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的。”曹牧文被这里欢闹的气氛所感染,不免有发散了一下思维。
其中位于内城的都城隍庙庙市和灯市最为繁盛,并称为庙灯二市。现在又正值“元宵佳节”那灯市定是张灯结彩,布置的灯火辉煌。便是较之现代城市都丝毫不让。
曹牧文现在正打算去那里再瞧瞧。刚刚来到内城,一踏入名城隍庙街曹牧文顿有一种回到北京建国门-西直门一线的感觉,只是车换成了马车和人。
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少都是携家带口,一家老小齐上阵出门看花灯。曹牧文来到一处货摊前,卖的也是百般货物,其中以烟花爆竹为多。看来也是十分应景,在货摊一侧还摆了许多的年画,福字,挂千之类,在这位商贩的身后货架上还摆放了不少泥人,木偶。这时候他边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孩童,一个一个眼巴巴的瞅着那些泥人,玩偶,拉着父母的手直叫嚷着要买来,弄得大人是烦不胜烦,只得买些便宜的来搪塞。只见一个小孩刚从那商贩手中接过一个大头娃娃泥人,便以乐得上蹿下跳。一旁的其他孩童一见便吵嚷的更凶,一阵阵浑闹。曹牧文看了也是心中感叹。只想起自己的童年。小时候的那些玩意儿知道现在还是让人印象深刻,像是溜溜球,弹弓这类的“运动派”,扣板儿这种“技巧派”还有更高级的,属于一拿出来就让大家心生羡慕的“高级货”变形金刚,机器人之类的。现在记忆早已含糊不清了,但那份心情却是保留了下,有时回想起,还甚觉温馨。眼见着这些泥塑也很是精巧,便打算也挑个来。
只等着那般顽童都人手拿着个泥人心满意足的被大人领着走了,曹牧文才货摊跟前。那商贩眼见着又来一个客人,便又喜笑颜开的抬起了头。之前一直在数钱呢。看来生意甚好,情不自禁的喜上眉梢啊。见曹牧文是个成人,也只当是买来了给家中晚辈的。曹牧文又打眼扫了扫那货架上的泥人面塑,却是寥寥无几。看来已被人买走不少。便微微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哎哎,客官,客官,这还有呢。”生意人真不愧是生意人,察颜观色真真儿是一把好手,一眼看到曹牧文神色之后便察觉出来。立马从货摊下面拉出一大箱子来。原来是害怕这庙市人多拥挤,碰坏了这些压箱底货。
“您快来看看,好的都在这呢。”那留着一撮小胡子的商贩有些得意的说着。曹牧文一看,只觉得这些比货架上的着实质量好了不少,而且分为一盒一盒的,竟是成套出售!眼看着好几个盒子里各有数个泥人。色彩丰富匀称,线条细腻明快,就是看胎体也是用的好泥料,各个是造型生动。竟是文身武身,神话,泥塑之列均有。
“怎么样,一看就是好货。”这位小哥儿一见曹牧文有心去便开启口来滔滔不绝的吹了起来。“我这些泥人可人潮州大吴泥塑在北京的正经传人大作啊。你看看。”说着就拿出一盒来初到了曹牧文面前,曹牧文一看便以觉得喜欢。这是——刘关张?
曹牧文一看顿时来了兴趣。那《三国演义》自是明初成书,并且就是根据流传在民间市井的各种说书,话本有罗贯中整合再加杜撰出来了。所以说在《三国演义》出现之前,像是刘关张等等的三国故事便是大大的流传广泛了,到了这时候有了形象的泥塑倒也是栩栩生动。曹牧文初一看还略觉不可思议,仔细一想便顿觉的合理。这套泥塑不光刘关张三人,竟然是“五虎上将”外加刘备,孔明,一套共七人。心下甚喜,便已打算狠狠杀一番价,须得买下。还好年前发了“薪水”因为过年领到的还略多,因为有魏大哥给的那一大包东西,竟然到现在还没花几个钱儿。囊中倒也不算羞涩。抬口一问:“嗯,多少钱?”
