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与太尉共举王景兴为博士祭酒,此实为妙棋。王景兴乃海内名士,师从太尉父赐,又受公好意,公何不以他为篱,与太尉缓和呢?” 庞统建议马超,以王朗为中间人,调和与杨彪的矛盾。 马超迟疑。 他还是想一举扳倒杨党。原因无非是,杨彪、赵温二人太聒噪,每天像苍蝇一样,嗡嗡嗡个不停。 庞统看出马超的想法,劝谏道:“大汉中兴,我主功不可没。朝廷离不开您,天子也离不开您,些许诽议,对您其实没有损害。当今之天下,清名实不如箭戟!” 马超点点头,算是认同庞统的见解。 细想一下,王朗倒向马超后,朝局已经呈现出一边倒的情况。 马超+王朗>杨彪+赵温。 马超手握兵权,兼任司隶校尉。 王朗勾管太学,为朝廷选士。 杨彪虽贵为太尉,却无实权,在朝中靠的是资历和名望。 赵温虽为尚书令,可马超还兼着录尚书事,兰台事务并非赵温说了算。况且天下政务名义上出自兰台,可兰台能管的地盘有限。关外不用说,就连关内,朝廷内部,各州郡都有刺史、郡守,且权力都很大。 司隶更不用说,马超就是司隶校尉。河南尹贾逵也是马超的人。 因此,尚书台就连雒阳城内的事务都管不全,可能也就在皇宫里、朝堂上算个部门。 马超想通后,觉得收敛锋芒的确无伤大雅。 只是他还是想大权独揽,因为他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 座下,庞统再劝马超:“我主,当今奸雄并立,袁本初、曹孟德、孙伯符、刘景升、刘季玉等尚存,公若能扫除他们,朝廷就算有人毁谤您,那也不过是微言。可若叛逆尚存,您却先惩戒无过之人,那又与董卓何异呢?” 此言一出,司马孚和孟建不禁对庞统另眼相待。 敢当着马超的面这样说,庞士元胆子真大! 他就不怕马超生气吗??? 然而,马超听完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醒悟。 马超感慨:“哈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若无士元提醒,我恐步董卓后尘矣!” 庞统纯朴的脸上露出微笑,向马超拱手一拜。 马超从座位起身,走到舆图前,对着天下十三州陷入沉思。 不久,他转身问三位谋士: “吾欲今秋动兵,诸君以为,何人可以讨灭!!” 呼———— 狂风穿堂,似有猛虎下山。 司马孚、庞统、孟建都身躯一震,低下头,挺直腰板,快速思索起来。 马超看他们陷入思考,自己也在心里衡量。 此时此刻,曹操和袁绍还在青州对峙,官渡大战打成了漯阴大战。双方分胜负还需要一段时日,至少在曹操得到朝廷的粮草支援后,挺过今年秋收问题不大。 既然不插手关东战事,那马超只能南下了! 荆益二州,首当其冲! 至于动哪一州,马超偏向于益州。因为王凌经营汉中已有些时日,攻打益州更便捷。只需一封书信,汉中的万余兵马即日就可出阳平关,顺金牛道而下,直扑白水关。 可是,蜀道闭塞难行,真的有那么好打吗? 亦或是说,应该听从之前庞统的献策,起兵攻打荆州?biqubao.com 答案自然是—— “我主,取荆州吧!”庞统再次进言,劝马超马踏荆州!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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