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剧院_分节阅读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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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我的朋友,也就是苏格兰场

    的莱斯特雷德督察把你的情况全都告诉了我。他说你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很精明!

    “

    福尔摩斯一哈腰,笑着说:“那么,既然这样,督察,那我只介绍我的朋友兼

    同事……”

    督察打断了他。“嗅,对了,这就是华生医生吧。老兄,我读过你登载在《海

    滨杂志》上的蹩脚文章,我得告诉你那简直是废话连篇。我不懂格雷肖特为什么把

    你们两个请到这里来,这件事好像并没有犯罪的迹象。”

    福尔摩斯问道:“那你为什么把时间花在这里,督察?你不是一直在忙于调查

    高地牛群被非法屠宰一案吗?”

    督察吃了一惊。“你是怎么知道坎贝尔的公牛被杀的?一定是哪个多嘴的家伙

    告诉你的。”

    福尔摩斯微微一笑。“我不需要人家告诉我,亲爱的麦克劳德。你靴子上的泥

    巴来自农家的庭院,你茄克衫上的碎草也是,你衣袖上还有粘着血迹的牛毛,这种

    牛主要生长在苏格兰高地。华生,你瞧,每根毛都稍稍有点卷。根据血迹可看出牛

    是两三天前被杀的。要找的人身材高大、左撇子,还有….,,麦克劳德差不多要

    发火了。”给我住嘴,老兄!凶手已经被逮捕了,现在正关押在格拉斯哥的监狱里!

    我到这儿来是为了调查一下是不是有人故意放火。就目前情况看,恐怕不是。既然

    格雷肖特请你们来,那就欢迎你和你的那位爱管闲事的朋友随便看吧。但不管你们

    做什么,都不得碍我的事,也不得干预警方的公务。“

    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对于这些粗鲁的语言,福尔摩斯并不计较,而表现出宽宏

    大度。他只是说:“你见到莱斯特雷德时,请代我向他问好,亲爱的督察。好吧,

    我和华生现在就接受你的邀请去检查火灾现场。喂,华生,我们不能再占用督察宝

    贵的时间了。”

    这些客套话讲完以后,督察不情愿地让他的助手,一位叫弗格森的警佐,带我

    们去看那烧毁的剧院。他领着我们穿过沾满污垢又被烟熏过的观众席,里面坐着好

    几个人,他们紧靠在逃过火劫的乐池附近。警佐告诉我们,这些人都是督察要召见

    的,有拉斐特剧团的幸存者、舞台工作人员及其他有关人员。他带着我们从几根柱

    子中间走到台口,再顺着包厢底部与舞台间的阶梯往上爬。到了最上面的一级台阶

    往左一拐,我们就穿过了一个小门。

    福尔摩斯问道:“这个鬼门大概就是那个被上了锁的安全出口吧!”

    警住点点头。“这种门另外还有两三个,但至少有一个上了锁,还有一个被布

    景堵死了。”

    福尔摩斯沉思起来。“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保住魔术的秘密——代价真是太大

    了。”

    警佐哼了一声。“纽伯格本人违反了安全规定,责任应该由他承担。他本人还

    连带其他人都为此付出了代价。”

    我们对这个门进行了检查,然后福尔摩斯又问遇难者的尸体放在哪儿。警佐说

    :“哦,有的放在本地的殡仪馆,有的已交给了死者家属。放在这儿好像也没有什

    么用。”

    福尔摩斯问道:“纽伯格本人的尸体怎么处理的呢?他的尸体在哪儿?我想看

    一下。我肯定他的尸体没有运到美国去!”

    弗格森回答说:“说得对,先生,他的尸体送到格拉斯哥的一家殡仪馆去了。”

    我问道:“请问,为什么不把他送到本地的殡仪馆去?”

    警佐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也许督察知道吧。”

    我们对烧毁的舞台草草检查了一下。我们跟格雷肖特谈话时,是他告诉了我们

    为什么要把尸体运走。大火扑灭后,景象惨不忍睹,就好像但丁的《地狱篇》里所

    描写的那样。回到观众席时,律师告诉我们:“这跟他的遗嘱有点关系……不得不

    找这样的一家殡仪馆。”

    他说得含含糊糊,福尔摩斯突然警觉起来。“能把尸体要回来吗,原封不动地

    运回爱丁堡?”