走在这繁华的,灯火辉煌的街市上,曹牧文有一股肉痛的感觉,手里正捧着那盒精美的“国货手办”。又时四下闲逛,看着天空里时不时有烟花腾空而起,天空被染成一片红色,煞是好看。还时不时传来隆隆的烟花声,还有四周胡同里不时蹿发出的小火光,以及噼噼啪啪的爆竹声。
走了这一大路,曹牧文也觉得腹中有些饿,这庙市中自由许多小吃摊,花样自是层出不穷,只看他只觉得自己怎么只生了一张嘴。不知吃什么好。走来走去来到了一处较开阔的地方。灯市就是这里了。只见的许多的花灯,灯笼均挂在架子,结绳上。许多游人时不时停下来驻足观看,自是在看着灯谜了。
正月十五闹花灯,赏灯,猜灯谜自是传统。这灯市上街道两边每个许丈便立一木架,均以各色结绳相连,挂着形态各色各异的花灯。上面写附一张纸,写着灯谜,而谜底自是写在之下的花灯里。曹牧文看在一个卖着“商彝周鼎、秦镜汉匜、晋书唐画”之类的大古董店之前便立了一木架,四周挂了许多花灯,一众人等正聚集在下面猜着灯谜。看来是这店家所立,还能给自己增添人气,倒是一举两得。
曹牧文还是打算先填饱肚子再去凑这热闹。踱步到路边的一处汤圆摊前,前一个凳子做个下来。小二儿见来个生意便忙不迭的上了去。曹牧文要了碗黑芝麻汤圆端了起来暖着手。“唉!一到天冷手就凉,没想到到了这里还是这般。”又远远的看着那些花灯和聚在一起猜灯谜的游人。
仔细观察者些人。竟然还有意想不到的发现。曹牧文直直的看着一人。只见那人身形高大,肩宽肌粗的。等引人注目的是那人竟然有一头的褐红发。服装打扮也与帮人不同,身边还有两人与他打扮一致。也都是大胡子,一双眸子也是绿色的。“色目人”的称号便是与此吧。这些人便应该是“碧眼胡商,漂洋番客”了。明朝时的外国人主要分为两种,一是走陆路从大漠原“丝绸之路”而来的阿拉伯商人;二便是走海路的欧洲洋人了。北京位置偏北,所以胡商番客虽不少,但都是第一种人。而从海洋而来的“洋人”南方会有些。这些胡商来得中原久了,也多少习了些汉人习俗文化,也来城隍庙庙市列肆交易,参与些庙会祭祀之类的。管着灯谜看的懂看不懂,来了凑个热闹也是好的。
眼瞧得那些外国人,曹牧文正拿起勺子把一个汤圆往嘴里送。忽觉的不对。
不知怎么刚刚在坐下之后便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心中一丝奇怪。转头便往身后看去,只是这里人多又很是嘈杂,也是难看出究竟是什么人。因为四周便有无数人川流不信,互相交谈。
吞下最后一个汤圆曹牧文便起身,走向那处灯架。走到其下,正有多人凑到一块,正猜着灯谜。曹牧文便也准寻这雅致,抬头瞧了起来。
“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便是迷之底。”
原来这是一个双联迷。曹牧文心道:“估计这应该时猜字之迷。”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反正自己只是凑了热闹瞧瞧。
这时候只听见身边有人正说到:“这‘画时圆,写时方’难不成是个田字?”说罢又转头一想道:“‘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这肯定不是‘鱼’字了。”
“嘿嘿,这不是废话吗?既然‘无无头亦无尾’自然不是鱼了。”曹牧文心中想道。这家伙真是个笨蛋。
随即便面露笑容,竟然“嘿嘿”两声发出了声。周围人等一看有人发出笑声,只当是胸有成竹,已然猜出谜底。纷纷回头看曹牧文。特别是刚刚那位。似乎也想听听他有什么“高见”。
“啊,坏了坏了,自己又乐出了声。”曹牧文见此状心下大窘。“哎,这帮人不是存心想看我笑话吧。”因为曹牧文这时候正巧看到那位老兄眼神里似乎有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
“哼!”曹牧文心中暗哼了一声,有些生气,“我~~日~~。”曹牧文这抬口便要成脏,这“你们”两字还没出口。这帮人便是一脸诧异。
哎?曹牧文也倒奇怪。只见那位兄台嘿嘿笑了出来。说道:“我们倒是早知道谜底了,就想看看旁人猜的出来吗?刚刚有几人过来看,我们便佯装不知道一起起哄。”说罢倒是赞赏的看了曹牧文一眼,又正色道:“这猜出来的你是今晚上第二个。”说完拱了手,作了一辑。
啊!曹牧文倒是目瞪口呆了。“这也太恶搞了。”本想到抬口来句脏话竟都能成谜底。不过到头来自己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谜底是什么呢?
