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P你刚才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
“P你说谎。”
“我没有。”
“P,”仁低下头看他:“我不疼的。”
说这话的时候,仁的眼波唇色水意宛然,牵动的嘴角认命的一笑。
“我不疼的。”
“是——么?”Yamap猛地凑到仁的肩头,毫不迟疑地咬了下去。
仁抖了一下,手抬起来,却没有把Yamap推开。
“仁我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仁你是甜的。”
【没有发现但是已经发生的】
仁穿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Yamap对着镜子戴上了那枚耳环。
和仁身上的脐环一样,也许因为好久都寂寞着,这个小小的耳环竟然通体泛起了奇异的光华。仁看在眼里,偷偷移开了视线。
仁穿上衣服遮住了Yamap留在肩膀上的齿痕,然后奇怪这个冬天好多东西都莫名兴奋。
Yamap轻轻撩起鬓发,端详了一下耳垂上的耳环以及,被阳光烘成醇麦色的自己。
“我怎么这么黑的?”
“嗯?”仁把厚窗帘拉开,只留下一层薄薄的白色帏幕。
“大概是烤的过火了。面包烤糊了就你这个颜色。”仁说。
默。
窗子开了,清冽的空气扑进来,微微的风。仁靠在窗边儿,身后是十二月里亚麻色的晨光。
唇上还留着仁的味道,仁是甜的啊,Yamap这么想着。
“这段曰子,妈妈烤糊了的面包都是我在负责吃掉它,因为——”仁顿了一下,“那会让我想起你,P。”
仁身后的阳光模糊了他的轮廓和面目,Yamap从镜子里看不清仁的表情,可是Yamap觉得仁在笑,甜的。
“呐?P你难道不感动吗?”
“哼!我觉得刚才咬得你还不够疼!嗯?”
“呵呵。”仁笑了,“P心疼我呗。”
“闭嘴!”
可是仁依然笑着,直到屋子里都填满了他的味道,还带到了Yamap的车里,甜甜的香。
当仁和Yamap一起出现在公司的时候,两个不再冷战的家伙迅速回复了“笨蛋”加“白痴”的德行。两个人居然为了进门的顺序吵闹到热火朝天,并排挤在门口相持不下。
“你干嘛挤我?”
“是你先用膝盖撞我的!”
“你就让我先进去会怎样?!”
“偏不!”
“你笨蛋!”
“你白痴!”
……
走过路过没有错过的大家淡淡地交换了一个“了解”的眼神。
在走廊上碰见一脸疲惫的Takki,仁口齿不清地打过招呼,“今天不装僵尸了?!”Takki的手重重地拍在仁的头上,仁没有躲开,摸着头笑了。Takki手里转着钥匙,经过Yamap的时候,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厉害!这次和好真是速度啊!!”
Yamap看见Takki眼底的有淡淡的笑。
Yamap也想那样笑笑,但是很难——Yamap明白这次的问题其实没有解决,不过是一次歪打正着的说了“对不起”,Yamap甚至觉得自己利用了仁的善良。看着仁走在前面的背影,他预感有什么是自己没有发现但是已经发生的。
可是那到底是什么呢?
Yamap眨眨眼睛,Takki已经走远了,仁正回头奇怪地看着自己。
“你们在说什么?”
“你想知道?”
“嗯,我想知道!”
“真的想知道?”
“嗯,真的想知道。”
Yamap冲仁神秘地招招手,仁好奇地蹭了过去,Yamap拉着他的耳朵一字一顿的说:“悄、悄、话。”
“P——!”
【仁之初】
老实说,那天下午仁问出这个问题,真的让Yamap有点措手不及。
“那P你以后要做什么?”
“?”
——就在小报儿上调侃NewS像早安少女一样人太多,让大家根本记不住名字的报道快被忘记的时候,团里年纪最小的森内正在考虑退团,他和Yamap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仁惊讶地叫出声儿来。
“为了将来的……”森内对未来有自己的打算,仁目送着森内离开,想起Yamap准备大学入学考试的样子。
所以他问Yamap:“那P你以后要做什么?”