    督察厉声说:“老兄,我真不该同意让你插手。把尸体运回来有什么用呢?他

    已烧得不成人样,你知道,只能根据他穿的戏服的碎片和手里的长剑才认得出来。”

    福尔摩斯口气很坚决。“我还是要检查尸体。”

    督察喘着粗气。“我无法阻止你。这是你和格雷肖特之间的事。”

    律师告诉我们,尸体一大早就搭火车运往格拉斯哥了。那是家老派的殡仪馆,

    没有电话。福尔摩斯发去了一份电报:请原样送回纽伯格尸体。

    歇洛克·福尔摩斯不到两小时就收到了回电,内容如下:送还纽伯格尸体。电

    报太迟。已经处理。

    坎农卡斯泰尔斯福尔摩斯苦笑着说:“坎农和卡斯泰尔斯这两位朋友的服务真

    是迅速高效。不过,即使处理后秘密难以发现,我们还是要竭尽全力。”

    我们坐出租车来到火车站,焦急地等待从格拉斯哥发来的火车。火车并没有晚

    点,但我们恐怕火车提前到站,所以来得早了一点。最后,当火车冒着浓烟,带着

    车轮同钢轨摩擦发出的嘎嘎声进站的时候,我们已经站在月台上,正好面对着警卫

    车厢。门一打开,福尔摩斯就急不可耐地想看他所需要的东西:一口棺材,或者至

    少是一个像盒子般的大木箱子,里面可能装着一个吓人的石棺。唉,我们没有见到

    这样的景象。车厢里面好像只有一只装有鸽子的篮子、一个印着某家具公司商标的

    大柳条箱、一台把手上系着标签的割草机,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包裹。

    当福尔摩斯询问我们要接的一个叫西格蒙德·纽伯格的尸体在哪儿时,押车的

    警卫交给他一个小木盒子,说道:“你得为这位倒霉的先生签个字。将来我去世的

    时候,可不想弄成这样。我不赞成这些新潮的想法。我是说,把死人烧了,这不合

    适!”

    我们都傻眼了,糊里糊涂让格雷肖特签收了纽伯格的骨灰瓮。我们在那儿站了

    很久才开始说话。最后,就在火车准备开回格拉斯哥的时候,福尔摩斯说:“啊,

    他已被火化了!据我所知,爱丁堡没有火葬场,这就是必须把尸体运往格拉斯哥的

    原因。格雷肖特,难道你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律师非常尴尬。“一点儿也不知道。我得把他的遗嘱再看一遍。真对不起,福

    尔摩斯先生,全是因为我的粗心大意才出了错。”

    我们在苏格兰皇家旅馆开了房间,这正好就是拉斐特生前住的旅馆。从员工嘴

    里很容易打听到有关纽伯格的情况,但大多数是说他那些跟狗有关的怪癣。女服务

    员们滔滔不绝地讲述她们每天早上得如何整理狗的那张专用床,如何更换印有狗名

    缩写的丝绸床单。男服务员们则乐此不疲地谈论狗餐的许多道菜是怎么上的。其中

    一个说道:“是啊,他们告诉我这可爱的小东西是死于中风,但我认为她是被宠死

    的。你说呢?”

    我们一面安慰急得快要发疯的格雷肖特,一面吃了点冷禽肉,喝了一点口味尚

    可的霍克葡萄酒。格雷肖特已把纽伯格的遗嘱初步读了一遍,情绪激动地说:“我

    不仅把火化一事搞错了,而且还帮着把那具尸体确认为纽伯格的。”

    福尔摩斯安慰他,但我看得出来,这样做也是想打听更多的情况。

    “得了,亲爱的老兄,你没有理由认为那具身上穿着大拉斐特戏服碎片、手里

    握着剑的尸体不是纽伯格。至于那些失踪的钻戒,我想可能不是被人偷走了,而是

    还在真纽伯格的手指上,只是我们还未找到。我们还是回剧院去吧,看看能否发现

    别的什么。不管怎么说,我也得把骨灰交到那个尊敬的麦克劳德督察手上。”他的

    话隐隐透出一丝嘲讽的口气。

    我们步行回剧院,一路上福尔摩斯执意要把爱丁堡的风景讲给我们听,对这些

    其实我比他更熟悉。但我知道,他跟往常一样,表面看上去很疯狂,而内心却很理

    智。我对他太了解了,知道他正盘算着回到帝国剧院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他坚持要把柳条箱打开,这样骨灰瓮就更便于携带。他把它放进我钓鱼专用的

    纤维购物袋里亲自提着。格雷肖特看着他把袋子在手里晃来晃去,心里很不是滋味。

    麦克劳德督察看到我们又出现在帝国剧院后台上,不太高兴。他大声喊道:

