中。 赵无疆并没有追逐,他毕竟武道修为薄弱,飞檐走壁这等技巧还比较欠缺。 若不是修炼有金刚不坏神功,今日恐怕遭殃的就会是他。 他只是淡淡看着黑衣药童消失在视野中,缓缓走向他攻击的第一位刺客。 第一位刺客刺客气息萎靡,但仍有生机,此刻微微喘着气,赵无疆走到他旁边,手中长刀一转,一把刺穿他的脑袋,刀刃从左侧太阳穴直接贯穿到另一头。 赵无疆面无表情转动刀柄,血肉脑浆搅动的声音响起,他又轻轻抽出长刀,将它们丢到了地上。 太医院长派人来杀我,是狗急跳墙了吗? 他掏出丝巾缓缓擦拭衣袍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回望了一眼太医院的方向,眸子闪烁。 ...... 太医院,院长密室。 孙忆苦熬煮着汤药,他心不在焉地扇动手中的扇子。 突然,房门被人猛然推开,黑衣药童闯了进来。 “院长!失败了!” 黑衣药童心有余悸,不断回头看,生怕赵无疆追上来。 “什么?”孙忆苦震惊:“有人护他不成?” “不...不,赵无疆太强了,他不过两个呼吸就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我们的人...”黑衣药童身躯还在颤抖,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心慌。 “不可能。”孙忆苦不敢置信: “他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武功?不可能。” 黑衣药童捂着胸口,面色越发苍白: “院长,我...” “砰!” 他心口处猛然炸开,身前升起一团血雾,他话还没说完,就一把栽倒在地。 “咻咻咻咻...” 他心口处的银针蕴含着劲气飞射,太医院长瞳孔巨震,想要躲避,可为时已晚。 孙忆苦浑身武道气机护体,银针呼啸飞射,还是刺穿了他周身的劲气,没入血肉。 “啊...” 孙忆苦一声痛苦的嘶吼,剧痛席卷全身,让他不断颤抖。 他心中慢慢升起丝丝恐惧,他不敢想,要是这四根银针在最初就射进他的心口处自己会怎么样,恐怕也会和药童一样暴毙在此处。 万幸此刻没入他血肉的银针劲气已经消散了不少,他如今不过是受了轻伤。 但即便如此,也压抑不住他此刻心中的颤抖。 赵无疆此人,不能轻易乱动,他隐藏的太深了,他怎么会有这等武道修为? 孙忆苦瘫靠在椅子上,忍着痛楚缓缓拔出银针,心中翻江倒海。 ...... 养心殿。 赵无疆回到寝宫,女帝已经处理完奏折归来。 “皇上,今日我差点被那陈安邦坑死!”赵无疆大倒苦水。 女帝端坐在木椅上,手持古籍,淡淡瞟了赵无疆一眼: “陈安邦此人,朕会好好调查。” “对了,我还遇到了刺客!”赵无疆眼珠子转动: “若非我吉人天相,恐怕我都要见不到你了。” “什么,你遇到了刺客?在哪里?”女帝放下古籍,猛然站起身,快步走到赵无疆身旁,打量着赵无疆: “你没受伤吧?” 赵无疆见女帝担忧关切的样子,扯起衣衫一角,指着上面淡淡的血迹,道: “你看,血迹还没干涸呢。 当时刺客挥刀向我砍来,我拼了老命才躲开。 随后又有几名刺客接踵而至,我无处可逃,以为死定了。” 女帝瞳孔渐渐睁大。 “但是关键时刻,我突然想到了皇上你。”赵无疆面色一肃: “我一想到,若是我死了,谁来保护你?我就迸发出潜能,与刺客搏命。 也就是我命大,才死里逃生能够回来见你。 你可不知道,当时是何等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那场面,就像是战场,血与火在澎湃,哀嚎嘶鸣机弩不断在响......” 女帝心中感动,但越听越不对,她神色古怪,仔细拉开赵无疆的衣服检查,发现根本没伤口。 “你到底说的是真的假的。” 赵无疆脸不红心不跳,“刺客是真,受伤是假。” 轩辕靖白了他一眼,并没有计较欺君之罪,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要是赵无疆真的伤了,她或许会难过吧。 不过,赵无疆为什么一副委屈的样子? 轩辕靖无奈道:“先有陈安邦,再有刺客,你确实受苦了。” “皇上误会了,你也知道,奴才留在你身边,不是为了皇上的心疼。”赵无疆一本正经道:“而是为了实际点的东西。” 轩辕靖绝美的脸上一抽,“......你是不是想要补偿?” “是。”赵无疆干脆回答: “我发现,有些事,你并不方便出面,我寻思着在外边组建一个势力,行平日里不方便行之事。 我想要宫城外一处大宅子,以此作为日后的基底。” 女帝眉目威严,她直视赵无疆的眼眸,沉吟一番,颔首道: “行!朕便赏你一处大宅子,甲二三呢,以后便跟着你吧,护你周全。” “这么爽快?” 轩辕靖轻哼一声,“朕在你眼里,是小气之人?” “不是,皇上很大,谢皇上。” 赵无疆抱拳: “奴才愿为您侍寝后宫,身经百战,在所不辞!”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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