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马超回到家中,闭门谢客不出。 雒阳坊间传闻,骠骑大将军回府时,头上缠着纱布,隐约见红。 午后又有医官出宫,入马府。 一时间,雒阳城内流言不断,猜测马超为何受伤。 有人说是马超和天子起了冲突! 有人说是宫中出现刺客,骠骑大将军与刺客厮杀受伤。 还有说马超给天子磕头磕出血的。 总之众说纷纭,雒阳城似有暗潮涌动。好在宫中及时辟谣,天子派人慰问马超,向马超致歉,说那晚不该喝那么多酒,以致马超额头磕在柱子上。 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不怀好意之人。 京师重地,任何事情都非小事。 杨党以马超醉酒失仪为由,上表弹劾马超。 天子自然不许,并表示错在己,不在超,希望群臣不要过度责怪马超。 然而天子越是如此,杨党越是不依不饶,尚书令赵温上书言君臣之道,说天子之错错在臣,希望天子不要包庇马超。 马超听闻事情,知道这帮“清流”别有所图,但他一时不清楚杨彪、赵温图的是什么。 他于是在府邸召集幕僚议事,询问司马孚、庞统、孟建三人缘由。 司马孚精通权术,一语戳破杨党心思。 司马孚说:“明公,今博士祭酒王景兴与您亲善,我想杨太尉他们应该是知道了,所以才上奏毁谤您!” 毁谤。 这个词用得真好,司马叔达不愧是官场达人! 马超听后微微笑说:“原来如此,此事,吾锋芒略显,没想竟刺到太尉和尚书。” 此言一出,霸气尽显! “锋芒略显”、“竟刺”……在场司马孚、庞统、孟建三人细品,顿觉马超的胸怀足以包揽天地。 孟建敬畏道:“朝廷若无明公扫定京畿,建不知道天下会如何。明公功劳至伟,太尉和尚书如此做过矣。” 马超点头,拱手遥拜天子,说自己一心为公,却被小人忌惮。 “三君以为吾该如何,才能使太尉、尚书不那么难受?” 马超问计三君。 未曾想,司马孚、庞统、孟建三人“三君”的称号竟流传出去。京畿有言:马府三君,“达君”司马,“元君”庞统,“威君”孟建。 意为马超府邸有三君,司马孚字叔达,其为人通达,言行合乎君心,故称“达君”。庞统字士元,其人质朴纯元,谋略幽远,故曰“元君”。孟建字公威,美仪表,威严堂正,曰“威君”。 此是后话。 对于马超提问,司马孚给出谏言。 司马孚认为马超不该退让,一步退则步步退,现在王朗倒向马超,正是针锋相对的好时机! 这话虽然不是最正确的,但却是最符合马超心意的。 要不怎么说司马孚是“达君”呢? 马超沉吟片刻,问庞统和孟建意思。 孟建说:“王祭酒勾管太学,天下才俊已入明公彀中,或当暂退。” 马超捋须问庞统:“士元呢?” 庞统坦诚地笑着说:“我主,统不善政争,但也觉得公可以收敛锋芒,使他人与杨党争斗。” “哦?”马超好奇,问庞统何意。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6_166288/7221308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