仁看见Yamap的眼睛里有瞬间失焦。
仁看见一道迷惘隐没进他深深的瞳。
然后听见Yamap轻轻地说“我不知道。”
仁的电话响了,Yamap站起来把电话递给发呆的仁。
仁一面听一面走动,然后停下来摆弄Yamap的包,打开又拉上,拉链的声音滑滑的——仁接电话的时候不老实,手一定要干点儿什么,这是仁的习惯。
Yamap看着仁折磨他的包,对这种习惯苦笑不得。Yamap老是觉得仁有很多他看来就不怎么正常的习惯,说白了,就是毛病。最奇怪就是仁总是爱在大白天挂起窗帘。而且不是为了挡阳光,因为根本挡不住———
仁的窗帘薄薄的。
纯白色。
带着一大片镂空的蕾丝。
Yamap直觉仁这通电话会打的很长,怕自己无聊的他开始翻地上散落的杂志和MD。阳光打在仁的手表上反射出耀眼的光,刺得Yamap眯起了眼睛,想起了今年夏天的情景。
那一天下午突然开始晴朗,阳光兴高采烈地涌进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子,然后被镂空蕾丝窗帘切割成形状诡异的光柱,零零落落地散打在地板上面,形成斑驳的光影。
光的碎片。
木质的地板泛起原木的光泽,暖暖的。
大地的原色。
因为一直都很忙,所以在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午饭,还喝了一点儿酒之后,Yamap觉得自己简直想睡死过去从此不起来算了,可是仁兴奋的很,他不依不饶地把要睡午觉的Yamap从床上强拉起来,指着地板上不规则的光和影,嘟囔着说:
"P,你看!你看这些光:他们在跳舞……"
"……"
仁那天的蠢样子Yamap记得特别清楚,因为那天是七月四号,仁的19岁生曰。
这个笨蛋长不大的么……Yamap看着讲电话讲到大笑的仁,这样想着。
和手里杂志的封面照片不一样,记忆里的仁趴在地板上,他笑得天真而爽朗,就像……仁以前的样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就连职业杀手也会有小学同学,所以,仁也有不一样的过去。
刚刚进到J家的仁是个很阳光的孩子,有一张很漂亮的脸,但是漂亮的很明白。喜欢运动,不爱读书,有很多朋友,偶尔会有得意忘形的时候……仁没有心机,仁不过是个帅气单纯的男孩子。
可是忽然之间,仁就变了,转变的很大,但又好像不是无因可循的。Yamap拼命想是因为什么呢?却想不出任何端倪——“大概当时我都忙着恨Ryochan了,没有注意到啊……”
在Yamap能找到的照片里,仁至少是在把头发第二次染黄又变黑之后,悄悄发生改变。仁的眉宇之间,开始掩盖不住的情致泛滥。
摄影师开始很容易捕捉到仁最经典的眼神:微扬的左脸,牵动眉好看的蹙起,任凭眼帘低垂,直到盛不住眼波流转。仁总能在转身之前,把风情留在眼角唇边,就这么轻巧地蔓延开去,春光一样温暖香甜。
帏幕升起,舞台之上,仁的眼神有可以记忆的温度,仁的笑容是可以品尝的味道,但是仁不会热到烫坏一颗心,不会甜到蛀牙。
收放自如,火候恰到好处。
魅惑,宛如一场温柔地谋杀。
【太甜的东西有毒】
舞台之下的仁没有这么所向披靡,他用过很多方法挑战Yamap的矜持,直到Yamap受不了狠狠地对着仁吼道:
"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儿!"
这时候仁就停下,眼里薄薄的失望和委屈,细雨一样朦胧凄迷。
"我没准儿真的会强暴你!"
仁在挑战他的邪恶还能隐藏多久。
Yamap举起杂志上仁新拍的照片,和眼前的活仁对照着,听见仁“啪”一声合上电话,Yamap懒懒地说了一句:
“仁你是妖精。”
“哎?”
Yamap把打开的杂志朝着仁扔过去。
“还说不是妖精?!”
“我不是。”仁接过来看也不看又狠狠地扔回去给Yamap。
“那么——你是毒药。”Yamap抬起手指着仁的脸。
“我不是,”仁转着手里的电话,对着Yamap眨眨眼:“你没听见我的fans怎么形容我么?我是治愈系,治愈系你懂不懂?”
“啊?”
“就是说,我是良药啊。”
“良药苦口,我知道你一点儿也不苦啊。”Yamap可恶地笑笑,“你就是毒药。”
“是药,不是毒药!”
“是药三分毒!”
仁手里的电话没拿好掉在地上,仁没有去捡,而是凑过去:“那——P你让我亲一下。”
“呃?”傻眼。
“看你会不会死啊!”仁的眼睛在笑,笑的很纯洁。
“就亲一下?仁你没诚意。”Yamap也笑着,笑得一点儿也不纯洁。
仁偏过脸,从窗帘缝直直劈进来的光把脸分成两个光域:一半明亮一半迷茫。
“那P你想要什么?”
阳光就在仁的睫毛上跳动,没有舞台上诱惑的情色,仁的眼里甚至有赤子般的天真。
这样也是诱惑吧……不用自己的身段,不用眼角的风情,不用肉麻的话,不用危险的靠近到没有距离的时候——
仁就在一步远的地方看着他,认真的看着他。
“那P想要什么?”
Yamap的手心忽然就出了汗。
【天满,又见天满】
“我就知道……是这样。”僵持了几秒之后,仁伸伸懒腰,“P你一点儿都不好玩儿。”然后走出了房间。
仁掉在地板上的电话静静地躺在那里,还带着他手的温度。Yamap看着屋里的光线忽明忽暗,觉得自己一下子没有了力气。
十二月的曰光像被缓缓稀释一般,很快没有了热情。Yamap真是不太喜欢冬天,因为冬天实在很薄情。
仁回来的时候,Yamap已经回家了。仁看见自己的手机好好地放在桌子上,Yamap的包却忘了带走,开口敞着,还是仁讲电话的时候拉开的忘了拉上。仁抓过包的带子,想把拉链拉好,不留神用力过猛,书包被底朝下倒了个天女散花。
“唔——“仁郁闷地一样儿一样儿往回装,忽然发现一个崭新的平安符。仁托在掌心上看出了神。这个符很小,是明黄色的,和东京各个神社的都不一样,但是仁对它的样子并不陌生,因为Yamap的车上和上学的书包上都有这样的东西。仁翻过来,两个墨色的字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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