    “嗨,福尔摩斯,你的小袋子里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是这个惨剧的线索吗?我之所

    以称其为惨剧,是因为它并没有什么神秘之处。”

    福尔摩斯从袋子里拿出骨灰瓮,说道:“但是有个问题不清楚,亲爱的麦克劳

    德。我必须把这些骨灰转交给你,据说是西格蒙德·纽伯格的或者说是大拉斐特的,

    你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

    督察接过骨灰瓮,说道:“这么说,他已被火化了。好吧,这样事情就更简单

    了。看来我们再也不用为他的尸体操心了。”

    福尔摩斯厉声说:“先生,尸体也许能给我提供一些我想知道的东西。这些骨

    灰却什么都不能。我打电报是想要回尸体的。”

    麦克劳德勃然大怒。“你插手我的案件,又打电报叫人把尸体送给你?老兄,

    你无权这样做。幸亏尸体对我再也没有用了,管它火化还是没火化!”

    对付这个性格暴躁的苏格兰督察,歇洛克·福尔摩斯是冷眼相视,表现得很平

    静。他说话语气坚决却又不失礼貌。他说:“首先,先生,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尸

    体对你不再有用,那么我代表我的客户格雷肖特先生要回骨灰又关你什么事呢?不

    过,亲爱的麦克劳德,在你回答之前我再说一句:你仍然应该寻找纽伯格的尸体。”

    麦克劳德双目圆睁,气冲冲地说:“老兄,你真疯了,我手里拿着他的骨灰呢!”

    福尔摩斯说道:“最后当你找到大拉斐特的真尸体时,你就会明白我讲这话神

    志很清楚。我是说,如果你找到的话!”

    督察把骨灰瓮交给手下,做了个解散的手势,就离开了我们。经过一番搜寻,

    我们从原来豪华的长毛绒翻椅中找到了三个还能坐的位子。在我们身后一两排可坐

    的座位上仍然坐着一些人,毫无疑问是在恭候麦克劳德的盘问。同我们上次看到的

    相比,中间多了两张新面孔。其中一位满头白发,留着海象般的胡子,身穿似乎价

    值不菲的大衣,镶有天鹅绒饰边的领子为了挡风而翻了上去。另一位年纪轻一些,

    穿着深色套装,夹着一个公文包。凭猜测,我想说他是年长者的随从。格雷肖特马

    上认出了他们,挥了一下手,好像是打招呼。那位气度不凡者敷衍地朝他点点头,

    与看上去像管他们的那个警察叽咕了一阵。显然,他获准离开一会儿。他示意那个

    年纪轻的跟着他,向我们坐的地方走来。

    格雷肖特向他介绍我们时,我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爱德华·莫斯爵士,请

    允许我向你介绍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和华生医生。”他接着说道,“这位先生就

    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连锁大剧院的老板兼经理。这家曾经富丽堂皇的帝国大剧院也

    在他的名下。”

    我们握了握手。爱德华爵士说话热情简短,那是习惯于自行其是的人所特有的

    一种讲话方式。他说:“亲爱的先生们,我久仰你们大名。如果你们能把这个神秘

    的惨案调查出点眉目的话,我保证在费用方面决不吝啬。”

    福尔摩斯驳斥他说:“爱德华爵士,我已经从这行退休了。不过,我在职的时

    候,收取的费用一直是固定的,从来没有变过,除非有时我把它全部免了。我正在

    度钓鱼假,应纽伯格的律师格雷肖特先生的请求才到这儿来的。但请你务必把你所

    指的那些神秘之处讲给我听。”

    这位剧院大亨对这种情形显然不太习惯,很不高兴地咳了一声。然后,他用手

    指捋着胡子,说道:“好吧,火灾的起因本身就很神秘。这是一家新建的剧院,是

    我的建筑师马切姆先生设计的刚开张不久。为预防这类惨痛事件的发生,确保观众

    以及演员的人身安全,剧院安装了一切可能的安全设施。

    “安全防火幕尽管设计完善、做工精致,但运行并不顺当,后台道具和设备的

    防火设施都统统失效。后台的安全设施根本就没起作用,进口、出口全被堵死了。

    当然,拉斐特自己带了很多精心制作的道具和幕帘,可他在我们其它剧院演出时,

    所有这些东西都定期进行了防火检查,每次检查都顺利通过了。我听说,火灾是因

    为吊着的灯笼烧着了一块幕布引起的;不过我表示怀疑,那块幕布和其它东西一样

    都是经过防火处理的,大火一定是异常迅猛才把它烧毁的。”

    福尔摩斯点点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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