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继子手撕烂桃花_第2章 无赖娶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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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睡醒已是正午,日头都晒进屋子里了。
  程丽掀被下床一气呵成。
  小孩儿正长身体呢,都经不住饿。
  何石头已经饥肠辘辘,看见继母终于醒了,迫不及待表衷心,“娘,你醒了?我已经把稻米捡好了。”
  程丽懒得搭理他,随手挎起簸箕出了房门。
  簸箕里是何石头在秋收时去别人家地里捡的散碎水稻。
  因为是趁着大晚上偷摸捡的,所以不免夹杂了许多石头颗粒和异物。
  在这个落后的古代小山村,庄稼可是农村人的宝贝。
  别说去捡别家的稻米了,便是别家的土坷垃也是不能动的。
  可是何石头的爹,何大,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知道吃喝嫖赌的酒鬼。
  何石头的亲娘在他四岁时,被何大酒后失手推搡到镰刀上,当场就失血过多死了。
  男人打老婆天经地义,这在何家村不是什么大新闻。
  只不过石头的娘没福气,草草丢了小命罢了。
  连村长都没有过来多看一眼。
  何大失手打死老婆,也是后悔又心疼。
  家里有个婆娘,好歹有口热饭热菜,晚上还能暖被窝,这女人一死,家里冷锅冷灶的,也不是个事儿啊!
  可他名声在外,又吃酒不顾家又打老婆的,他虽托了同村的媒婆何红娘说亲,可媒婆一张口,人家听说是给何家村的何大说亲,都拿扫帚把媒婆撵了出去。
  媒婆只拿了何大十个铜板,却被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不说,还被人用扫帚打出去。
  何红娘自认是个体面人,此番丢了脸面。
  立刻气冲冲去了何大家,把十个铜板一股脑摔在何大脚下,“老娘不赚你这十个铜板了,我何红娘活了半辈子还从没有这么丢人过。我刚提起你的名字,就被人一碗水泼在脸上,又被人拿大扫帚打了出去。”
  何大是个混不吝的,他爹娘早亡,自己成日和些偷鸡摸狗的朋友混在一起,吃了上顿没下顿,是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如今凭白被个老虔婆嫌弃,嘿嘿一笑,“收了我的钱敢不帮我办事?我看何大娘你家里的孙女儿珍儿水灵喜人,不如把她嫁给我吧?”
  何红娘差点蹦起来骂街!!
  她家珍儿是十里八乡的好样貌,将来是要嫁给县里的官老爷的!!!!是要做官太太享福的!!!
  何大这个不要脸的癞蛤蟆居然还想吃天鹅肉!
  何红娘满嘴污言秽语正欲骂出口,忽的看到何大脸上的阴狠,不由身子抖了抖。
  她活了半辈子,什么肮脏事没见过。若是这何大娶不到老婆,当真对她的珍儿下手…
  何红娘想及此,不免心下坠坠,她换了副和蔼可亲的嘴脸,“哎呦,大郎,红姨是看着你长大,你就跟红姨亲侄子差不多。珍儿跟你差着辈儿呢,可不能乱说。”
  何大满身酒气,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何红娘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
  何大不给她找台阶下,何红娘就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她笑吟吟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十个铜板。
  挨个用嘴吹了吹铜板上的浮土,又把铜板在身上仔细擦了擦,这才赔着笑脸道,“哎呀,大侄子你放心,刚刚那家人不识抬举是他们的损失。大娘再给你说个漂亮水嫩的媳妇,让他们后悔去吧。”
  何大听闻此言才扯了扯嘴角,“那就谢谢何大娘了。”
  “诶,诶,自家人,说什么谢。”
  何红娘一边往门口走,一边不住赔笑脸。
  待出了何大的破院子,何红娘跺脚骂道,“好个灌了马尿就不知几斤几两的腌臜货,还敢肖想我何红娘的孙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早晚有一天喝死你!!!”
  她一边骂一边诅咒这个痴心妄想的何大。
  兜里的十个铜板滚烫异常,何红娘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该眼馋这十个铜板,这下好了,把自己搭进去了!
  原以为隔壁村,王婆子的傻闺女都十八了还没定亲,能有人上门说亲,王婆子肯定会忙不迭同意。
  谁知道,本来好言好语的王婆子一听她是给十里八乡有名的赖汉何大说亲。
  先是迎头泼了她一碗水,又拿大扫帚把她撵了出去。
  那扫帚肯定是早上扫过鸡窝,她现在头发上还有挥之不去的鸡屎味。
  “真是晦气!”何红娘一边翻白眼,一边脚下生风的往隔壁镇的程家村赶去。
  这十里八乡的姑娘小子,再没有比她何红娘更清楚的了。
  王婆子的傻姑娘不愿嫁,她心里头还有个好人选。
  那就是程家村的孤女程丽。
  程丽父母早亡,寄住在她大伯家。
  可惜,程丽的大伯母是个无理也要缠三分的性子,大伯母嫌弃程丽吃闲饭,几次三番把程丽带到镇上想把她丢了。
  可惜最后都被好心人看到给送回了程家村。
  这种伎俩,使个一次两次可以,次数一多,难免惹来旁人闲言碎语。
  程伯母的做法引来了村长的批评,“她还是个孩子,你眼里怎么就容不下她?你好生将她养大,将来收一笔彩礼也好给你家二郎存起来当聘礼,你怎么就想不通?”
  程伯母嘴角撇了撇嘴角,满脸不情愿。
  程村长没见过这么冥顽不灵的人,只好拿出杀手锏,“这娃子你要是不想养,就把她家的地交出来。我相信,有这三亩地,多的是人愿意养这娃子。”
  到了嘴里的肉岂能让它飞了!
  程伯母这时才知道怕,她连忙搓手笑道,“村长说笑了,我男人是她亲大伯,我是她亲伯娘。自家的孩子哪能让别人养呢,我们养,我们养。”
  “哼,你能想明白就好。”刚正不阿的村长看她知错,一甩袖子离开了。
  程伯母虽说心不甘情不愿的暂时收下了程丽,却一直看她不顺眼。
  又嫌她生的齐整,每次出门去地里干活,都把自家女儿给比了下去,便不准程丽出门,每天把她锁在家里干活。
  程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来二去,反而越加白皙水灵。
  这可把程伯母气的够呛。
  最让程伯母难以忍受的是,她娘家的亲侄子居然看上了程丽。
  有次过年,她娘家兄弟来走亲戚,她侄子看见程丽就走不动道了。
  娘家弟媳妇白了她一眼,似乎在责怪她,怎么在屋里养了个狐狸精勾了自家宝贝儿子的魂。
  程伯母在娘家弟媳面前本就伏小做低,又出了这种事,更是让她抬不起头。
  从此程伯母看程丽是越发不顺眼,恨不得立刻把她嫁出去,也好过个安生日子。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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