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叹宫花寂寞红_分节阅读 6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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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他赶出,从此再也不见面,不也干净吗?”

    百里衡臻地心忽地有些释然了,是啊,这些年,毕竟恭妃母子没有亏欠他什么啊。当初临幸还是宫女的她,不也是他自己的冲动么?可是,她们都忘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只有他是皇帝,只有他才能决定别人的生死大权!

    想着,他干笑数声:“难道爱卿你是觉得朕没有生育能力了吗?朕到了现在这个年龄,到现在却只有一个儿子,原因你自己清楚!而今惠妃正怀上了龙种,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是认定了她生不出来?”

    “皇上,臣妾所做一切事情,自认问心无愧。臣妾年轻地时候虽然骄纵些,却从没有害过皇家血脉。先皇后常常教导臣妾,我们这些嫔妃都是为皇家后代而进宫,应该做地一切事情,就是为了给皇室生育,而不是一味地求自己的名分。贱妾承蒙皇上不弃,却也从未以权谋私,何况先皇后也不会容许这样地事情发生。这与臣妾可怜皇长子是两回事,请皇上不要混为一谈。”她淡定地说着,眼里没有半分悔意,反而分外坚决。

    百里衡臻皱眉道:“那先前林美人失子,你敢说与你无关?”

    淑妃沉默了一会儿,忽地柔声说:“是臣妾没有护持好方寸。”

    百里衡臻冷哼一声:“这不就是与你有关了么?”

    淑妃不再言语,只听百里衡臻又悠悠道:“你说,嫔妃私自干政,该当何罪?何况你从前间接谋害皇嗣,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恕罪并罚,你自己说该如何?”

    皇长子与太后,都是宫里的禁忌,今日她被人陷害,自知已经无路可退,不如表现豁达,让人产生敬意。季淑妃面色决绝,她毅然叩首道:“罪妾自知干政有过,从前又未能保护皇嗣尽心尽力,此罪----当斩!”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谁能算出今日变故,谁又能知道淑妃竟然是这样一个决绝的女子?棠薇后悔至极,全身直冒冷汗。若不是她的过失,淑妃娘娘何至于此?

    姜禹一面使劲地给淑妃使眼色,一面劝道:“皇上,这些都是家事,还是……还是不要让旁人看笑话吧。”皇上从前与淑妃不是没有过争执,可是今日的变故,却是最严重的一次。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淑妃啊,你怎么这样糊涂?皇上平日最恨别人要挟,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有淑妃依旧是面不改色,仿佛说当斩的不是她自己一样。她阖上双眸,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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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龟龟缩进龟壳里,溜走

    第118节  牵挂

    百里衡臻也是一怔,他面色不定地望着淑妃,似乎是不太相信她方才说的话。四周的空气僵冷,令人心中有些绝望。他没有想到,淑妃竟是这样一个女子。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个清脆的童声如银铃一般飘飞过来:“皇上,母妃,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淑妃本来阖上的双眸倏地睁开,她心里一酸,转念一想,却立刻怒道:“怎么不看好恬伊?惊扰了皇上,该当何罪?”

    “母妃,你这是怎么了?你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么白?”恬伊不理会她的怒意,只疑惑地上前牵住她的衣角。

    百里衡臻阴冷的面容忽地柔和了,他看着恬伊俏丽的身姿,不觉温和地说:“今日的功课做得如何?”

    恬伊公主扭过身,抱着皇上的衣角,撒娇似的说:“人家都背好了,父皇你都不来看看恬伊,恬伊可想您啦!”

    父皇。这一声娇言再次烙在他心上,他差点都忘记了,原来自己还是一个父亲。一个好的父亲,怎么能舍得孩子没有母亲呢?他心里一酸。

    怀容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看见恬伊长公主在皇帝身边,连忙上前跪道:“奴婢知罪!奴婢没有看好长公主,请皇上----”

    百里衡臻对她挥了挥手,她立刻将恬伊抱起来,离开了那个地方。季淑妃看着恬伊离去的背影,心里忽地如千斤巨石压着,闷闷地说不出话来。终于。她鼻子一酸,两行清泪不禁从脸庞上滑落。她想伸出手去,可是恬伊那小小的声音已经湮没在丛丛花树中,再也寻不着了。

    百里衡臻看着身形微微颤抖地季淑妃。想到她从前的好,不由得有些心疼。但他终究是皇帝,皇帝的尊严,是谁也不能侵犯的,哪怕你曾经再得宠,也不行。

    想着,他一摔衣袖:“你就在此好好思过吧。”

    看着皇帝转身离去地背影,淑妃心里五味杂陈。棠薇想扶她起身,淑妃看着她,眼里阴郁中带着一丝讽刺:“你怎么还不单飞。倒还敢留在我这里?”她重重地甩开棠薇的手臂,慢慢地站了起来,惜辞忙走过来,搀着她一步步往殿里走去。

    见淑妃回来,怀容连忙将恬伊长公主交给章姨娘,上前问:“淑妃娘娘,你怎么样?可吓死我了!”