这时候对面那位倒是一喜,“哎,这就是刚刚比你前才出来的。”便伸指指向了曹牧文身后。
“啊哈哈,要说这谜底吗?”随即身后便传来说话声。曹牧文听了心中一惊,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新觉好奇,回头一眼。
只看到那吴征正字正腔圆的说道:“这便是我大明朝国号的一半——明日的‘日’字。”
虽然现在人很多,但大家均是在外面街上,所以在这间酒馆里只有三三两两几人,唯一坐满了一张四人桌便是曹牧文吴征他们了。
曹牧文坐在了最里面,当然这不是他愿意的,而是被人轻轻的摁到了这个位置上。心下依然冷静,正在飞快的思索着眼下的局势,“怎么回事?这两个壮汉是谁?衙门里的捕快?”心下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自己也没干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像是自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被他们知道了则更是天方夜谭了。
“唉,咳咳。这个,你看看。”正在这时候,坐在曹牧文正对面的吴征咳了咳,发话了。说罢从怀中掏出了那只一直便揣在怀里的手,拿出了一块牌子。
锦衣卫。
咦~~?这是什么,这~~~~,啊!!突然之间一阵天打雷劈轰鸣之声而过,曹牧文似乎石化了。这这,这个。“恶~~恶搞我呐,怎么突然冒出了锦衣卫找我!那吴征,那糟老头子怎么回事!”曹牧文似乎心中还没缓过劲来,不想承认眼前的局势。“这种货色也能收到锦衣卫里,‘临时工’吧!”他有些疯狂了。当然,这全都表现在了心里,而在表情上,竟是没有一丝变化,依旧了然,平静的低头盯着那块牌子——上刻三个可以随时要人命的大字“锦衣卫”。
这吴征见曹牧文一直低头不语,没有表现出一丝‘应有’的情绪。倒是对这奇怪的年轻人更为好奇。
其实不然,曹牧文现在心中可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一想到‘锦衣卫’就是一阵头皮发麻。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自己竟惹上了锦衣卫!
“好,既然你已知晓我的身份,那我便不向你遮掩了。”这是吴征便面楼微笑,抬手屡了屡胡子。
“我先问你个问题。”吴征提问道。“你还记得几日之前的那位李员外吗?便是那你经手验尸的。”
曹牧文听了不免一怔。怎么了?虽说这吴征也是衙门之人,但是主管的并不是缉捕搜查的三班衙役之事,今日问起这,倒是让他颇感意外。
思索一番便答道:“记得,这人的确是小人检验过的。”回想起来,当时自己也是例行公事,并未详细检验。只是验的确实是突发心病逝去而已,只当是人年老之人多有之病,未曾多想,又因为当时一众衙役都急不可耐的回家过年,自己也不好拂了他们的兴致,自己年轻初入,自是不好得罪这些官衙老人。虽然隐约之间觉得这李员外尸身面部略有僵硬特异之状,也当是发病之时来的迅猛,露出的痛苦表情罢了。
回想到此,竟是记起了午奎。唉,他也是因此病而死。古时候医疗条件自是不发达,饮食生活有简单,缺乏调理。许多人年老之后一身疾病也很是常见,大多是因为年轻时落下的病根,所以突发疾病也并不少见。当时人们也很少会怀疑于此。
“这个人突发疾病而死倒也寻常,不过~~”说罢略有停顿。“不过他的身份却不寻常。”
“身份?”曹牧文听罢心中一惊。“这人身份有何不寻常?”说一说完便顿觉不妥,自己只是一仵作而已。本身检验失误已是大错,不知怎的有招惹上了锦衣卫。这吴征估计便是锦衣卫暗桩。要不然如何解释这一衙门吏役怎又会和锦衣卫有瓜葛。
这锦衣卫的一大特色便在于它的组织。虽这锦衣卫是一个公开组织,用来监视全国官民,人人对此都十分忌惮,但正因为人们对这的恐惧,反而有时候不利于锦衣卫行动。所以在全国除了京师总部和正规的组织,自然还有许多“暗桩”,线人。暗中潜伏,除了自己在锦衣卫中有正式官职外,在外面还有一个表面上的身份作为掩护,自己便在暗中更好地办事。曹牧文料想到这吴征估计便是这样身份。这衙门里的职位应是对外掩饰的。
“等等?难不成这李员外有什么问题?”曹牧文顿时想到。
这时,吴征却发话了,“这李员外嘛,身份自不止于此。别的你就不用知道了,这也不是你应该知道的。”说罢便扬了扬眉,抬手拿起了一块点心放到了嘴里慢慢的嚼了起来。一双精明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曹牧文,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不肖人说,曹牧文也应该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了。自己“初到”才半年多,可不像招惹上锦衣卫这般瘟神。要是他们一个不称心,随便找个茬把自己弄进大牢里好生“款待”一番,自己都是不死也得褪层皮了。自己原来就看着那些电影电视的,看着是轻巧,要是让自己亲身上阵“享受”。现在曹牧文想想便胆寒。哪里还敢不从呢!“不应该问的就不问!”
马上便转了表情的曹牧文一脸的恭顺。
“大人要有事情须得小人去办,小人定的尽心竭力。”曹牧文流畅的说出这句话,没有一丝打哏。
呃~~吴征听了倒也是一怔,没想到这年轻人还是懂得规矩的。平素里自己一亮出身份来,人大都就双腿一软,苦苦哀求自己宽恕了。有时候倒是让自己着实难堪。虽然自己整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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