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必妄自菲薄,离开洛阳这是非之地也不一定是坏事。”蔡邕安慰刘恢说道 刘恢自然知道,鸡汤是好,往往有毒,如果自己生在普通人家,又是和平年代,那么谁会惹这些烦恼呢?自己的身份只能让自己这一条选择。 当晚,刘恢找来郭嘉、史阿、典韦等人,和几人说了接下来安排。 史阿担忧的说道:“殿下,这路上并不太平,你们就带十人恐怕不安全,你们一路上还是多带几人。” 刘恢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这一路上你任务很重,务必保护好老师和师妹安全。 关键时候,宁愿舍财,命是最重要的。 我希望在北海高密见到你们所有人都没有损伤。” 史阿也不好多说,他了解刘恢,平时和气,但是性格执拗,想好的事情很难被改变。 “殿下放心,有史阿在,必定保护好蔡公父女安全”。 刘恢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到了高密,见到郑玄先生务必尊重,他是大汉德高望重之人。 这是我写给郑公的,到时转交给他。” 刘恢拿出一张丝巾,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史阿折好,恭敬的放在袖口处。 “殿下,我们施粥还有几石粮食,不知怎么安排?” 刘恢突然发现忘记了这个事情。 郭嘉说道:“我已问过老师,圉县有一大善人,乐善好施,为了救助平民百姓,几乎倾家荡产。 此人姓张,家住城东,叫张墨,这是老师的书信,你转交给他,他知道怎么办。”说完后,郭嘉把书信交给史阿。 刘恢示意他现在去办,因为明早大家都要离开圉县了。 史阿离开后,刘恢说道:“还是师弟心细。” 他自然知道,这是郭嘉之前听说要离开以后,主动去办的。 “这是师弟该做的。” 典韦在一旁说道:“殿下,我去看看弟兄们,明早就出发了,安排大家好好休息一下。” 由于蔡邕府邸太小,一行人住了城中唯一客栈。 “好,安排大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天亮就出发。” 两天后,一行人来到平丘。 平丘县并不大,毛玠在当地很有一些名气,很快就打听到住址。 毛玠家就是两间茅草屋,当第一眼看到毛玠时,刘恢的感觉是,这不像一个读书人,更像一个农民。 一双粗糙的大手,身长七尺(一尺23cm),浓眉大眼,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刘恢在心里也是感叹不已,这就是未来历史上给曹操提出:扶天子以令不臣的人。 历史上第一个提出这个观点的人就是毛玠,这也是东汉末年最富有清廉之名的官员,为人十分正派。 毛玠看到眼前两位少年,后面跟着十来位护卫,个个虎背熊腰,他心中猜测,眼前之人绝不简单。 “不知贵人到寒舍有何事?”毛玠语气平和,不卑不亢的说道。 刘恢看了郭嘉一眼,郭嘉行礼说道:“颍川书院学子郭嘉见过孝先师兄。” 一听郭嘉是颍川书院学生,毛玠立马脸上浮现浓浓的热情,说道:“原来是学弟,不知这位公子是?” “哦,学长,这位是大汉皇长子殿下。” 毛玠想到过来者身份不凡,但是没想到如此不凡。 “草民毛玠见过殿下。” “先生不必多礼,恢和师弟冒昧打扰,还望先生见谅。” “殿下哪里话,里面请。” 几人进到屋内,刘恢看到屋内摆设,就知道这是一个比普通平民略好的家庭。 “殿下的边塞,阶早已拜读,今日得见殿下,实乃草民之幸。” “先生不必如此。” 毛玠稍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刚刚听殿下称呼学弟为师弟,难道殿下也在颍川书院学习?” “哈哈,我倒是仰慕颍川书院久矣,只是愚笨,无缘拜入书院。 我和郭嘉都是蔡邕蔡公的学生。” “原来如此,两位是蔡公高足,那就难怪了。” “先生,我们此次前来,想请先生出山,和我们一道前往辽东,相助刘恢。”刘恢直言不讳的说道 毛玠听到刘恢的话,脸上并未流露出多少悲喜,此时的毛玠也才20出头。 “草民想问殿下,如何看待当今天下?” “哎!朝中党争日益严重,世家豪族兼并土地,百姓苦不堪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易子而食是当今百姓的真实写照,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听完刘恢的话,毛玠惊讶住了,这原本是一个十分敏感的话题,当毛玠询问时,已经做好被抓的准备了。 他实在没有想到,作为大汉皇长子,不但没有避讳这个问题,而是几句话把天下百姓惨状描述得淋漓尽致。 此时毛玠的内心在颤抖,这是一位少年的看法?或是听别人所说呢? 毛玠的手都在抖动,继续问道:“殿下到了辽东,何以治辽东?” 刘恢说道:“均土地,让百姓年吃饱穿暖,开启民智,让百姓明辨是非,给予普通百姓上升通道。” “儒学教化人心,法律钦定天下秩序,杂学富国富民。 ……” 看着侃侃而谈的刘恢,毛玠心里有个声音在呼唤他,你等的人就是他。 “殿下可知,一旦开启民智,那么统治根基就会不稳。”毛玠继续说道 “哈哈,从夏商周以来,更换了无数个朝代,在我看来,真正的根基恰好就是天下百姓。 试问大家都能吃饱穿暖,谁会造反?退一步说,就算造反又如何?只要利于百姓。” “扑通……” “草民毛玠愿意追随殿下。” 刘恢立即扶起毛玠,“先生能到辽东,乃是辽东百姓之福。” “不过,我有一点要求。” “殿下请说。” “从今以后,我们辖区不允许跪礼,只跪天跪地跪长辈,不对其他人下跪。” 听完后,毛玠很是吃惊,看了一眼郭嘉,郭嘉暗暗点了点头。 “喏”。 “孝先,家中就你一人?”刘恢好奇的问道 “殿下,家中还有去年成亲的妻子。 父母已经不在了。” “带着妻子一起去襄平,文若他们已经先去一步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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