    淑妃对她点点头:“你做的不错。要什么赏赐吗?”

    怀容连忙跪了下来:“娘娘----奴婢所做都是分内之事。娘娘不要太忧心,皇上对您……”

    “不要说了!”季淑妃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头,眼里有着极度的烦恶,“今后谁也不许提起!对了,棠薇呢?她怎么不进来?”怀容心里“咯噔”一下。棠薇!淑妃大印一向由她保管,如今出了岔子,她会受到怎样的责罚?

    棠薇敛容进殿,小心翼翼地跪下。轻轻地说:“娘娘,印鉴不是我拿走的。”

    “你倒是有胆子不走。”季淑妃眼里有一丝嫌恶,冷嘲道,“是你原来的主子不要你了,还是恋恋不舍这里养尊处优的生活?即便我现在失势,你还能衣食无忧。不是吗?”

    棠薇看了她一眼。轻轻地点点头。

    怀容不禁蹙眉。她想起初次见到棠薇,她立于林美人惠礼宫中央。神情不卑不亢,笑容是那样得体,看着惠礼宫里那些失势的人也没有半分地不屑之色。她当时只是有些奇怪而已。以后的她,有些嫉妒淑妃对棠薇处处护持,却心奇为何不给棠薇女官的位分。现在她终于隐隐地知道,难道淑妃早就对棠薇有防备?

    “你这话对旁人说,或许他能信,但我不信。”季淑妃悠然道。

    棠薇叹了口气,思绪转瞬间回到了五年之前。

    她是司徒柳岸的家生丫头,从小就服侍司徒家二小姐司徒柳岸。二小姐的心思,她早就知晓,只是事不遂人愿,老天让她遇见自己以为是良人的男子,又让她进了宫。二小姐在宫里郁郁寡欢,有一天,却在机缘巧合之下重新与那人相遇。没想到这件事情却让淑妃娘娘发现了。

    司徒柳岸去求贵妃娘娘,可是贵妃也无能为力。于是她就冒险去求淑妃,因为此事一旦败露,不仅是她,她的家人和那个男子都会受到牵连。她与淑妃说:如果你能饶恕司徒柳岸,就有了她地把柄。与其杀掉一个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人,不如寻着个机会利用,这样对谁都有好处。

    季淑妃本来扬言要杀了棠薇,见她毫无惧色,心里也暗暗称奇。她知道棠薇是司徒柳岸的得力助手,若是没了她的协助,司徒柳岸的势力就会大为削弱。在此想法之下,棠薇迫不得已与司徒柳岸分开,转而服侍淑妃娘娘。

    二小姐性格有些骄纵,但是对她真地很好。知道她为了自己一定要走,甚至流下泪来。她说:棠薇,淑妃是如此的憎恶我,你竟然肯为我牺牲如此之多,要我怎么能够补偿你?

    棠薇又能如何?哪怕淑妃那里是火坑,她也要往里面跳。只有得到淑妃的认可,才能保住二小姐啊。

    可是,前几日,当二小姐的人想要接她走时,她又犹豫了。服侍了淑妃整整五年,淑妃是个什么样地人,她再清楚不过。二小姐是因为她进冷宫的,可是她从来也没有爱过皇上,所以也谈不上悲痛欲绝。可是淑妃不一样,她为皇帝生下恬伊,这么多年的旧情谊,岂是说放就放的?

    要走的前一天晚上,她突然醒悟。原来自己的生命之花,从来都不是为自己绽放----她从来都是为别人而活着。淑妃对她好不好,她心知肚明。所以,她一定要留下,即使被赐一死,她也要留下来。

    “娘娘即使不信,又有什么作用呢?”棠薇讥诮地一笑,随即低下头去,“奴婢从来都不骗娘娘,您是知道地。印鉴地丢失,不是我偷出去的。奴婢与司徒采女从小一同上闺塾,字迹都差不多。这奏折肯定是她所书写。只是她已经在冷宫,肯定是被人利用地。”

    “我知道你怕死,你怕受到牵连,可是就是因为如此,你也被利用了。”季淑妃看着瑟瑟发抖的棠薇,冷冷地说,“我从来都是那么相信你的。”

    “谢娘娘抬爱。”棠薇再次叩首,“奴婢五年来,从来都没有为司徒小姐做过什么,如今就算是帮她一会,死也无憾了。”

    “这就是你陷害我的理由?”季淑妃将整个茶壶摔在地上,面色起伏剧烈,“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这些年你旁敲侧击帮助她的还少吗?只是我从前相信你,不愿说出来罢了!”茶壶碎屑飞溅,在青砖地面上发出极其清脆的响声。棠薇弯腰拾起几块尖利的碎屑,看了淑妃一眼,闭上眼睛,往前挪了几步跪了上去。尖锐的碎瓷片刻进她的膝盖,鲜血立即沁了出来,瞬间染红她青色的绸裙,渗入青砖冰冷的缝隙里。

    季淑妃挪了挪身姿,不屑地看着棠薇,嘲讽一般地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博得我的同情了吗?如果你有诚意,怎么不往脸上划?”

    棠薇低下头,忍痛拾起一块碎屑,从右眼以下,往耳垂处用力一划。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一摸没有出血,就顺着原来的地方又多划了几遍。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她的手似乎麻木了一样,只知道在自己脸上来回滑动,尖锐的瓷片已经让她本来清秀的面庞出现了道道血痕,显得不是一般得狰狞可怕。

    怀容看得心里一阵发毛,惜辞也脸色苍白,只有季淑妃静静地看着她,一点说话的意图都没有。见惜辞看了她一眼,她们二人连忙跪下:“请娘娘开恩!”

    季淑妃这才微微一笑,声音依旧如往常般温柔,她怜惜地看着棠薇,柔声问道:“疼吗?”

    棠薇点点头,又摇摇头:“疼,但是没有娘娘心里疼。奴婢骗取娘娘的信任,自知罪无可恕的。”本章写得好心疼

    呜呜,棠薇的身世,我纠结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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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节  几家欢

    “奴婢思前想后,没有离去的原因就是觉得对不起您的信任。”棠薇的脸上虽然是血痕道道,但目光却是分外清明,“奴婢既然没有离开,就已经做好一切的准备,即便娘娘杀了奴婢,奴婢也不会有半句怨言的。”她握紧手里的那块碎瓷片,无怨无悔地说。

    “我若是现在杀了你,岂不是让别人看笑话:说我还不思悔改,只会拿下人撒气?”季淑妃不屑地说,“你就先在这里好好地呆着,不许给我寻死,等我想到怎么处置你再说。”

    “谢娘娘恩典。”棠薇俯下身去重重地叩首,额头又被尖锐的碎瓷片刺破,而她的神色还是一样的恭敬,没有显出半分痛苦来。

    季淑妃不再理会,她起身走出去,正看见传旨的内监进内,宣道:“淑妃私涉政事,违背宫中妇德,着夺其封号,降为庶妃,并夺去后宫治理之权,令其闭门思过,无故不得外出,钦此。”

    谢恩后,季芸香看了看承元宫萧瑟的秋光,想起了冷清的凤仪宫也是如此。世人容极必衰,正如月满则亏一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她的心不禁释然起来,仿佛找回了自己一样,因为今后的生活,她将不再是为了别人。

    堵塞心头的那口气终于被呼了出来,季淑妃心里一暖,想着今后可以不再为世事烦心,心里也愉悦起来。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那些秀女们,就让她们去争斗吧。

    季淑妃一倒,众嫔妃纷纷落井下石。有的言说她平日嚣张跋扈,残害皇嗣,还有的甚至说她与宫外男子私下交往。这些都不过是无稽之谈,百里衡臻自认为很了解淑妃。所以根本不放在心上。

    没有落井下石地,除了平日根本就闭门不出的几个人外,就只有上官才人和徐容华了。上官皓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劝皇上三思,而徐容华则是直接为她求情。

    本来众人都为她捏一把汗,以为皇帝肯定会迁怒于她,却没想到皇上居然听从了她的建议,只是将淑妃降为庶妃,没有牵连任何一个其他的人。

    封元宫,福泽殿。

    听到知书呼喊。徐绣堤忙走了出去,只见知书蹲在地上,清脆如铃地声音说:“小主,这两种花瓣我分不出区别来,你来帮我看看。哦,不对,您来帮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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